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样的一天,不需要你骂我,我自己就能了结一切。”江瑾年的声音温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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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觞抓住他的手,道:“我和曲落尘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管将来谁登上帝位,都得承认你这位永安王。”
宗聿公务缠身,好不容易偷的半日闲,溜进驿馆想和江瑾年亲亲抱抱,却被告知他和曲无觞带着孩子出城去上香了。
“上香?”宗聿感到诧异,他站在江瑾年住的院子里,厢房紧闭,驿馆的官员就站在他身后,躬身待命。
驿馆本来就清静,住在这里的人一走,往日的热闹喧嚣全部消失,就显得更孤寂了。
宗聿心里发紧,心跳不正常地鼓动,微妙的不安从心底升起来。
他想到江瑾年一言不发离开王府的时候,他也是正儿八经地从大门出府,一点异样都没有,只是再也没回来。
宗聿独自一人置身黑暗,四周就如同此刻一般,安静的只有他的心跳声。
烦躁和戾气涌上心头,他摸着自己的护腕,这是江瑾年送他的礼物,尽管他很小心的保存,但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做护腕的皮革有些旧了,失了光泽。
他想从礼物上找到一点慰藉 ,让自己冷静下来。
驿馆的官员偷瞄他的脸色,壮着胆子道:“他们早上就出门了,估摸着这会儿该回来了,要不你去前厅坐会儿?”
宗聿回头看他,目光阴冷骇人。
他怎么可能会坐着等?当初他就是在家里等江瑾年,等来他不辞而别的五年。
宗聿头也不回地朝着驿馆外面走去,他要出城,他现在就要出城!他只有见到江瑾年才会放心。
官员连忙跟上,一路小跑,直追着人冲到驿馆大门口。
江瑾年和曲无觞上香回来,两个孩子先下了马车,唐玉竹一头撞在宗聿的腿上。
宗聿连忙扶住他,唐玉竹捂着鼻子,皱了一下眉头,看清是宗聿,高兴道:“怪叔叔,你来看我了吗?”
宗聿蹲下身看着他,听见叔叔这声称呼,心里又堵又闷,没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玉竹,为什么不愿意叫我爹爹?”
唐玉竹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淡下去,没吭声。
惊鸿走上前行礼,唐玉竹摆脱宗聿的手,转身躲到惊鸿身后。
宗聿慢慢站起身,曲无觞道:“这是在做什么?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宗聿压下心头那点不舒服的感觉,目光落在江瑾年身上。
他走的比几人慢,落在后方。
曲无觞哦了一声,带着两个孩子进门,把空间留给宗聿和江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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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的官员识趣地跟着他退下。
江瑾年看见宗聿,神情松快,大概是猜到他今天是找机会来驿馆见他,面上忍不住带出两分笑意。
“我不知道你今天得空,所以陪曲无觞去了一趟城外的寒山寺。”
江瑾年的话还在嘴里没说完,宗聿就把他拽入怀中,他紧紧地搂着他,因为害怕他离开而不安的心跳渐渐地平稳下来,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想说别走。
他想问江瑾年还会不会不辞而别。
他恨不得把人囚禁起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以为江瑾年在这里,他就走出五年前的阴影,可事实是他还困在那片黑暗中。
他站在院子里,四周静的可怕,恐慌蔓延,他不敢停下脚步。
此刻抱住江瑾年,嗅到熟悉的气息,他才惊觉手脚僵硬,浑身冰凉。
“怎么了?”江瑾年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焦躁,关切道,“出什么事了吗?”
宗聿把人抱的更紧,咬牙止住心里盘旋的不安,道:“没有出事,只是我想你了。”
江瑾年面上微臊,轻声道:“我也想你。”
说完想起这会儿还在大门口,不得已推了推宗聿的手臂,道:“进去说。”
宗聿放开他,江瑾年牵着他进了驿馆,和他说起今日出城的见闻。
上香是其次,主要还是陪曲无觞散心,陆无名的状况时好时坏,曲无觞跟着意志消沉。
宗聿静静地听他说话,目光一直凝在他的脸上,舍不得移开。
江瑾年发现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停下脚步端详宗聿的脸色,握着他的手道:“你不对劲,是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
宗聿在心里安慰自己,眼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和江瑾年把一切都说开了,没有隔阂,他不会再离开。
他回来了,他在乎他,他和他分享生活。
宗聿掸去江瑾年身上沾到的香灰,克制情绪,镇定道:“马上就要过年了,要去军营一趟,可能需要出城几日。”
今年打了胜仗,将士们从上到下都有赏,他们能够过个好年。
江瑾年以为他在相邀,笑道:“舍不得我?可我不能陪你去,我现在是永安王。”
宗聿嗯了一声,他知道的,他也不是来找江瑾年陪他,只是来告诉他一声。
不曾想被那个空院子吓到了。
宗聿鼻子发酸,眼眶泛红。他微微仰头,止住心底的酸涩,委婉道:“今年要不要一起守岁?”
江瑾年略微沉吟,道:“好。”
前朝会在年前把积压的事情办完,想来联姻的事很快就会有着落,只要联姻的旨意下来,江瑾年就算完成了唐载雪的嘱托。
届时,他也该做自己想做的事,陪自己想陪的人。
第138章
宗聿去军营后, 江瑾年并没有因此闲下来,他除了注意将军府的动静,还联系了以前的旧人, 让他们密切关注京都官员的动向。
柳尚书被禁足在家, 不见得就是个安分的,他不能上朝, 但还有能上朝的党羽。
江瑾年无意在这个时候和人结下死仇, 他要做的只是让这些人不能妨碍他。
和谈和联姻必须成。
宗熠召见了江瑾年一次, 让他带着唐玉竹和惊鸿进宫。
到了宫墙之内,宗熠没有和他聊正事, 倒是问了不少关于孩子的事, 看起来像是想了解两个孩子, 才叫他进宫一般。
江瑾年沉得住气, 宗熠不提他不问。他们在宫中用膳,眼看该出宫了, 宗熠才提起往事。
“当年曲落尘要带你走,我没有阻止,这些年我和曲落尘一直有书信往来, 也知道你在云川, 但我从来没跟小七提过, 你可知其中缘由?”
两个孩子在暖房里赏花,江瑾年和宗熠站在外面的连廊上。
江瑾年道:“陛下知道我的身份, 自然也知道我这个身份带来的潜藏危险。你这样做是为了护着宁王, 以免他日后遭人口诛笔伐。”
宗熠目光冷冽,道:“这只是其一。”
身份的阻碍可以通过一些手段解决, 比如江瑾年正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