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美好。
维尔利汀却一直没有说话。不管他是跟她说笑也好,还是带她去看她最喜欢的花也好,怎样做都没用。
……他的爱人病了。
奥斯托塔的心落入彻骨深渊。
一想起这病是因他而起的,他的心就刀绞般地痛。若不是他在那天让她见识到如此的黑暗,他的爱人就不会疯。
他实在是让她太害怕了,不跟他说话,才是她现在保护自己的机制。
可分明他不会对她的行为施加任何惩罚……为什么那天,就没有说呢?
如果能让现在的她恢复,奥斯托塔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让他去度过最危险的石海也好,让他去为她采下雪峰尖端上的万年冰也好,他愿意奉献上他自己的血肉,只为搏得她再一次的笑容。
奥斯托塔垂下眸来。异色瞳都落入阴影中。他的脚步也骤然停下。
维尔利汀侧过面来,目带一丝不解。“殿下?”
奥斯托塔的上半脸颊仍然陷在阴影中。良久,才抬起头来。
维尔利汀只觉他的神情有些悲伤。他的眸中带着星星一般的光,缓缓开口:
“亲爱的,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有什么能够换回你的笑容,让我去做好吗?”
他知道错了。他知道当初不该那么对待维尔利汀了。白发的王储,抓住维尔利汀的手:
“……为了你能恢复,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维尔利汀的眼睛一亮。
“我想去见老管事。”
却听对方立刻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不行”。
维尔利汀又沉默了。
他眸光动了动,立刻意识到不能对她这么说,放缓语气道:
“是我没有说完整……你可以去见她,你想去见任何人都可以。”
“……但她现在太吓人了,你只能在外面看着她。”
维尔利汀的眼睛又亮起来。“嗯。”
奥斯托塔召来了很多人让他们做很多的准备,随后才牵着她的手亲自带她进入关押那人的地方里。维尔利汀跟着他进入很黑的宫殿,又穿过不同的黑色拐道进入不同的地方,终于到达关押那人的室前。
过道的黑色墙壁上燃着烛火。
奥斯托塔只允许她在外面看,不能跟那个人说话,也不能进去喊她。
隔着黑色的栅门望去,老管事是一坨阴影。
维尔利汀好担心她。
那个人在床上动了一动。那坨黑色的阴影移动了,凭现在的视野,维尔利汀甚至不能看见她全部的形状。
她拉住了奥斯托塔的胳膊,乞求道:“真的不能进去看她吗……?”
奥斯托塔不容拒绝:“不可以。她现在整个头上都包了绷带,神志也不是很清醒。你现在进去,我怕她会伤到你。”
维尔利汀只好转过头,将视线重新又放回去,踌躇地在外面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