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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0(1 / 1)

多年早已返回祖籍成亲生子。只是乡村小镇到底不如宫中水米养人,这妇人明明还不到四十,却已形同老妪,穿得是粗布衣裙,盘发的簪子只有一根,还是表面已经有些发黑的朴素银簪,一点多余的坠饰都没有。

她被萧恪的人从家乡‘请’来,神情显得慌张不安,萧恪进来时更是吓了一跳,也不管来人是谁,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咕咚就跪在了地上,口中直说着求饶之语。

左右见状连忙伸手搀扶,只是那妇人浑身颤抖无力,他们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由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萧恪将覆面的斗笠摘了,露出本来面貌。他今日穿了一身豆青儒衫,瞧着就像是个寻常士子雅客,身边的洪喜伸手接了自家主子递过来的斗笠,可以捏着嗓子对那妇人道:“寻芳姑姑,今日请您来不为害您性命,只是我家主子有些事想问一问您。”

从宫中出来的不可能听不出太监的腔调,她顺势看向端坐不语的萧恪,可知道是宫里来人,女子反而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愣是不开口。

萧恪抬手示意洪喜退下,他将手中茶碗放在一旁,示意左右侍卫将那唤作寻芳的宫人扶起来坐下,而后悠悠道:“本王今日特意将寻芳姑姑请到这处民宅而非本王的府邸,便是本王的诚意。你既非九皇子的乳母,也不是承太嫔的心腹宫女,若真是宫里要你性命的,你此时此刻也不可能坐着听本王说话。”

“……”听萧恪将自己出身都点得清清楚楚,那妇人也就慢慢停止了颤抖,大着胆子抬起头直视萧恪,“民妇早已出宫,只怕不能帮助贵人。”

萧恪并不理会妇人言语之中的推辞之意,只笑了一声道:“姑姑不愧是宫中出来的,倒还有几分胆识,这样…本王也能省几番口舌功夫。”

“贵人谬赞了。民妇出宫嫁人十余年,只晓得家中耕种收成,从前宫中的事早忘得差不多了。”

“呵。无妨,本王也不想为难姑姑。不过听宫中旧人提起,说姑姑当年是九皇叔身边待得最久的宫女,故而有些事想请教姑姑。”萧恪已笃定前世今生这颠覆朝堂的幕后之人有康王萧佑涟一份了。而就在不久之前,溪吾书斋的东家翟淼无缘无故失踪,他那个亲信侍从找上自己讨要主子,萧恪才顺藤摸瓜弄清了当日霍子溪探查到另一批暗中调查书斋的幕后指使之人。

萧恪查翟淼是因为怀疑中洲参与甚至是谋划害死他兄长的事,他是为报仇而来,但康王又是为了什么非要扣下翟淼,这个便耐人寻味了。毕竟若是要颠覆大齐政权,边关自然是越乱越好,而正如前世萧恪经历过的那些事一样,上辈子自己并未察觉康王在这其中做了何事,自然也就没有半分防备,以至于白子骞、贺牧夫妇战死沙场,只有他大哥躲过一劫。可若康王真如此做了,那么这一世为何要和他一样查中洲人,难道仅仅因为中洲人此举打乱了他的计划?还是说死的人变成了他兄长,所以有所不同?

萧恪有太多疑问,可他两辈子都从未对康王有过过多了解,并且康王此人隐藏得实在太好。这一世,如若不是他有着前世记忆,机缘凑巧间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才顺藤摸瓜查到了背后的康王,只怕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可对于康王过往,知道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本就是先帝子嗣中年级较小的皇子,生母出身低微并不受宠,康王此人无论是少年时还是如今都并不出众,仿佛世人知道他最多的还是他那些混账风流账。萧恪费了些功夫,才辗转从宫中旧人口中得知了这个叫寻芳的宫女。以他这位九皇叔的行事手段,断不该让寻芳活着出宫,即使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该被放过才是,还是在齐帝登基的那年到了年纪,又没有哪宫娘娘留下,才跟着那一批被放出宫去的。可细查之下才发现,以寻芳的年纪合该要再熬上两年才可以被放出宫去,诸多不合理的事混杂在一起,恰恰证明寻芳一定知道什么,并且对于康王来说意义不同,才会留下这么一个活口。

“民妇当年得以照顾九殿下,是得了皇后娘娘凤谕,同其他数位宫人一同分派照顾诸位殿下而已。殿下身侧自有乳母嬷嬷们跟着,民妇不过是做些浆洗洒扫的粗活,只管做活,其他的都不知道。贵人要问九殿下的事,也该去问当时照顾殿下的乳母周嬷嬷。”不怪康王放这宫女出宫却不灭口,从头至尾,寻芳瞧着害怕,可萧恪问及康王的事时,她仍是抗拒着不答的,嘴是真的严。不过如此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萧恪也确信寻芳一定知道些旁人都不知道的。

“呵。姑姑还真会说话,那位周嬷嬷在今上登基第二个月就生了疾病暴毙了,那时姑姑还没被放出宫,怎么忘了?”

“民妇记性不好,贵人见笑了。”

当真是萧恪说一句才蹦一句,萧恪不由摇头轻笑道:“难怪九皇叔除了他母妃外谁都杀了,单单放过了姑姑,甚至不惜动用人脉改了姑姑的年纪,只为早早把你放出宫去。姑姑今日同本王嘴硬,想来也是为了还昔日旧主的情谊。”

所有退路都被堵死,寻芳干脆缄默不语。

萧恪也不急,开口示意洪喜和左右侍卫在院外守着,等人都离开了才缓缓开口道:“不知姑姑可知,数月前宁王长子在北境御敌,以身殉国?”

“…民妇不知。”

“不知也不碍事,本王慢慢说给姑姑听。希望姑姑听了之后,愿意给本王答疑解惑。”萧恪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只是这些事发生时他还为出生,陈年旧事被康王主仆俩瞒得死死的,旁人不得而知。如今想要验证心中猜测,便只能从其中薄弱的那一方撬开口子,忠心又多年为主子默默保守秘密的贴身宫女最是合适:“不过若是姑姑听完内心毫无触动,本王就权当今日是弄错了,自会派人好好送姑姑回家与家人团聚。当然,我不是今上那等残暴之君,姑姑尽可放心我害你全家性命。”

软硬兼施,既给寻芳施压,却也不至于将人逼得太紧,不然触底反弹,他反倒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本王事后探得伏忠亲王身故…是中洲之人蓄意挑唆,意欲借此加深齐燕矛盾。而本王在查可疑之人时,恰巧发觉九皇叔的人也在查这件事,这才生出些好奇心来。本王查,是为了给亲兄长报此血仇,九皇叔又是为何如此上心实在是令我十分费解。”萧恪缓缓说起,因为反复提及兄长亡故之时,他说得很慢,并不单纯只是说一件事,“后来九皇叔先本王一步将那可疑之人捉拿至府中严刑逼供,本王将人劫回时,那人已只差了一口气,可见九皇叔似乎同样痛恨中洲之人谋害本王兄长的事。但据我所知,大哥与九皇叔并无交集,姑姑可否告知这其中有何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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