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公园唯一能挣钱的项目就只有卖蘑菇！”
“好耶，卖蘑菇！”菇灵还以为树灵在表扬它，兴高采烈地重复了一句。
光灵沉思，它的“萤火虫森林”也不是收费项目，要不跟路引商量一下，把这个项目改成收费观看？
风灵懒洋洋地问：“所以呢？”
树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它：“让菇灵挣钱养我们，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风灵问菇灵：“小蘑菇愿意挣钱养风姨吗？”
菇灵认真地点点头：“菇灵愿意挣钱给风姨花！”
风灵动了动双耳，说：“你们看，小蘑菇自愿的。”
其余山灵：“……”
“你的无耻简直超越了黑心资本家小路引，小路引好歹还知道它是童工，不想雇佣它。”
风灵问：“那我们要做什么？”
“虽然我们现在都各有各的工作，但都不挣钱，所以还是得利用自身所长，策划一个能挣钱的项目出来。比如老身可以利用闲置的地种这儿的特产鹰嘴桃，也能加快笋芽的生长，多提供新鲜的竹笋。”
光灵插了一嘴：“这不就真成农家乐了？”
又是采菌子，又是挖竹笋、摘果子的，这跟农家乐有什么区别？
树灵要不是牢记自己正在商讨正事，早就用树枝抽它丫的了。
“农家乐又怎么啦？农家乐也是一种旅游方式呢！况且老身说的只是森林公园所有项目中的一小部分。要想让更多人对鸡笼岭流连忘返，并乐于向他人推荐鸡笼岭，只靠卖山货是不行的。”
一直很害羞，恨不得躲起来的水灵声音娇软地说：“温泉。在雾甘顶北边的山谷。”
山灵们纷纷看向它，豆豆眼里仿佛大写着“震惊”二字。
树灵倒抽一口凉气：“你说的是你蕴养了数百年，从不肯让人类发现的那个温泉？你真的舍得啊？”
水灵害羞地摆摆鱼尾，算是默认了。
震惊过后，风灵扇了扇双翅，打趣说：“我以为你会说你可以养鱼。”
“那就真成农家乐了。”光灵吐槽了句。
雾灵忧郁地说：“我没别的本事，只能让他们和我一起享受日光浴了。”
风灵呛声：“你少来，你一出现别人还能见到阳光吗？”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我把雾甘顶以外的地盘让给人类活动。”
树灵的关注点被成功带歪：“话说回来，最近直播的粉丝数蹭蹭蹭地涨，粉丝都说老身的直播间助眠，这跟小雾有没有关系？”
雾灵轻描淡写地说：“哦，不过治好了他们的失眠，又送他们一场美梦罢了，不值一提。”
众山灵：……好装杯，好想揍它！
这话题一旦歪了就很难再掰回来，树灵瞧着夜间助眠直播上播时间差不多到了，干脆宣布散会，大家各忙各的去。
第18章 水灵把温泉列入项目规划。
是夜，忙得脚不沾地的路引匆匆吃过晚饭就回到办公室准备加班。
这些日子，办公楼已经由内到外都翻新了一遍，该置办的办公用品也都置办齐全了。
路引的办公室就在服务厅旁边。考虑到办公楼的空间有限，以后肯定还得扩招员工，她一个人独占一间23平方米的办公室有些浪费空间了，所以她早在安排人装修之初就让人将这间房对半隔开。
别看只剩12平方米，她放下一套办公桌椅和两个文件柜后，还能放一套待客的小沙发、茶几和一台落地风扇，饮水机也备了一台放在窗边。
剩下那半间房则作为广播室，方便游客跟亲友走失或者需要求助时能及时通过广播联系上。
路引刚坐下，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桌角似乎有一抹璀璨的流光划过，伸头一看，却见水灵羞怯地躲在桌角。
山灵中，经常出现在她面前的要数菇灵、树灵和光灵，其余山灵除非是有集体活动，否则很少会单独来找她。
风灵就不说了，不是在外头野就是在哪个地方偷懒。
雾灵经常上夜班，白天很少见其踪影。
土灵个性踏实又低调，低调到万千石子里压根就分不清它在哪里。
水灵这内向社恐的个性也不是个爱到她跟前晃悠的，所以看到四周只有水灵的身影，她感到有些意外。
“路引，晚上好。”水灵的声音很细，但路引听得很清楚。
“晚上好呀，水灵。”路引笑着回应它，“是有事找我吗？”
水灵摆了摆尾巴，游了出来，羞怯地用鱼鳍点了点墙上挂着的鸡笼岭全景平面图的一隅，说：“这里，有温泉。”
路引一愣，电光火石间便想明白了水灵的意思，她问：“你是说我可以开发温泉，让游客来这儿度假？”
水灵应答说：“我也想……出一份力。”
路引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有温泉作为噱头的确能吸引更多游客过来度假游玩，但，这对水灵来说会不会有些勉强？毕竟，我没猜错的话，平云山瀑布也是因为你才恢复了流水。你既要管瀑布，又要管温泉的话，压力大吗？”
水灵的鳃盖微微发红，它说：“不勉强。”想到风灵说过的话，又小声补充，“我还能养鱼。”
路引挠了挠头：“养鱼呀……鸡笼岭好像没有池塘吧？”
水灵指了指地图上平云山瀑布下的水潭：“养在这里。”
路引哭笑不得：“这么小的水潭养不了多少鱼，养几条当观赏鱼还行，多了食物不足，被人投喂的话又容易污染水源。”
水灵吹了几个泡泡，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路引眉眼弯弯，说：“我会把温泉列入项目规划，到时候建一座温泉酒店，就叫‘水灵温泉度假山庄’怎么样？”
这个计划起码得等森林公园恢复3A评级，她找到银行贷款后才能实施，毕竟建酒店可得花不少钱。
“谢谢路引。”水灵觉得很羞耻，又有些隐秘的自豪。
“谢我做什么？森林公园的发展越来越好是因为有你们。”
路引这说得都是实话，山灵们负责的那些工作替她节省了很多成本，还拉来了一群野生动物替森林公园打广告、吸引游客，这广告费都省了几十万。
水灵睁着圆溜溜的豆豆眼，似乎思考了片刻，才说：“可是，路引也花了好多钱呀！”
它偷偷看过支出表，翻新办公楼、完善基础设施、修路、置办监控、安装广播系统、购买茶树灌木绿植等，已经花了两百万。
“一家人就不用说这些了。”路引趁它不注意，偷偷地伸手戳了戳它的背鳍。
水灵害羞地翻滚了一圈，又游到了她的手心。路引感觉好似捧了一条真的孔雀鱼，不过没有那种真鱼的湿漉漉的触觉，反而很干爽，还带着点冰凉。
水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