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启轻笑道:“就快要中秋了,你们狼族可有什么风俗。”
“与人间一样,阖家团圆。”提起家,虚竹亦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是啊,中秋本就是团圆日。”白若启拿出一条剑穗递给虚竹:“我知你与乌度是要好的朋友,这条剑穗是从他随身佩剑所取,左右我也不会用剑,便把它给你吧。”
虚竹轻轻地接过,默了良久:“乌度何时还会用剑了。”
白若启转身往回走:“自然是会的,只是他很少佩剑。”
将剑穗细细打量了许久,上面隐隐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好闻的很。
回到客栈后,白若启乖乖地躺回床上睡觉,似乎只是单纯的想出去走走。
夜深后,一个沉闷的落地声在门外响起,白若启睁开眼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和一封信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披风出了门。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虚竹,将他扶到墙边:“虚竹,对不住了。”
第二天,虚竹被客栈嘈杂的声音吵醒。心道不好,立即要进屋查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打开。
玄逸颤抖地握着一个白色瓷瓶,一封被拆开的信静静地躺在桌上,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无助。
“王,我……”虚竹自知做错了事,低垂着头,懊悔不已。
玄逸苦笑:“他若想走,你又怎么拦得住。”
虚竹咬牙道:“王不去追吗?”
玄逸负手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淡淡道:“快中秋了,他说他会回来的。”
虚竹沉默着躬身退下。
玄逸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殿下,我等你。
由于白若启没有戒指和地图,只能凭着自已的直觉一路向南,为了躲避追捕,白日里他混在人群中,几乎都躲在客栈休息,夜里则化身白狐穿梭在林间小路。
这天夜里,他正赶路,却忽然感觉心口处一阵钝痛,不似取心头血那般深入骨髓,却也锥心刺骨。
剧烈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停下来,此处正是一处密林,找了棵树艰难地坐下,疼痛越来越强烈,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随后陷入无尽的黑暗。
“女君,现在许多族群都开始四处暗查狐王,您将他留在身边,奴婢担心对您不利。”
“此事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
白若启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话,强撑着起身,打量着四周的布局,清雅别致,应是女子的闺房。
房中有珠帘遮挡,看不清珠帘外的人,只见一个娇小窈窕的背影,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女君?印象中似乎没有哪个族群的首领是女君。此人知道他的身份却还是细心相待,若不是旧识,只怕是有所图谋。
“狐王醒了。”婢女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