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
就算是不幸的开始,错误的开始,可方倾豆蔻年华便认识了于浩海,青春……都是从他开始。
这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情绪,就算理不清楚,爱不爱他,方倾却一直很清楚。
“这不是你!”
“这就是我!”方倾道,“你把我神话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坚强,我也很糊涂,很脆弱!我求你……求你把他还给我!”
他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掉落,可范恒满却
只能摊开双手,无奈地道:“他被我杀了,扔进大海了。”
话音一落,仿佛万籁俱寂,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方倾的手在不停颤抖,枪口上上下下起落着。
范恒满张开了双臂,闭紧了眼睛,仰着头,等着方倾朝他开枪。
“不,你、你骗我,”方倾的声音很小,在空中不停地打着摆子,“你没有……”
“是真的,就在飞机上杀掉的,扔进了文煜海域。”
范恒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方倾的枪口并没有对准自己。
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头,仍旧小声呢喃着:“你骗我,骗我……”
“方倾!”
“方倾!”
两道声音忽然化而为一,一个棺材板子从楼上叮铃桄榔滚下楼梯,轰隆一声,同时还有一个男人搀扶着另一个男人,又蹦又跳地急忙往下冲!
是于浩海和步睿诚!
“把枪给我放下!”于浩海瞪着方倾厉声道。
方倾回头望向他,手一哆嗦,被于浩海一把将枪夺下。
“还有你!”
于浩海以手中的枪为武器,准确地打到了范恒满的手腕上,他的力气之大,让范恒满准备自戕的枪也同时飞出了几米开外!
范恒满刚要进一步动作,步睿诚一记方枪射出,范恒满倒在了地上。
于浩海把摇摇晃晃的方倾紧搂在怀里,却因为站不稳,而不得不向后,倒在步睿诚的身上。
步睿诚只得双手用力擎住二人。
“浩海,浩海……”方倾的头埋在于浩海的怀里嚎啕大哭,眼泪抹了他一身。
“你们这一个个的,头儿不像个头儿,部下不像个部下,回去都得给我写检讨!”于浩海偏过脸,眼泪顺着方倾的发丝,很快地隐没于其中。
“快给我解药!”于浩海拍了拍方倾的后背,“我真受够了这半残的样子了。”
“哦哦!”方倾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瓶牛奶,踮起脚尖将瓶口对准于浩海的嘴巴,竟手持着给他喂进了嘴里。
于浩海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身体里那混沌沉重之感逐渐退去,更让他心中一片晴朗,感到无比轻松的,是方倾刚刚说的话。
我爱他,爱他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
他如获至宝一般将方倾拥进怀里,刚刚有了点儿力气,就把方倾整个儿抱了起来,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他,方倾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因为惊惧和后怕而说不出话来。
于浩海深邃的眼睛,看向后面,那躺在地上的范恒满。
只步睿诚在旁边找来找去。
“方副将,你师父呢?”
飞机从文煜岛升空,以极快的速度从此地出发,飞回驻地。
方倾懒懒地往后靠在椅子上,浑身瘫软,没有力气,于浩海失踪的这十几个小时,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死速递。
他的头上擎着一个仿佛千斤重的大狗脑袋,于浩海把他圈在怀里,双手捉着他的手,下巴抵在他的头上,正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话。
“凯文逊那个狗比搞的核武器操作系统算式,我已经列出来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ī????ü?ω???n?Ⅱ?????5?﹒???ò???则?为?山?寨?站?点
“嗯。”方倾气息奄奄地道。
“回去我再找找灵感,试试不同的常数。”
“嗯。”
于浩海偏过头,一下下用力舔吻啃咬他的脸颊和脖子。
“范恒满你打算怎么办?”
“随你。”方倾被弄得一脸柚子汁水,却不再躲避了,于浩海失而复得,这让他忽然看透了很多事。
也弄懂了自己的心。
“方倾,我爱你。”
“嗯,我也爱虞兮正里。你。”
“我特别爱你。”于浩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眼神清亮,可能是恢复了身体的缘故,特别有元气似的,真挚地开心。
方倾忍不住笑了,同样抚摸着他的侧脸:“我也特别特别爱你。”
依偎在于浩海的身边,方倾放松了紧绷多时的身体,很快入睡了。
窗外夜色浮沉,他们飞到了驻地上空。
于浩海给沉睡着的方倾盖上了毯子,步睿诚则把闻夕言的椅子放平,让误中橘雾的闻医生睡得更踏实些。
“那个兵王,你打算怎么处理?”步睿诚问道,“要不我直接打开舱门,把他踢出去。”
于浩海摇了摇头。
范恒满的调派令,很快地到了他的手中,却是被派往毛俊新部队,去往脊州大片岛屿,对凯文逊的部队进行追缴和收编。
海阔天空,任凭鱼跃,范恒满终于有了他可以施展的空间。
那句“谢谢”,于浩海一直没有说出口,只能用行动来表示。
他和方倾都需要被逼一把,才能顺利地往下走,方倾是绝不会吐露心声,不会承认爱他,而于浩海是永远没有安全感,永远吃醋和愤怒。
他们都深深地爱着对方,却谁都不肯让步,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心隔千里之外,谁都要强,都不愿服软。
自方倾在望空塔上愿意跟随于浩海而去时,范恒满就明白了,他的一腔心愿,就此落空。所以他宁愿以身犯险,将俩人的芥蒂拔除。
这种以身殉道般的奉献,也许没人能懂,但对21岁纯情的范恒满来说,这是对小雪人的报恩。
“为什么?”于浩海问道。
“那年的雪乡,雪下得很大。”
“……完了?”
“完了。”
于浩海眉头紧锁,范恒满却笑着故意不说下去了。
那场相遇太美,他要永远珍藏。
“方中将,我以性命担保,范恒满绝对没有不臣之心,他的本意绝不是想杀掉于上将,而是对你……对你痴恋太深,一切都只为你着想,”张雁丽双眼通红,举着手掌,指天誓日,“我以我的军衔,我的性命担保,他绝对没有……”
“我知道了。”方倾将他一直举着的手握住,轻轻放下。
张雁丽的手心冰凉。
“雁丽,你为什么不跟他说?”
“说,说什么?”张雁丽的眼神有些慌张。
“你说呢?”
张雁丽撒下了弥天大谎,他爱的人从来不是偶像于浩海,而是同一届新兵营出身的兵王,范恒满。
“我不想说。”他低下了头,双眼通红。
兵王和Omega排头兵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