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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检这回要搞个大的,直接把参议院掀翻。”
“他干脆竞选总统得了。”
“一等公爵当统帅,之前不也有先例么?”
“又是腥风血雨,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倒霉了……”
艾登探究地看着袁真,问道:“戴着墨镜能吃饭吗?”
“没问题。”袁真说。
这墨镜遮住了他大半面容,独留一张小小的嘴巴,吃饭并不露牙齿,但嚼着食物的速度却很快,很像花栗鼠。
艾登一边吃饭,一边抬头看他,总是忍不住笑。
俩人吃完了饭,端起盘子往回收处走,对于艾登的议论还是没有停止。
“元成那一战,他是把400多人都进去了吧?”
“唉,卜大法官的独孙不都被他玩死了吗?”
“咱们天天跟法院打交道,现在做事是越来越难了……”
“夹着尾巴做人吧,一不小心殃及池鱼,咱们饭碗都不保……”
艾登走在前,袁真跟在后,袁真以为艾登不会理会那些人说的话,可他低估了嘴炮王者艾登的本事。经过那群人时,艾登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那群人大喝道:“是啊!都端好你们的饭碗,无知的人类,准备颤抖吧!哈哈哈哈!”
说完仰头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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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真因为他的急转身,头撞到了他的后背,听到他这一声吼,再看向那些黑衣制服的人呆愣的表情,仿佛真的看到他们都在那拿着筷子捧着饭碗浑身颤抖似的。
而艾登的猖狂大笑还没停止。
袁真明白了,艾登是有些“艾大王”的潜质在身上的,只是不像弟弟艾兰那么外露而已,这一刻,艾登就是艾大王本人。
俩人回到了地下一层,别说艾登了,袁真都觉得松了口气,怪不得艾登几乎隔绝了社交,外面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艾登进了办公室转过头来,揉了揉袁真的头,问道:“撞疼了吗?”
袁真才想起他说的是刚才,摇头道:“没感觉。”
艾登把他的墨镜摘下了,手却还搭在袁真的肩膀上不挪开,等到袁真有些奇怪时,艾登才讪讪地松开手:“没青,也没紫。”
好像他刚看完了诊。袁真道:“又不是纸糊的。”
回到自己沙发上坐着了,还顺道抱起了独角兽小枕头搂在怀里。
艾登解释道:“三年前,我把我的上司送进牢里了,在这个行当,不知怎么就变成禁忌了,我就成了个不讨喜的人,同事也都孤立我。”
“我明白。”袁真心道,在哪个行当这也都是禁忌了,假设刘赢这个副将突然把浩海送进牢里,那刘赢也没法在军队混了。
艾登有些佩服袁真这话题终结者,按说都已经说到自己被孤立了,你的安慰呢?同情呢?怜悯呢?鼓励呢?都无。
“不过我在院里的Omega人缘还不错。”艾登厚着脸皮笑着说。
“能猜到。”袁真点了点头,淡定地说。
艾登都被他搞得有些尴尬了,又错愕又想笑地看着袁真时,袁真抬了抬下巴:“你忙吧。”
然后拿起了自己的医学书,开始翻了起来。
艾登只好也低头看文件了,只是间隙,会微微抬眸,看向袁真。
他觉得袁真的情商不低,因为他很会根据实际情况而做出判断,毕竟是能说自己是“路人丙”的人,并尽忠职守地做着路人丙,从不抢戏,也是要会看眼色的。
他好像把自己关到一个坚不可摧的城堡里去了,他不出来主动了解别人,也不让别人走进去。
过了一个小时,袁真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沙发倚靠着太舒服了,他忍不住往里拱了拱,将自己胳膊腿儿蜷进去,盖好了小被子,准备睡一会儿。
他刚调整好姿势,闭上眼睛,就立刻感觉出艾登打字敲键盘的声音变轻了。
“不用管我,你做你的,”袁真说,“我在闹市里也能看书睡觉的。”
艾登一愣,才想起这是昨晚告诉袁真,康斯坦丁说“英雄在闹市里读书”的事,他笑道:“哟,一语双关呢,既说自己是英雄,又说我吵得像个闹市。”
袁真的唇角往上翘了翘,闭上了眼睛,全当没听到。
“嘿?”艾登转着笔,玩味地看着袁真。
不一会儿,袁真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被子贴着肚子的地方,有节奏地起起落落,完全没把艾登这个虎视眈眈的Alpha放在眼里,很有安全感似的,睡得很香。
他的鼾声很浅,很轻,艾登站在书架前,拿好了书,转过头看他。
睡觉都没声音的?艾登很纳闷。他们一家四口,呼噜声最大的是艾兰,其次是海曼夫人,他和康斯坦丁爷俩儿倒是没什么动静,这一度让艾登误以为Omega因为在水星的地位高,所以呼噜声也要最大。
袁真却睡得无声无息的,睫毛散开如两柄黑色小扇子,素净到寡淡的一张面容,睡得很安宁,无端让艾登联想到“岁月静好”四个字,让他连呼吸和走过来的脚步,都放轻了。
艾登蹲在沙发边上,又一次凑近袁真,探究地看着他,纳闷道,这是藐视我吗?竟然睡得这么踏实。
假设现在把办公室外面的“close”挂上,门在里面反锁,外面的史密斯见状,是一个人都不会放进来的。即便你是当兵的,到底我是个身强体壮力气比你大的Alpha,抽屉里还有几颗艾兰给我防身用的倾弹……
这、这是完美犯罪啊!
艾登又琢磨了起来,那之后呢,我该怎么脱罪?
跪下,道歉,痛哭流泪,写保证书,把康斯坦丁上将抬出来,然后还不依我的话,就去找艾兰做说客,让梁文君给下一个“不立案”的决定,然后,你这个小Omega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哭哭啼啼从了我,我就过关了。
啧啧。艾登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原来案卷里的甲乙丙丁嫌疑人们,就是这样产生的!
艾登,你果然也不是个东西!
他起身去到洗浴间,将冷水阀开到了最大,用力洗了洗脸。
袁真是快要下午三点多时才起来的,午睡竟然睡到了自然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听到艾登正用很低沉的声音打着电话。
“所以说不起诉啊,你怎么想的,你一条道跑到黑,还怪我没给你指明路么?呵呵,你自己反省一下……”
这段话,按理应该是吼的,可艾登换上了这样低沉的音调,声音不大,显得更加阴阳怪气了。
袁真连忙起身,不好意思地朝他摇摇手,意思是自己醒了,然后冲到浴室水池洗脸,水一冲出来,他手一伸进去,忍不住呀了一声,水冰凉冰凉的!
他连忙把水龙头往红色的方向转动,等温水出来后,洗了把脸。
再走出来时,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