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昭容可有说过这夹竹桃有毒性?你家主子可知道?”
入画顶不住了,那日发生的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她不可能睁眼说瞎话,颤抖着声音道:“丽昭容说过的,我们主子也都知道。”
郗齐光神色冷了下来,厉声道:“明知道有有风险,却还是主动索要的人不是你们?事发了倒打一耙的还是你们?怎么?真以为出了事儿,你们倒是有理了?”
入画瑟缩着,心中难免慌乱,便出声道:“可丽昭容自己的都没有什么问题,只有我们娘娘的……”
“哦?”郗齐光冷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吓了入画一跳,连忙噤声,“你好大的胆子!且不说这件事情尚未定论,便是丽昭容,也是你能泼脏水的?”
“你们两人,反咬一口,将其咎全部归于丽昭容身上,如此行径,你们二人倒是熟练!”
说罢,她冷笑一声,“刘昭媛脑子拎不清,你们也跟着胡乱来!不想想自己身上多大的错,反而一股脑将罪责都推给别人!这夹竹桃是能胡乱用的吗?你们以为混淆说辞,含糊不清,本宫就会对你们深信不疑?”
“如今她昏迷小产,说到底,她自身的原因占了大半,”说到这儿,郗齐光面有不耐,疾言厉色,“她自己的身子怎能不仔细一些?她大意马虎,你们这些宫人也不逞多让!竟是好好儿的皇嗣折腾没了!嗜睡、呕吐不会早早去请太医吗?”
知书和入画低下头,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中。
就是因为知道效用,才会等到严重了去请御医的,谁成想却害了她们主子腹中的皇嗣!
若是皇后真的有心打压丽昭容,那这一切可顺理成章地扣到丽昭容的头上,即使漏洞百出,也无甚干系。
可现在,牵扯到了皇室血脉,别说皇后原本没有这个想法,即使是有,想要含糊应付也不能了。
可绝不能说出去。
一说出去,不但她们二人,便是刘昭媛,也是难逃惩罚,她们二人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她们宫外还有家里人!
这一局,因着这个意外的孩子,她们全盘皆输!
丽昭容姗姗来迟,鬓发散乱,娇、喘细细,脸上带着疾步而走的红晕,给郗齐光行礼过后,便开口问道:“听人说,刘姐姐是因着臣妾送来的夹竹桃才如此的?”
“没错,非但如此,刘昭媛身边的宫人咬定了你此举有意,且刘昭媛所中之毒的确为夹竹桃之毒,且……”郗齐光顿了顿,目露悲悯,“她的孩子未满一月,就此小产。”
原本丽昭容面上还是自信满满,听了后半截话,登时面色煞白,腿一软,差点没站住,嘴唇翕动,没理会扶着自己的宫人,便跪了下来,一声闷响,听得众人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