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说没相中嘛,还不记得了?你那么多操作按键都能记住,我不信你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李总了然地笑笑,换了个目标“我记得小纪和你同年,那今年也有22了?”
“……嗯。”霍起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眉头轻皱,紧紧攥着方向盘,思考片刻,赶在李总重新挑起话题之前开口:“其实祝炀也没对象呢,他还比我们都大几岁。”
装睡的纪云:“……”
“哎呀,这可不应该啊。”李总的注意力果然被非常轻易地转移:“祝炀又不像你每天冷冰冰的,他性格那么好,怎么会还没谈恋爱呢?”
霍起行扯扯嘴角,突然觉得自己这招真是妙:“不知道啊,他也天天念叨着想脱单,不然您给他介绍一个?”
“当然没问题。”李总在脑海里搜索一阵,很快锁定目标。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总才像是终于发现少了一个人似的,往前探了探身,疑惑地开口:“小纪怎么一直没说话,睡着了?”
“嗯。”霍起行回答地很自然:“可能最近太累了。”
“也是,他这段时间连轴转。”李总点点头,重新靠回椅背上:“我不说了,让他在路上多睡一会儿。”
纪云搭在大腿上的手几不可察地轻微抽搐几下,忽然觉得脑子里乱糟糟地,有点无法呼吸。
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每天回到宿舍几乎都是累得倒头就睡。
他不断加大训练量,疯狂到祝炀看到他这个练法都有些心惊,几次三番劝阻他不要太拼命。
纪云知道自己的训练方式不科学,但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可能地减少自己想到霍起行的次数,还有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
但这种摇摇欲坠的平衡从今天见到霍起行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他吸吸鼻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
霍起行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把车停在车位上。
车子刚停稳,纪云就慢吞吞地坐直身子。
他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胳膊却不小心打在旁边那人身上,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握住,纪云身体一僵,有些恼怒地转过头:“你干什么?”
负责人和李总已经提前下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霍起行直勾勾地盯着纪云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却柔和中带点笑意。
纪云被他盯得浑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他用力地从霍起行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就要伸手去开车门。
“先别下去。”霍起行叫住纪云,他忽略掉纪云脸上浓浓的防备,强忍着好笑开口:“你额头上……有一个印子。”
“……?”什么玩意。
纪云扭过脸,对着后视镜照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瞬间愣在原地——
他的额头上,有一片圆圆的红印,是他刚才靠在车窗上睡觉时压出来的。
这个红印搭配上他一脸懵逼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傻得冒烟。
纪云着急地用手在额头上擦了几下,印子不仅没消,反而更明显了一些。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可怎么办!
“别拿手蹭。”霍起行抓住他慌张乱动的手:“去卫生间用凉水敷一下,很快就能消。”
纪云出了丑,心下恍然,原来霍起行刚刚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是在笑话他。
他越想越气,丢下一句“不用你管”后,气势汹汹地拉开车门,一只手挡在额头上,快步朝外走。
霍起行锁好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距离仪式正式开始只剩不到十五分钟,参加仪式的人员正陆陆续续就坐车,广场中央一片花团锦簇。
纪云是第一次来湖心广场,他漫无目的地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洗手的地方,正焦急时,身后一个声音给他指路:“前面左转,走到头。”
纪云拐一个弯,抬起头,果然看到一个非常不明显的指示标。
他快步跑进去,把水温调到最低,用手捧起凉水不停撩着额头。
“用这个。”霍起行把一包湿巾放在他手边。
“……谢谢。”
纪云取出一张湿巾打湿,整齐地贴在额头上,他一抬眼,正好透过镜子和站在身后的霍起行对上眼。
纪云心头一震,愣愣地没说话。
霍起行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纪云注意到他的动作,抿抿唇说:“你要是着急就先走吧,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事。”霍起行关掉手机,语气不疾不徐:“我找了一下咱们两个的座位,等会儿直接过去,来得及。”
在洗手间里又磨蹭几分钟出来后,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纪云不敢再耽误,乖乖地跟在霍起行身后。
广场上黑压压坐了一片人,纪云只看一眼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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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人群之前,纪云拉住霍起行,指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放心地再问一遍:“我头上的印子消了吧,确定吗?”
霍起行的目光从纪云光洁的额头上扫过,觉得他简直太可爱了,但又不能说,只好淡淡地点点头,以表肯定。
他们两个人的位置被安排在左边靠后的那一片区域,刚刚坐下,播放着轻快交响乐的音响忽然安静下来,仪式正式开始。
闻以川在镁光灯的闪烁之中登场,他穿着一身裁剪精致的西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在无数人的关注之下发表了自己的就职宣言。
闻以川在公众面前一向以幽默和亲和形象示人,因此这场仪式也没有想象中的严肃,反倒是有几分轻松。
场内不断爆发出掌声和笑声,纪云机械式地跟着鼓掌,表情却绷得很紧。
他和霍起行坐得太近了,两人几乎肩挨着肩,如果同时转头,从某些角度来看简直就像要接吻一样暧昧。
为了不使氛围太过尴尬,他们两个非常默契地坐得笔直,专注地观看着仪式,甚至因为太过认真而显得与周围人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和霍起行之间的古怪气场,纪云想应该是离异感。
纪云觉得他和霍起行现在就像一对离异夫妻,却又因为瞒着所有人而不得不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种下意识熟悉却又不得不克制的感觉快把纪云折磨疯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纪云只好认真地观看这场仪式。
舞台中央的闻以川正在逐条讲解着他上台后将在第二区颁布和施行的各项政策。
讲到“加大医疗研发和保障投入”这一条时,纪云心一动,仔细看了他两眼。
二十六岁的区长确实太耀眼,纪云看着闻以川,强烈对比之下很难不产生自惭形秽的感觉。
但看着看着,他忽然察觉出不对劲儿。
闻以川从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