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为一位无辜之人定罪。”
他亲自带来的取证者上前调查。
“圣徒阁下胸前存在一处致命伤。匕首从他胸口没入,造成深至二寸的缺口。圣徒阁下的心脉被划破,血液从他心脉中流出,这正是他的死因。”
“罪物呢?”
取证者呈上一柄短刀。
“这正是在圣徒阁下死亡现场所发现的。这枚银色的短匕就掉落在红色地毯上,显眼无比。”
马上,那位取证者又再一补充:
“经辨认,是女性所用匕首。”
如此猖狂!谋杀了圣堂要员不说,还将凶器堂而皇之留在这里!
教皇立刻怒了。他拖着威仪白袍转身,向凯撒陛下宣告:
“现在可以定论,是那位叫维尔利汀的准王后杀死了我殿圣徒。陛下,还请将之捉拿回来。”
又来了。
凯撒慵懒立于一旁。
这种人每次都要先准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去陷害他人,好叫所有人看看他的理由多么正当。他甚至还没等他开口就知道了他的王后的名字。
他随意向一旁人挥挥手:
“将王后带回来吧。”
正好,他也快有一个小时没见她了。
侍卫正要出堂下殿,忽听室外传来道:
“不用了。”
那位身着礼服的王后出现在这里。殿外风雨欲来,天色乌蒙。殿内华光照于她的面庞,也照出她眼中冰冷且典雅的神光。
不用再费心去找她了,她就在这里等着教皇阁下对她进行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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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公堂审问(上)证据
教皇目光转向她,威严之色从眼中浮现。随后,面向那位未对维尔利汀此举有任何反应的君主:
“陛下,这名黑发女巫已犯下重罪。桩桩件件,皆可指摘。待圣堂将其审问过后,必将递给您最公正无缺的处理结果。”
之后下谕:
“将这位维尔利汀夫人带走。”
身为政教方面后者的领导者,教皇心中对皇帝还是有些忌惮,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在那个女人现身之后直接将她带走。可是在那个女人开口之后,他心中便有了定论——
凯撒皇帝不过是被这个女巫用美色暂时迷惑了而已。
在莅临王宫之前,他心中认定能令凯撒毫无预兆将之立为王后的女人不说绝世聪明,至少也是识大体、能够令凯撒放心将内务之事交给她的人。可是在真正见到她之后,教皇便打翻了这一印象。
——不说什么识大体了,这个女人简直是毫无教养!
见到他后,甚至都未向他行礼。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凯撒之外的人见到他都必须行礼么?
仅这一个细节,最熟知凯撒皇帝的教皇便能认定这女人必不是他真心所爱。他真心所爱的必是一个野心与实力均与他相配的女人。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因君主在场而考虑对她的处置方法了。
两边圣堂守卫上前,欲押走那位还未行典礼的维尔利汀皇后。维尔利汀伸手让他们为她戴上银亮的镣铐,银镣“咔哒”一声落锁之后,教皇威态十足地走到她面前。
他重叩了叩那柄象征教皇威仪的手杖。
“谨以圣堂的名义,我要再问你一遍——圣堂第一圣徒仅仅是来将你带去审问处,性命便陨落于你手中,你到底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周围道道刀剑出鞘声亮起,一柄利剑横上他的喉心。
教皇眉目一凛,护卫他的圣堂守卫更是被拿剑指着上前不得,纷纷不知所措。
凯撒慵懒上前。
在这刀剑声响过后的静谧之中,唯有他的声音存于此处:
“我倒也要问问你,你在我立我妻子为王后的立后典礼上中断这场典礼,到底意欲何为啊?”
周围除维尔利汀之外的人纷纷相视,对此感到震惊。
这是——
这分明是要包庇她!
“陛下,我此番前来不是为了挑衅您的威严,而只是来排除您身边的危险。”
教皇苍老的眼睛狭了狭,身挺直立,丝毫未惧他喉上的剑光。
没有能让公众信服的处罚他的重大理由,凯撒就不能拿他怎么样。安德鲁斯到底当了几十年的教皇了,这种场面还不至于让他怯场。
——而他现在相信,那个叫维尔利汀的女巫真如左近臣向他来信时所说一样,对他们在王廷的统治力有着重大威胁!
——他们如今的这位君主虽然暴虐,但从没有像这样公开反对过他!他从不屑于去反对,可是今天安德鲁斯知道了,他可以为了这个女人来反对。
那个黑发女巫他今日必须带走。只是现在还面临着一个难题:如何跟凯撒皇帝谈判,才能使他同意让圣堂带走她。
正当白发教皇思索之际,维尔利汀已暂时挣开愣神的圣堂守卫的押守,主动走上前来。
“我跟圣堂走。”
她向教皇略施了施之前未施的礼,之后抬起头来,毫不倾斜地直视向他。像在审视一个魔鬼。
姐姐的脸、妹妹的脸、还有那些被烧死的黑发女人的脸,此刻都浮现在她的眼前。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面前这个披着神圣的教皇皮却干着下地狱勾当的魔鬼!
她那眼神夹带了恨意,使得教皇有一瞬间竟觉得自己像在被烈火灼烧。地狱焰火翻腾,逐层逐寸灼烧着他的皮骨肉,使得魔鬼在他饱受狱火灼烧的身上诞生,魔鬼在地狱中起舞。可那恨意下一刹那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维尔利汀深绿的眼中徒剩冰凉,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
维尔利汀发誓,她会让这个畜生偿还代价的。
今天,不过是她让这些人偿还代价的第一步!
她抬起镣铐,向着一边的凯撒说:
“我跟教皇阁下去领属于我的责罚。只是在那之前,圣堂对我的审问必须放在公众眼前进行。”
凯撒什么也没说。
维尔利汀知道,这是他不高兴了。金狮子那双碧色的眼睛,此刻都已暗沉下来。
换作往常,换作她还是以前的公爵夫人,他早饶有兴致地说“真相我也同样感兴趣,我跟你一同前去”了,可现在她是他的准妻子,是他认定已经属于他的人,凯撒不会乐意她在他面前被人带走,他明明有能力让她丝毫不受伤害地庇护她。
但维尔利汀有她必须要做的事。今天的事是她跟他早就预料到并商量好的,他们拦截到了左近臣写给教皇的信,知道教皇今天必定出手阻拦典礼。维尔利汀跟他商量的是假意应承下这次危机,随后反手制裁教皇,让他今后无论如何都无话可说。可她现在却临时变了卦,要求自己被圣堂带走,放到公众面前去审问。
她要做就做一票大的。仅仅是反手制裁那个老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是让他从此以后在考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