成凌无奈。
他无法拒绝云瑞想要的东西。
和路过的小道士问过诊室所在,他们找过去,发现竟然还有人在排队。
等候室里还挂着好几张锦旗。
墙壁的正中间还挂着营业执照和政府颁发的道医传人的荣誉牌。
云瑞:“人这么多,这里的大夫应该医术很不错。”
再好的医术也不可能治愈癌症。
成凌配合云瑞的演出,但心里是半点希望也没有存。
等候室里坐了快一个小时才排到他们。
看诊的是一位清瘦的道长。
诊台上放着他的名牌,上书:道号无妄。
道长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听到他们进屋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惯性写字。
刚低下头,又抬起头来。
看了两眼,还把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重新看。
成凌被看得有点毛毛的。
道长也没问谁看病,直接对着成凌说:“坐,先号脉。”
成凌按照妻子的期待,将手放到脉枕上。
无妄道长捻着胡须诊了很久,越诊眉头蹙得越紧。
好久才放开他的腕脉。
斟酌着措辞。
“你……是知道你的情况的吧?”
成凌拉下袖子。
平静道:“是,我知道。”
云瑞忙道:“我们以前都是看的西医,也没找过中医,道长他这病在中医上有什么说法吗?”
无妄摇头:“就你这脉象,撑不过两个月。”
云瑞眼中聚起的点点星光坠落。
成凌握住她的手,朝她笑:“不过是再确诊一遍而已。”
他认为这位道长的医术确实还是可以的,单单靠把脉就能断人生死。
刚这么想着,就听无妄道长说:“单纯的中医有什么说头我不清楚,但我们道医还是略有些不一样的。”
成凌:“道长的意思是?”
“这样,方便的话把八字给我一下。”
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云瑞不愿放过任何一点希望。很快把他的出生年月报给了道长。
无妄将时间写在纸上,对应出天干地支,单手念念有词,掐算着什么。
算完又让成凌将帽子摘了露出额头。
他盯着成凌的脸仔细看了几遍,反正神神叨叨的。
最后得出结论:“你有一副慈悲心肠,行了许多善事……”
成凌都快笑了。
他是公众人物,尽管不高调,但他做慈善的事情也是被报道过的,网上随便查一查就知道。
这位现在却把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拿出来讲。他不得不怀疑几句话后,这位道长会说他的癌症可以治,但是要多少多多钱。
他抬眼看看云瑞,这个傻姑娘关心则乱,竟然一直看着道长,很是相信的样子。
罢了,就当是让妻子安心吧。
他沉默着,以不变应万变。
这时,道长揭开诊台上的一截锦缎,露出底下的东西。
他们才发现诊台上还放着一个足球那么大的水晶球。
说实话,这个东西出现在一个道教场地特别突兀,和周围的一切都不和谐。
但那水晶球却是被小心放在中间位置,一看就很重要。
成凌心想,就是这道具做得不怎么样。
没肯花价钱,那水晶球一点也不透亮,还有很明显的白色絮状物。
成凌挺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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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发话了:“把手放上去,手掌贴住球体。”
成凌没动。
被云瑞推了一把:“放啊。”
没办法,成凌只好听话。
白水晶触手是凉的。
他还在猜,一块石头,不知道会有什么把戏。
就听云瑞指着水晶球惊叫一声。
成凌注意去看,发现水晶球中凭空生出了黑烟,越来越多 ,直到把整个球体都填满。
他想收手,却被无妄道长按住:“别动。”
充斥着黑烟的大球里露出一丝金光,金光切开黑雾,与黑雾纠缠。
碰到金光的黑雾一点点被那金光吞噬。长久之后,黑雾被吞吃大多数,金光扩散,充盈着球体。
金光之中,只有少许黑丝。
那球体中的场景,比他见过的所有特效都要逼真。
成凌震惊于机关的巧妙,可再巧妙的机关如何能做到那金光吞噬黑烟的效果。
正思考着,无妄道长笑了:“你这病算是赶着了,或可一治。”
成凌能感受到云瑞搭在他肩上的手都在颤抖,这是他们求医以来,第一次有人用如此笃定的语气说能治。W?a?n?g?阯?发?b?u?y?e?í????μ???ē?n??????????5?.???ō?м
无妄道长站起来:“两位请跟我到内室详谈。”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成凌来说跟听玄幻故事一样。
慈善?功德?兑换?
小说都不会这么写。
成凌一直在仔细听那道长的话,以期能够洞察这个局里,有何可图的。
但老道长说,免费。
药钱,食宿,都全免,只要在治疗期间在观里当志愿者就行。
难道是要用他和云瑞的身份为道观做宣传?
成凌脑子乱着。
但云瑞已经意动了。
“治,我们治。”云瑞阻止他说话,一力应承下来,“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你们如果同意治疗方案,观里会准备仪式和药材。”
道长离开去准备。
云瑞抓着他的手,重复地说道:“一定是你做的那些善事感动了神佛,才能给我们再一次机会。”
她笑得很勉强。
成凌知道,她其实也没信道长说的话。
可她宁愿那是真的,哪怕只是假装骗骗自己,多了片刻希望。
抬手抚上妻子面庞,替她捋了捋乱掉的发丝。
成凌也跟着笑了:“是,又一次机会。”
可怜的姑娘,每时每刻都在让他心疼。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够安心离开。
拥她入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擦掉眼角的泪花。
稍晚些时候,有小道士来请他们到另一处场地。
在进去之前,云瑞却被挡住了。
云瑞满目忧心,拉住他不愿松手。
成凌玩笑着安抚:“怕什么,这里是正规宗教场所。没人能对我怎么样,我这五脏六腑都烂了,连卖器官都没人要。”
让成凌诧异的是,屋里除了刚才的道长,还有他见过的两个偷供果的女道长。
无妄道长引导他走进地上的一个五角星中间坐着。
然后对他道:“你的功德不足以让你一次性痊愈,所以我们可以分疗程,第一个疗程结束后,你会多出许多时间,足够你挣到剩余的功德。”
成凌面无表情,心想说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又替屋里的其他几人尴尬。
难道他们都不会觉得这些台词很难出口吗?
本着看他们表演的心理,成凌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