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你帮他起草的,里面的词都是你的常用词……你既然已经帮了我,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没帮着起草,事实上,我一直劝于少将不要谅解,重重地惩罚才更有效,”艾登说,“是他心善,饶了宁园。”
宁朗看着艾登没什么表情的脸,还是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喜欢了艾登多少年,就迷糊了多少年,他根本弄不清楚艾登的心。
“那就不说了,现在我们面对的是这样的重案,牵涉到的谏家势力是那么庞大,我觉得,我们该摒弃前嫌,联合作战,如果你不相信我,就让我打辅助,只给我一部分工作,”宁朗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也不是……你玩的时候。”
“……我玩什么了?”艾登莫名其妙道。
“……你弄了个那么小的Omega在屋里,你说呢?”宁朗充满怨念地看着他,“你曾说过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不会被任何东西腐蚀,那现在呢?你不怕粉红炸弹了?”
“他不一样,”艾登解释了一句,又正色道,“啧,快把文件给我,别废话了。”
“就不给!”
艾登:“……”
宁朗冷笑道,“艾检,你跟别的男人都一样,都是一个德行,都爱老牛吃嫩草!”
“……啊?”艾登听到这儿不气反笑了,“我是到处去找嫩草吃了吗?我是变态么?只是我喜欢的那一棵草,恰是最美好的年龄而已……”
“你喜欢?你现在就认定你喜欢了?”宁朗的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似的,“你喜欢他什么?!”
艾登一时哑然,说不出来。
“你说不出来了吧?艾检,你一直是个理智的人,你喜欢他什么,美貌,身材,学识,家世,你能说出哪一点,你稀里糊涂地就喜欢了?!”
宁朗急得红了眼睛,艾登想了想,却回答道:“说不出来的喜欢才是喜欢,我理性了那么多年,在爱情上就不想理性了。如果要按条件去筛选的话,我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爱情不应该是纯粹的东西吗?我就喜欢说不出来的‘喜欢’。”
艾登发挥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宁朗果然被气得不轻,突然抓住桌上的无线鼠标,扔向了艾登。
“你就是喜欢他年轻的肉/体!”
艾登被打了脑门,竟不狡辩了,只是揉了揉头,转身离开了。他对Omega朝他发疯向来没辙,只得麻烦自己的调查官们再辛苦一次,重新把资料给他,并勒令他们,此次案件宁检绝对不可插手,不能让他牵涉其中,不能向他透露信息。
“你被美/色腐蚀了,你还好意思看不起我!”宁朗还在后面歇斯底里地骂着。
“腐蚀就腐蚀吧,老子愿意!”
艾登坐上了电梯,从21层往下走。
在少年时,博闻强识的艾登读遍首都图书大厦里典藏的各种厚重难读的法理、人伦、社科方面的巨著。而爱情理论,作为繁杂枯燥、冷血刻板的法律教科书外的消遣,艾登也曾有涉猎,并有自己的一套独特见解。
跟纯粹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精神的柏拉图式爱情相比,他更信奉弗洛伊德的爱情观,那就是感情的冲动,更接近于性/本能的欲望冲动,性主导一切。如果爱情也需要理性,他干脆还是娶了法典算了,法典最理性!
到了一楼,还没等往楼下走,袁真已经守在楼梯口了,灰蒙蒙的眼珠,上下扫视着他,认真地观察他。
“你脑门被袭击了!”袁真一眼看到了他额头的伤处,皱了皱眉,果然还是得片刻不离开他才行。
“是啊。”艾登笑了笑,温柔而惆怅地看向袁真。
他是被年轻的肉/体给袭击了,伤得不轻啊。
第464章
“谁打的你?”
“用什么打的你?”
在艾登回到座位上坐着时,袁真跑了过去,一路追问着,甚至进到了艾登的桌子里面,他的双膝之间。还浑然不觉危险,微微蹙着眉,伸手轻轻碰了碰艾登的额头。
艾登深吸了口气,往后侧着身,靠着椅背,幽深的目光望着近在咫尺的袁真,被他这样的逼近弄得有些不敢动。
“青了一块儿。”袁真说道,“到底是谁?”
现阶段作为艾登的“带枪护卫”,袁真必须要搞清楚谁袭击了艾登。否则艾兰回来一看,艾登鼻青脸肿的,非要拿他是问了,艾兰是军长,是袁真的上级。
“宁检,”艾登说,“用鼠标打的。”
“……哦。”袁真垂眸看了看他,从桌子和艾登的中间抽身而出,又回到了沙发上,拿起了他的书。
艾登一头问号:“这就完了?看你那么气势汹汹,我还以为你要帮我报仇呢!”
袁真漠然地从书上抬起眼皮,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心想你渣了宁检,还怪人家打你么?如果是Alpha对你动手,我尚且管一管,情杀不管。
艾登见他根本懒得搭理自己,而且表情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更是觉得奇怪了。
“袁小丙,你心里在想什么?”艾登忍不住问道。
“想看书。”袁真才不想跟他辩论。
晚上史密斯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艾登正在健身房里锻炼,现在他的作息条件被袁真全方位地改变了,早上六点他就会自动惊醒,赶紧去开门,害怕袁真在外面等着,晚上为了能尽早睡觉,不变老,他的健身时间也提前了。
史密斯见他把沙包打得砰砰作响,练得浑身是汗,抱着手臂在一旁打趣道:“爱情的力量真大,这几天你进步神速。那天晚上你把我胳膊卸掉,也是你出手最快的一次。”
因为那一瞬间艾登并不知道抢走袁真的人是史密斯,出手完全是本能。
“还是不够好,”沙包反方向冲过来时,艾登颓丧地抱住了它,叹了口气,“还是不够强。”
“少爷,你不要用于浩海做参照物来训练……你不爱听我也要说,”史密斯见他表情不快,却也直言道,“那是这一届的兵王,之前他来到这里时我目测了他的水平,都没敢上前找他练练。”
“我知道。”艾登接过了史密斯扔给他的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水,用力擦了擦嘴,“可我即便不用浩海来衡量自己,都难保他会不会用浩海作为标准来找未来的择偶对象。你知道吗?他跟我说,以后他要做和尚去。”
史密斯忍不住笑了:“你之前不也说要当和尚去吗?那挺好,可以做伴儿了。”
艾登瞥了他一眼,史密斯只好止住笑,说道:“前两天你不是信心满满吗?还说要教我,这几天怎么就变了。”
“是他的情绪难以琢磨,前两天的时候跟我有说有笑的,后面就不爱搭理我了,不让我送,也不让我碰他,”艾登发愁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