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捏住陆乩野胸口的衣衫,仰起头在陆乩野脸颊上柔柔的落了一吻。
蜻蜓点水,羽毛抚面,不沾染丝毫情欲的脸颊吻,却让陆乩野心神一怔。
他微垂眼睫,见殷乐漪正在歪头瞧他。
烛
光澄澄,印清她殊色娇颜,水眸氤氲,睫羽如翼颤,雪肤里透着羞怯的红。
“陆少将军,这样可以了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极怕陆乩野不满意。
陆乩野声线低沉,语气难辨:“碰一下脸就想让我帮你办事,殷姮,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前几日陆乩野吻她唇时那样的凶狠,殷乐漪现在忆起都仍有些身子发软,不愿去想。但陆乩野已与她那般唇齿相贴,眼下又怎会甘心这样浅尝辄止的吻?
求人要低头。
殷乐漪在心中默念数遍,松开陆乩野的衣衫,将视线落在陆乩野的唇上。
他生了张薄唇,线条匀称,弧度优雅。
殷乐漪从前听晋国皇宫里的宫娥闲话家常,说男子薄唇,便是薄情的象征,用到陆乩野身上,却不止薄情,更是凉薄。
她紧闭上眼,心一横吻上陆乩野的唇。
少女吐息如兰沁人心脾,粉唇更是柔软如云,她吻上来便贴着,紧张地一动也不敢动。
陆乩野垂眸,见少女如画的眉紧锁,双眸紧闭,长睫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抖的不像话,好似与他亲密,便如同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般的不情愿。
他心中冷笑,不愿,那他便将她吻到求饶情愿。
陆乩野按住殷乐漪的后颈,将人压倒在床榻上,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吻能入到极深。
殷乐漪慌乱地睁开眼,见陆乩野冷冽的眸里笑意正盛,吻她的力道却是重到凶狠。
他这人笑的越明灿便越让殷乐漪后背生寒,少女绵软的唇瓣哪里经得起他这般蹂躏,很快便发酸发麻,下唇紧接着又是一痛,血腥气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
他这一次比前几日醉酒时还要狠厉,殷乐漪招架不住,又记着自己有求于他,不敢挣扎反抗,只能捏着他的衣衫恳求的拉一拉。
陆乩野置若罔闻,手指顺着她细长的颈摸到她胸口的襦裙束带,正要将其解下,便被两只柔荑抱住手臂止住动作。
殷乐漪偏过头躲开陆乩野的吻,气喘吁吁,“陆少将军……不可……”
陆乩野抬起头,盯着她的黑眸里暗火涌动。
她忙解释:“……我来了癸水,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那些婢女。”
这种事以殷乐漪的胆子是不敢撒谎的,陆乩野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何时来的?”
“今日。”
她说话时唇瓣翕动,下唇更是因被咬破溢出一颗血珠,像朵清雅的芙蕖被滴上了艳丽的颜色,变得柔媚妖冶。
陆乩野眸色愈暗,垂首含住殷乐漪唇上的血珠。
殷乐漪初时以为他还要接着吻她,可渐渐地发觉他的吻停留在她那道伤口上,他的气息动作都不断地抵着那小小的破口,舌尖好似想从里面探入深进汲取她更多的血液气息,那小口便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破开,传出的刺痛让殷乐漪浑身都忍不住发颤。
陆乩野就这般吻了她许久,待到她呼吸都快变得微弱之时,陆乩野这才放过她。
殷乐漪抚着胸脯大口的喘息,衣裙被压的凌乱,脖子连着耳朵红成一片,整个身子如一树被摧折过的花枝,惹人爱怜。
陆乩野以指腹辗她被吻到泛红的唇,“癸水要几日?”
殷乐漪缓了缓,有气无力道:“短则四五日,长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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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乩野轻笑,“不论是四五日还是七八日,你终究是我掌中物。你躲不了的,殷姮。”
他从来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更遑论她还是个需依附他而活的公主殿下。
殷乐漪深知自己处境,讨好的去拉一拉陆乩野的衣袖,“陆少将军,我没有想躲,我还在盼着你来找我。”
陆乩野不被她的乖顺哄骗,“你盼我来,不过是想求我替你办事罢了。”
殷乐漪心想他们二人本来就是一个图利一个图色,钱货两讫的关系罢了。陆乩野现在这幅口吻,反倒像是在怪她对他只有别有用心。
他实在奇怪,殷乐漪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她谨记着求人要低头,便再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几分。
“我虽是有求于陆少将军,但这几日我一个人待在这处陌生的宅院里,院里的仆人丫鬟皆不知晓我身份。你不在我身边,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话也不敢和他们多说半句,就怕说错了话连累到陆少将军你。”
“也只有陆少将军你来寻我,我才能与你说上几句话。”
殷乐漪虽是有心在陆乩野面前示弱,但她所说的话皆是她心中所想。在这个地方待着她虽能保全性命,却要隐瞒身份忘掉过去的自己,也只有和陆乩野相处时,他唤她殷姮也好,讥讽她公主殿下也罢,她才能借此暂时重新做回殷乐漪。
陆乩野将她脾性摸得透彻,他分得清殷乐漪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已找人为你重新造了一个身份,家道中落的官宦之女,出身清白,家境贫寒。”
她神态乖顺的听着他讲话,陆乩野心中便有了几分畅快,语气缓和下来,“往后你便住在这里,忘了自己是芙蕊公主,只做我的妾室姮娘。”
他这番话听的殷乐漪心里十分别扭,“要做多久?”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像是笑她天真,“自然是看你想活多久。”
要想得他的庇护活下去,便要一直做他的妾室姮娘,而非芙蕊。
殷乐漪抿了抿唇,暂时将这件事抛在脑后,“那陆少将军何时能带我去见太傅?”
“过两日。”
殷乐漪见他未拒绝,心中大石落了地,“多谢陆少将军。”
正事谈完,殷乐漪见陆乩野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殷勤的往角落里挪了挪身子,“陆少将军要安歇吗?”
陆乩野坐直身子,下了她的床榻,“我不喜在他人床榻上安眠。”
殷乐漪也不是真心想与他同榻,不过是讨好罢了,“那陆少将军便早些回去歇息罢。”
她眉眼温顺,嗓音也是柔若春水,陆乩野见状似乎还算满意,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走出她的房中。
他一离开,殷乐漪浑身的戒备都松懈下来,重新躺回枕上,以为自己能安稳入眠,陆乩野方才的话却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响起。
想要活多久,便要做他多久的妾室。
为了苟活,她真的可以留在陆乩野身边委曲求全的过一辈子,不再做芙蕊吗?
殷乐漪不知。
正值谷雨时节,翌日一场细雨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魏国都城。
沿路的摊贩们对这场雨避之不及,匆匆收摊离去,往日里热闹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