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面了,信息不全,我需要解释清楚。”
方倾继续往窗外看,想着这港口边上的地下车库里,艾登溜达到这附近的可能性。
“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我要是说,是因为太爱你才伤害了你,你会觉得我在找借口,”于浩海说,“但来驻地找你的时候,我已经21岁了,有什么不懂?我单身的时候过得很好;再被迫跟你分开的这三年,我也独善其身,艾兰和袁真包括章宇泽和邢元恺,都能给我作证,我不是个只顾自己私欲,不管你感受的人,你真的冤枉我了,你不想让我动你,我就不动你。”
“那你先把我放下来。”
“不行,你现在的脑袋里全是逃跑的办法,我不放你下来,”于浩海说,“梁队和艾检都很忙,也不会来救你,你的手机,现在在我的裤兜里,你也拿不出来。”
方倾低着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是于浩海的对手?从来不是。
“我跟你说的话你往心里去了吗?”于浩海皱着眉,低头看着他的小脸,“我不会强迫你,以后都会注意你的感受,咱们……咱们和好吧。”
他咬着牙把“复婚”改成了“和好”,为了不那么急迫。
“三年为什么都没让你接受这个事实?”方倾抬起头,无奈地看着他,“我说过不是你错了,而是我们不合适。”
“是我错了,我错了,那年你发烧了,我不该强迫你,事后我也不该因为忙,就没好好哄你,”于浩海无措地把他抱到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你把我阉了吧,物理还是化学阉割,我都接受,我以后再不逼你了,再不强迫你了……”
“……浩海,”方倾被按在他的怀里,差点儿窒息,闷闷地道,“我没有腺体了。”
“……什么?”
于浩海松开了手,一种从没出现过的惊慌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你的腺体……你做了手术?!”
“是,我知道我病了,”方倾说,“我爸给我做了手术,现在,我不是一个完整的Omega了。”
“不,不可能!”
于浩海的脸色瞬间变白,立刻拽着方倾的衬衫领子,低头往里看去。
“我的牙印还在上面!”
“那是因为我不想植皮,”方倾说,“你的牙印在就在了,我无所谓。”
“你骗我。”于浩海揪着他的衣领,低头往里嗅了嗅。
“木棉花香味还在!”
“那是因为我体内的信息素还没完全排放干净……”方倾抓着他的双手,对他说,“于浩海,你现在认真地听我说,我,已经不是个完整的Omega了,失去了所有的魅力,我只想平静地过一生,不想也不愿跟任何Alpha再纠缠下去,你放过我好吗?我不用阉割你,因为我已经被阉割了,请你尊重我一个病人的选择,好吗?”
于浩海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
方倾的心脏砰砰跳,他仿佛在跟一只藏獒说鸟语,也不知道能不能唬住他。
下一秒,一只大手按住了方倾的后脑勺,猛地将他扣进了宽厚的肩膀上,方倾只觉得后颈陡然剧烈的痛感袭来,神魂俱裂,天昏地灭!
于浩海在标记他。
三年没被犬齿刺穿的腺体,忽然又被它的旧主“大驾光临”,瞬时散发出了清冽诱人的木棉花清雅香气,直到整个车内芳香馥郁,挥散不去,方倾目眩神迷、浑身发麻,双腿发抖时,于浩海才吸饱喝足了,将他翻了过来,额头抵着他的,嘴角带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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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于浩海笑着说。
随即噙住了方倾的唇,无比热烈又激动地亲吻。
这辆车缓缓从地下车库里往外开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于浩海一身轻松地开着车,时不时瞟一眼副驾驶位置上蔫头耷脑的方倾,只觉得好笑。
方倾以为编造个“没有腺体”的情况,能把于浩海给击退,谁知于浩海这种野人,有没有腺体,他要亲自咬一下才能确定,管你是谁。
方倾每次试图跟于浩海角力,最后都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我想起给方盼盼讲的那个典故了,”于浩海笑着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倾:“……”
于浩海:“你是不是故意让我咬,才骗我说没有的?”
方倾:“……”
他是没想到于浩海能这么野蛮没有人性。
"你啊,每次都跟我斗,结果每次都吃亏,”于浩海摇着头叹气,“吃亏了你就生气,你说你是不是这样。
方倾:“……”
“不过知道你的病好了,我很高兴,这件事像一个大石头似的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从新兵营开始,”于浩海的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一双漂亮而修长的大手,放在方向盘上,仿佛弹琴一样,漫不经心地敲着,“你现在应该理解我了,之前我们所有的不愉快,都是我没处理好你的病情的缘故,你好好回想一下,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浩海,生病是在我们走完了离婚流程之后,我才发现的。”方倾说,“我只觉得我们看待一件事的角度不同,三观不合,与其一直勉强自己或是对方,去努力适应彼此,会让我们都不开心,还不如我们各走各的路……”
“那我来适应你,”于浩海的语气沉了下来,“你知道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吧?”
他转过头,眯起眼睛看着方倾:“可我没法一直恨你,相反……”
我还是很爱你,无法自控地爱你。
这句话因为自尊心,就不说出来了,方倾这个薄情寡义的人,背叛主人的猫,根本就不值得也不配他那么深沉的爱,他早就看透了。
方倾:“……”
安静的夜车,驶过驻地一条又一条空旷的街道,在一个还亮着灯的水果店门口,于浩海停下了车。
他打开车门快速跑了进去,不一会儿,提回来了一大兜子的砂糖橘,放到方倾的怀里。
“每次去看方盼盼,都是一屋子的橘子,”于浩海继续开车,“换口味了?不喜欢吃草莓了?”
他没再敢买柚子塞给方倾了,他记得方倾说过,柚子很苦,皮也很厚。
方倾抱着怀里的小橘子,一直偏着头,使劲望着窗外,努力忍着眼泪。
“我不上去了,我得走了。”于浩海也知道方倾没有邀请他进医院去的可能,还不如自己先说了,以免尴尬。
他庆幸三天后方倾就回来了,不然对他这样时间宝贵的人来说,简直贻误战机。
他要马上赶回皓南岛,康老爷子要发飙了。
“别胡思乱想了,”于浩海亲吻了一下方倾的额头,“什么都不会变。”
他转过身,速度飞快地离开了。
方倾心神俱疲地去到了保育院里,一推开卧室门,青羚正在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