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啊?”艾登笑道。
“像是有Omega在这儿待过,”海曼吸了吸鼻子,“香香的,不止是Alpha的臭味。”
“……我是你亲生的,我哪臭了,每天按时洗澡。”艾登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我问你,”海曼转过头看着他,“青羚说你从医院里抱走了一个小护士,是吗?”
袁真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听到这话,抿紧了唇,大气儿都不敢喘。
“啊,是啊。”艾登说。
海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慢慢地走近他:“……那你,还回去了吗?”
艾登想着正在检察院里溜达的袁真,摇了摇头:“没还。”
海曼像是不认识自己生的这倒霉孩子了似的,又握紧了拳头,雨点一般砸向了艾登的肩膀:“你疯了啊?!你还把小梁和小于他们关起来,我看我就得先大义灭亲,把你抓起来!”
“啊!啊呀!”艾登被海曼一顿暴捶,连忙解释道,“我是喜欢他啊,我喜欢他才抱走的!”
“你上回说求婚失败了,在家高烧一周不退,病得都快死了那回,也是因为他吗?”海曼问道。
“是啊。”
“你不说‘为了男人的尊严’,再不去追了吗?”
“唉,我现在觉得,尊严这玩意儿吧……也不大重要,也可以没有。”艾登低着头道。
“那他现在人在哪儿啊?被你给……软禁了吗?艾登,违法犯罪的事你可不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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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都快被他气笑了:“我没有!他虽然也不是多愿意吧,但现在应该也不大讨厌我,我正跟他磨呢……哎你别太着急了,在家等信儿吧,如果他从了我,我第一时间就把他带回去。”
“噢,噢噢,”海曼的眼睛发亮,喜悦溢于言表,一想到要有新媳妇上门了,儿婿小梁还被押在警局的事瞬间忘光,“那他今年多大啊?啧,让我问问!”
“过今年刚刚20。”
“才20啊,那不比艾兰还小半岁吗?!”海曼深深地看着他,摇头叹道,“畜牲啊,怪不得人家不答应你。”
艾登吞吞吐吐地道:“……也没大多少,才大9岁,不算大。”
海曼啧啧有声,又问道:“那他是医院的护士?”
“是。”
“真好,咱家已经弄回来一个警察了,这下还有个小护士要进门了,嘿嘿!”海曼摩拳擦掌地笑道,“那他漂亮吗?”
“非常漂亮。”艾登忍不住笑着说。
“你很喜欢他?”
“是,”艾登诚实地点头道,“很喜欢,很可心。”
海曼脸上流露出了狡黠甚至猥琐的笑容来,一想到要有个小Omega进家里了,就止不住地开心:“那你让我见见他行吗?他不是还不答应吗,我跟他好好聊聊,我劝劝他……”
“打住,就你,艾兰啥样你啥样,老康不都是打不过你才娶了你吗?”艾登道,“我不告诉长辈,就是不想逼迫他,再等等,等他自己走过来,你和我爸都上阵,他能不害怕吗?”
“我好好跟他说,不欺负他,我温柔地说,我绝对不动粗……”
“行了行了,爸,我正好还有件别的事想麻烦你,不,确切地说,是要麻烦方夫人。”
“你说。”
“我有个Omega师弟,你记得吧?”
“记得,姓宁?”海曼道,“我前些年还撮合你们来着。”
“是,最近……我觉得他那边的个人财政应该是出了些问题,”艾登皱了皱眉,“我怀疑,八成是跟小/额贷款之类的有关,或者是裸/贷,他和他弟弟应该是被人拿到了什么把柄,导致他弟进了监狱,他也有苦难言。”
“那你没直接问吗?”
“我没等问呢他就哭着跑了,”艾登叹气道,“他这人脸皮儿薄,爱哭又爱面子,可能我怎么说都是个Alpha,他跟我不方便说,而且……”
艾登隐去了宁朗跟他告白,被他拒绝的事。
“他家里人都在乡下,跟他来往不多,”艾登道,“我觉得他可能需要一个Omega长辈来引导他说出实情,帮他把账平了,这事你出面不行,他会怕你,得是方夫人那样的人。而且宁朗有些来源不明的财物,等他全盘托出之后,就以方夫人赠予他的名义,先别让谢警长起疑,不然他工作都没法干了。”
“你这师哥给他想得真周到。”
“哎,多少年的朋友了,”艾登道,“而且他一个Omega做检察官,走到今天不容易。”
“知道了,这事我跟青羚说一下,让他找个机会去堵一下宁检。”
“好,平账的钱从我账户上划走就行。”
海曼笑道:“都是有媳妇的人了,你不得去报备一下?”
艾登笑了笑:“是了,那我得跟他说一下,不说都还叫我渣男呢。”
“……哇,你现在出息了啊,都被叫做渣男了??”海曼惊讶地问道。
海曼抬脚刚走,没一会儿,袁真就低着头走了进来。
艾登正在写文书,头不抬地说:“袁小丙,出去玩那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
袁真没说话,去到茶水间鼓捣了一会儿,出来给了他一杯水,放到了他的前面。
艾登拿起来喝了一口,绵绵的口感,润喉又好喝的雪梨冰沙,既解渴,又解困。
他笑着看向袁真,刚要说声谢谢,却发现袁真又用那种略带着惆怅和委屈的表情看着他。
“……我现在看到你这样都有点儿害怕了,你知道吗?”艾登笑道,“这种表情,下一秒,你是不是又要兽/性大发地过来亲我了?”
袁真转身往茶水间里走,艾登却不让了:“给我过来!别让我去抓你,我很忙。”
袁真犹豫了一下,转头往他的怀里走,轻轻地靠到他的身上。艾登拦腰抱住他,让他轻轻巧巧地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抱住他,俯身肆意又畅快地吻着他。
他们的关系,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环节里,没有确定关系,但艾登随时可以按住他亲吻,而被抓住把柄、罪证确凿的袁真,也没法反抗。
过了好一会儿,艾登从他身上起来,呼吸深重,气息不稳,深深地看着他:“别又计算还有几次了,我说了,是一万次,百万次,你怎么还都还不完。”
袁真没有说话,想从他腿上跳下去走人,艾登却按住了他。
“对了,我最近要用一笔钱,可能数目很大,暂时借给别人……”
“知道了。”
袁真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上回我们分开……你生病了?”
“哟,偷听了啊?”艾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和父亲的话竟被小丙都听到了,怪丢人的。
“病了一周,高烧不退?”袁真想着海曼说的话,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