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应他的拍一拍谢诩发来一条消息。
他退出一看,这人言简意赅地回了个嗯。
一贯冷硬的聊天方式,巫荻翻着聊天记录往前看,这人回单音节词的频率极高,也就这几天减少了些。
于是他又不满地拍了拍对面的头像,而后打字问:你什么时候换的头像?
对面断断续续输入,最后发过来只有两个字。
谢老师:昨晚。
昨晚?打完视频之后吗?
要不是他观察仔细,他压根就没发现这人换头像了,连换个头像都这么含蓄。
他不仅这么想还这么打字去调侃人。
于是本来有些闷的心情在谢诩身上重新找回乐趣,而后他没再看消息将手机插电,翻着睡衣去洗漱。
等他洗完澡吹头发时翻开手机才看到谢诩回的消息。
他先前调侃这人含蓄,头像换了跟没换一样。
谢诩隔了一分钟才回了消息,这次不再是单音节词,而是成了简短的三个字。
谢老师:不一样。
巫荻盯着这行字想象了下对方正经生硬的解释语气,更乐了。
他吹完头发靠着床头继续跟谢诩扯一些没营养的话,对方虽然话少,但都不厌其烦地回复了每一条消息,偶尔还会反过来用寥寥几字挑拨回来。
这么看来,似乎不见面也有别样的乐趣。
除夕将近,云景院和附近的楼盘逐渐搞起年味,花园、大门各处都挂上了装饰。
巫荻对棠溪在过年的记忆不深,于筱琴说他六岁的时候在棠溪过一次,但他早就没有印象了。
新年团圆,两家人一块过,于是除夕当天便异常的热闹。
阿姨下午备好菜就放假回去了,于是晚饭只能自己动手。
因为巫荻跃跃欲试烧干一锅菜,他被两位大人赶出了厨房,坐在三只狗中央憋屈地将那碟烧干的菜叶子发给谢诩,愤愤不平打字:
虽然我把菜炒干了,但原因难道不是我第一次炒菜没把握吗?难道不应该让我吸取教训再炒一次吗?!
对面为一盘干菜叶哀悼了几秒,才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巫荻对着屏幕笑了几声,似乎想象到对方的表情了,带着一丝恶劣继续打字:其实这个盘菜还能吃,只是有点丑。
谢老师:所以?
di:所以你要尝尝吗?
末了他补充了一个举小刀的表情包。
谢诩很不留情面地又给了一串省略号,巫荻逗完人乐了,靠着沙发笑得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