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理今晚没回家,下班前处理了一桩闯空门引发的欺侮妇女的案子,然后索性就直接回租屋了,距离薛华立路的巡捕房实际上并没多远。
约莫二十分钟后,老黄提着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回医疗室,然后又用袋子提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返回副总巡长办公室。
“一句废话没有。”老黄夸赞赵枢理说道,“真是好‘算盘’。”
“能在失联的日子里,硬生生从普通巡捕爬到华籍便衣探长,自有其本事。”程千帆说道。
倘若他先去张萍那里,然后再发信号让赵枢理假扮‘匡小琴’过去‘私会’,这一来一回是需要耽搁不少时间的。
以老黄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赵枢理的租屋,这是有把握的。
军情紧急,将情报第一时间传递出去,这是第一考虑!
“行了,我回家了。”程千帆起身,拿起毛巾擦拭了额头,然后他嗅了嗅身上的草药味道,朝着老黄竖起了大拇指。
吃了花酒的‘小程总’来找老黄捏肩按摩,老黄的中药能帮‘小程总’遮掩身上的胭脂香粉味道,如此,‘小程总’回家便可少了河东狮吼。
小汽车的灯光刺破黑夜,然后是汽车马达的声响。
白若兰便披着外衣出来。
“什么味道?”白若兰一只手捏着鼻子,嫌弃说道。
“工作太累了,找老黄捏肩按摩,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偏方。”程千帆一脸倦色,打了个哈欠说道。
“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你又去哪位妹妹处歇息了。”白若兰哼了一声。
“什么妹妹?”程千帆睁眼说瞎话,“你啊,少听那些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