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海一抬脚,将他手中的暴雪用力往上踢去,飞身伸手一夺,快速抢走了它,落于原地。
这身手和力度,让范恒满心中暗叹,确实技不如人,转瞬之间,形势倒转,于浩海已将暴雪利落地在手中转了半圈,而后对准了范恒满。
“把它还给我!”范恒满横眉怒目,对他大吼道。
“它是我的!”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东西都该是你的,就因为你是于浩海,”范恒满怒极反笑,揶揄他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的吗?你是太阳之子?”
“它本来就是我的,你不配拥有!”
“你杀了我吧!不管是雪雪还是暴雪,你都休想拿走!”
“雪雪?”于浩海蹙了蹙眉,“你敢这么叫他?他是我老婆!”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懂不懂法律?”
范恒满嘲弄道:“也对,你都当上了反贼,还遵从什么法律。于浩海,你真是给我生动地上了一课,做了个好榜样!你忘了你在新兵营里写的文章吗?《水星赋》里,你说要让一切‘井然有序、有法可依’,可现在呢?出师五年,你忘了初心,迷失在权力的欲望中,竟想推翻王室、当上统帅!你就是这样的兵王?!”
“何为兵王?!”于浩海满目邪狞,自嘲道,“他们每五年选出跑得最快、最能打的人,为他们王室卖命!虽是保家卫国,可又伤又残付出了鲜血和生命之后,又是为谁坐稳江山?我是兵王,我宁愿自立为王,也不做王室的狗!”
“王室纵容百般有错、千般不好,起码受舆论约束,有国会制裁,在水星也有千百年的历史传承,怎么换上了你,你就比他凯文逊更好?你就不会更差?!你是军国主义的代表,你更热爱战争!”
“我热爱战争?”
“这驻地之乱不是你挑起的吗?是你还是王室,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大区别,你和凯文逊各自增兵在驻地,预备大开杀戒,你们是一丘之貉,”范恒满冷声道,“依我看来,你们不过是轮流坐庄,狗咬狗而已。”
“哦,是吗?那你有什么高见?”于浩海索性将暴雪扛在了肩上,不屑地看着范恒满。
“只有雪雪是真正站在人民的利益来考虑的,和我一样。这些日子驻地人民惶惶不安、四处奔逃,你看不见?”范恒满指责他道,“我们都不想要战争,想要化解一切不必要的流血和牺牲!而你,却与和平背道而驰!”
于浩海向上翻了个白眼,准备转身离开:“……妇人之仁,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你不懂?我没有义务教你,要想单挑,你早死一万次了。你跟我之间,也就差100个丁一劭吧。”
“你自大、猖狂、目空一切,冥顽不灵!怪不得他放弃所有,也要跟你离婚。”范恒满在他背后说道。
于浩海站住了,缓缓地转过头:“他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情趣,我就喜欢惯着他、宠着他、由着他胡来,你管得着么?他还准备给我生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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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用孩子当你炫耀的武器之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范恒满不屑道,“你看不出他有多厌烦你吗?暴雪看来是你认识和拥有过的武器,可我也有,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范恒满,上回我是怎么警告你的?”于浩海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是不是以为同是新兵营出身,我就会留你一条狗命?”
“我就算死在这里,我也要告诉你。你给不了他要的幸福,”范恒满的声音充满了笃定,“我爱他,我懂他,我是不会对他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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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简单,”于浩海的眼中射出了一抹阴冷的寒光,“你去死就行了。”
轰的一声炮响,火光瞬间炸开,于浩海更熟悉暴雪,更会运用暴雪。
眼前的范恒满倒地不起。
连带着跃跃欲试要冲上来的Anger护卫兵们,也都悄悄地退了下去。
于浩海拎着暴雪,打开了车门,薅着方倾的后脖领子将他一把拽了出来,扛在了肩膀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方倾的头昏昏沉沉的,像是在一阵阵的高温炙烤中来回打滚,睡得迷迷糊糊,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一会儿是新兵营里刚下过雨的篮球场,空气中是清新湿润的味道,凯文逊坐在轮椅上,尹瀚洋走了过来,跟王俊和自己聊天说笑,不一会儿,凯文逊和尹瀚洋各自指挥着王俊和自己出拳踢腿互相对打,四个人的嬉笑声不绝于耳。
一会儿又是于浩海站在所有新兵营战士面前,演示方枪和倾炮。没有人要求他对着靶子必须百发百中,可他就是要求自己必须百发百中,他就是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低眉垂眸,举起了枪,方倾便明白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必须要拿出兵王的榜样力量来,不然有太多人等着看他笑话,所以在他举着枪,对准靶心时,方倾的手心都会被汗湿,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替他紧张。
“好枪法!”左阳旭高兴地鼓起掌来。
一边耳朵里,忽然传来凯文逊对自己说的话:“我是一个私生子,身体不好,不受人尊重,孤儿寡母,在王室里是卑微又憋屈地长大,我身前身后,一个能靠得住的人都没有,我没有Alpha爸爸,没有兄弟,只有王俊。方倾,方倾,你帮帮我。”
另一边,却是出师时坐在了去往大安三岛的车上,于浩海对他开诚布公的话:“我要废掉的,不是凯文逊,而是推翻整个王室,废除这种腐朽不堪、不公平的制度。咪咪,夺权之路,从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眼泪缓缓地从两边眼角流了出来。
可是,你们俩你死我活了,王俊怎么办,王宇行怎么办?我怎么办,黑崽和盼盼,又怎么办?
我们也曾经一起欢笑过,一起并肩作战过,我们不是新兵营的同学吗?
画面飞速流转,这些年来他心中的隐伤,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好痛苦……于浩海,我不是一只猫啊。”
“把腺体割掉吧,割了吧,割了吧,这样正好。”
“从此就跟他一刀两断,让他娶妻生子,过幸福日子去。”
“方倾,你怀孕了。”
“皓南,你为什么转过头来看我,难道你知道你叫皓南吗?”
“黑崽,长大以后带我走好吗?”
“嗯。”
泪水逐渐打湿了枕巾,方倾的眉心紧紧地蹙着,浓重的平安炮让他昏迷了太久,又在惊惧之中昏迷,这使他的噩梦连连不觉,梦到的,却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范恒满拿到了暴雪,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大男孩笑得阳光灿烂。
“你的手臂也很有劲儿,也很适合它的爆发力,阿满,你要用它来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