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上药水的时候再好好怠慢一下。
……
五辆马车停在方沙城南的屋舍区,“夜行二十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车。
把使团留守人员吓了一大跳:“主使,副使,你们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
“宁侍郎,方沙城是如何待客的?若主使副使身体有恙,你们该当何罪?!”
宁温书装了一天一夜的孙子,面对使团这样的无理指责,瞬间挺直腰板:“使团诸位,是宁某招待不周么?”
“方沙城夜晚蚊子厉害,屋内薄纱轻帐防蚊极好,所以才请诸位深夜不要离开屋舍,你们不听劝阻,半夜离开。此是其一。”
“其二,本官昨晚也再三嘱咐,飞来医馆的医仙喜清静,不要冒然进入,医仙救人杀人只在一念之间。你们半夜离开想上医馆,不听劝阻。”
“这也是大郸怠慢?!”
“你们颠倒黑白,事非不分,这是污蔑!”
“本官从天亮找到现在,把萧主使和副使一行人送回来敷药,你们还要如何?!不要欺人太甚!”
若是以前,萧益早就一脚踹翻宁温书,可是从昨日到现在都被飞来医馆种种震惊,尤其是斜坡上毫无防备晕了半夜。
也就是说飞来医馆想杀他们易如反掌,没动手还是留了余地,敬畏之心就这么生出来。
被宁温书这样一通抢白,只觉得老脸都没地儿放,转而怒视随从:“住口!”
候在街上的使团集体闭嘴,小心地搀扶“猪头二十人”回屋舍。
宁温书转身低头的瞬间,眼神变了又变,随后命人取来郑院使亲配的“花草浆”,亲自送到萧主使和副使的房内,还体贴地送去刚磨好的铜镜,方便他们上药。
五分钟后,屋舍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是的,这些蚊子包没抓破上药,那就是清清凉凉,消肿止痒。
但如果抓破了,啊,那就不好意思了,很疼的。
宁温书和随行官员默默在心里骂,活该!
很快,厨子们又往屋舍里送早食,种类繁多,还复刻了飞来医馆的豆腐汤、茶叶蛋、赤豆元宵……
“夜行二十人”倒是吃了不少,尝了一份又一份。
但是,有十几人只吃了半碗就说吃不下,躺榻上休息。
“昨晚偷溜、昏睡、咬得满脸红包”,北狄使团用完早食,全都窝在屋舍里。
宁温书演技收放自如,不断派人去问“是否需要茶点,是否要逛方沙城,是否需要歌舞,是否需要沐浴更衣,是否……”
简单来说,就是找个理由继续当“人肉监视器”。
昨晚的闹腾非常有效,每个人都服贴了,包括老当益壮的萧益,躺上榻上一觉睡到下午。
第二天还是窝在屋舍里休息,每个人都处在长途奔波以后的疲惫期,安稳得让宁温书都有些不适应。
可越是这样,宁温书越勤快地观察他们的身体状况,记录每个人的食量、精神状态……每隔两个时辰,神卫长就带走一份送到飞来医馆。
第三天,城南屋舍区发生了更离谱的事情,萧益等人从吐泻变成了便秘。
与此同时,飞来医馆检验科的细菌培养报告出来了,十九人确诊伤寒,包括萧益和副使。
魏璋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去国都城。
景佑帝又把消息发语音给一路寻病人的太医们。
太医们收到消息,立刻加快速度进沿途州府郡县,召集当地医师,询问腹泻病患的数量和情形。
各种消息不断往返国都城、方沙城和沿途州府郡县,碾压大郸最快的消息传递系统。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w?é?n??????2????????????则?为?屾?寨?佔?点
飞来医馆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发挥重要作用。
……
方沙城,守在城南的宁温书收到“确诊伤寒”的消息,立刻带人按照飞来医馆给的预案,把屋舍区团团围住。
萧益和副使听到消息,勃然大怒:
“宁侍郎,你好大胆子!竟敢派人围使团?!”
宁温书不紧不慢,拿出神卫送来的书信:“飞来医馆,确诊使团中有十九人得了伤寒,包括萧主使和副使。”
“伤寒,是大郸最忌讳的疫病之一,请你们配合大郸管理。”
“陛下有旨,请北狄使团配合飞来医馆的查诊和治疗,若有违背,格杀勿论!”
萧益和副使两人身形一晃,近乎本能地撑住廊柱。
晴天霹雳!
不止大郸,北狄在伤寒也是九死一生的疫病,可是自己出使前身体都很好,怎么会? !
难道是在大郸染上的? !
萧益老谋深算,只是倒吸一口气,就恢复镇定:“宁侍郎,我们出使前身体安康,一路行来也无任何不适,怎么到这里就染上伤寒了?”
“北狄诊治伤寒也是有良医的,伤寒易泻,我们可都有两天不泻了。”
“你们这是以伤寒理由禁锢我们?!”
“大郸这是打算与北狄开战?!”
宁温书早就知道萧益会来这一说:“萧主使,副便,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拒绝飞来医馆的救治。”
“医仙们说,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你们确实老当益壮,可伤寒病来如山倒,你们已经在屋舍里躺了两日,身体到底如何,自己最清楚。”
“到时候,只怕飞来医馆的医仙们都无能为力,那可怨不得别人。”
说完,宁温书拿出一只录音笔,把刚才这段对话重播了一遍。
萧益和副使惊骇莫明,差点站不住,这怎么可能? !
这,这,这……又是飞来医馆的器物? !
宁温书收好录音笔:
“萧主使,人证物证俱在,大郸仁至义尽,若北狄颠倒黑白,执意进攻,大郸也可以像二十多年前那样殊死一战!”
“我们有飞来医馆的帮助,你们北狄有什么?!”
偏偏就在这时,三辆马车从屋舍区经过,不是别人,正是地坑院大病初愈的孩子们去飞来医馆复查。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帷裳忽然掀开,头发眉毛脸庞都白如月光,双眼粉红色的小女孩子,诧异地望着萧益和副使,惊讶地问里面的潘婶:
“这就是使团吗?”
潘婶赶紧放下帷裳:“月儿,不要随意张望。”
三辆马车离开城南,向城西驶去。
萧益和副使瞳孔地震,硬撑着廊柱的手抖个不停,身不由己地瘫坐在地,望着马车的眼神都呆滞了。
怎么会? !
怎么可能? !
萧益绝望了,派人怂恿秦王晋王夜袭地坑院,收到的消息是月儿身中两箭必死无疑。
她怎么还活着? !
真的天助大郸? !W?a?n?g?阯?F?a?b?u?y?e??????????ē?n??????2????﹒???o??
宁温书知道北狄使团里有不少响当当的狠角色,萧益是主使,副使是耶律侪,萧氏和耶律氏是北狄最负盛名的两大家族。
但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