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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果真是他?

“曹掌柜不方便现身。”那个黑衣男子又说。

姜凌回想起成天商会的掌柜的姓曹,但是不是说已经落网了吗?

“但交给别人,在下不放心。”计长淮缓了片刻说道。

“明日寅时,带到莲花湖来。”

那名男子说完便走了,姜凌躲在角落里不敢动,等着计长淮走了自己再出去。

窄巷中甚少有阳光进入,昏暗的巷子中没有任何声响,除了男子的脚步声。

姜凌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弦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时计长淮的脚步声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响动了一会,但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

姜凌长舒一口气,钻出了那些背篓,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巷子外走去。

她一路上没遇到人,安稳地回到了街上,她看着计长淮的铺子心中惴惴不安。

姜凌此刻还是抱有一丝猜错了的可能,万一真的不是呢?

她磨蹭着走到了计长淮铺子前,心中想的是要不要明日去看了再说,万一说的是别的呢?

计长淮的铺子是在远离城中心的街上,旁边只有个茶楼还算是热闹的门店。

姜凌听说计长淮也就搬来了三四年,但是口碑非常不错。

先且不说账目从不出错,从不多收人钱财。

左边是个包子铺,掌柜家中有个淘气小子,更相减损还是计长淮教的。

掌柜的跟她说过,“多亏了计先生,我们家那个兔崽子也能看两本书了。”

右边是个老裁缝,时不时进些布匹还是计长淮帮忙搬的。

老裁缝是街上公认最刻薄的人,但是唯独能夸上计长淮几句。

“那天进了贼人,哎呦,可把我吓坏了,还是计先生把人赶跑了,胳膊上划了好大一口子呢!”

她是不想信的,但是作奸犯科之人也不会把罪行写在脸上。

平常是个好人,不代表不会犯罪。

她想了想,还是抬步向计长淮的铺子走了过去。

总要有个了结,问问也没有什么。

计长淮手上的账目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此时店中只有他一个。

见是姜凌进来,他笑了笑,招呼她找个地方坐下。

原本堆满了账簿的书架上已经被清空地一干二净,本就是简朴的铺子显得更加空旷了。

“先生……什么时候走?”姜凌心中悬着事情,问出的话都有些提不上劲。

计长淮掸去了架子顶上的灰尘,听见姜凌这么问,手中一顿,“后天。”

姜凌点了点头,根本没把那两个字听在心里。

“那你……准备去哪?”

“大概向东吧。”计长淮从梯子上下来,随口答道。

向东……姜凌想不到东边还能去哪,而她来也不是想问这些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计长淮却先说话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计长淮靠在了书案旁,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姜凌。

姜凌攥紧了手帕,不安地捻着,“我、我听说有个商会,落网了……”

计长淮笑了笑,“嗯,那商会挺大的。”

姜凌抬眼看向计长淮,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就是像在等着她问一样。

“还听说,他们的账簿、账簿都算错了一钱银子。”姜凌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明明知道这个答案的。

她亲眼见过不止一次,计长淮算错的账目,还说是雇主要求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嗯。”计长淮沉稳地答道。

姜凌像是要凝住呼吸一般,抬眼看过去,眼中是难以置信,但还是有些颤抖着问:“是你吗?”

她不知道问出口有多大侥幸的心理,她只希望计长淮能赶紧否认掉。

但是他没有。

“你觉得呢?”计长淮轻闭双眼,睁开后那双桃花眼还是一样的笑容。

你觉得呢?

这话在计长淮口中说出来就几近于肯定。

姜凌只觉得从上到下的冰凉,直到答案被甩在脸前的那一刻她才会认命。

她嘴唇嗡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还是他们胁迫你?”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计长淮收起了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如果一个常笑的人冷了脸,就像是八月酷暑一瞬间就掉入数九寒冬的冰窟之中。

“没有苦衷,也没有理由。”计长淮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店面空旷,但针落可闻。

姜凌双手按捺不住的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计长淮会如此痛快地承认。

“怎么会没有呢!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一定是——”

她头上还戴着计长淮赎回来的步摇,她不明白计长淮这么做的目的。

“凌阳,别这么轻易相信人。”计长淮打断了姜凌,“你对我又了解多少?”

姜凌愣在原地,没错,她又了解计长淮多少?

他从哪来到哪去,甚至连他的过去一分一毫都不知道。

计长淮就像是活在这宿州城中的纸片,单薄的从不给人透出任何讯息。

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孤单的在城中生活,从不与人过深的交往。

随时可以离去,随时可以消失。

也许那天的游湖就是姜凌离他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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