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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1 / 1)

有人通敌,更怀疑北境四州有异动,对北境大军不利。如今萧恪瞒着自己筹粮偷偷送去北境,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贺绥却无法全然信服安心的。

“阿绥你信我,我是宁可多此一举,也不想北境有失。若是日后粮草无差错,我这手准备便全当是锦上添花了。你也知道,如今朝廷积弊颇深,纵览前朝,这粮草中猫腻就没少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多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萧恪这话说得没有半点纰漏,贺绥虽心中有所疑虑,却还是选择暂且信他。

“如若你知道什么,别瞒我。”

“阿绥信我,我无论何时都不会欺你负你。”唯独他是重生轮回之人这事,萧恪暂且说不出口。

二人复又谈及粮草之事,贺绥问道:“你真信得过这姓翟的商人?”

“不信。他方才也说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互为制衡,彼此都不敢耍花招出卖对方,大家心里都有数,自然不会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这运粮一事必须谨慎,我并不擅长此道,细细想来,还是交给他们商贾办才算妥帖。”萧恪上辈子一心玩弄权术,若说拿捏人心他倒是有把握,可这筹粮运粮还要瞒过朝廷各方的耳目,确实少了些主意,“府里倒有两个机灵的,洪喜查过他们的底细确是可用,只是两人年纪小些,终归不及这等老练的商贾,我想着将他们安插进来,一边学着如何行事一边盯着,我也安心些。”

“你不担心他们年纪小被人轻易收买而背叛出卖你?”

“他们不敢。身家性命都押在我手里,若是生了逆反之心,先死的只会是他们。”

贺绥并未多言,只是微微颔首,萧恪见状却先一笑。他家阿绥不喜揣测旁人,为人处世更是贺家人一贯的正直纯粹,他会先猜疑对方的用心,继而对萧恪杀人灭口之语不加干涉劝阻,本身就是对萧恪处事手段的理解和接纳,于萧恪而言,这是件值得欣慰的喜事。

“阿绥放心,这事不会牵连咱们。银子是薛家出的,薛家背后是三皇子,粮是这中洲商人运的,真有人刨根问底,也与咱们无关。”

贺绥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这几万两银子莫不是上次薛家的那十万两?”

萧恪本是想瞒着的,但今日已被那翟淼点破,他也懒得找理由遮掩了,贺绥问了,他便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你原来……从那时便筹谋此事。是我误会你了……”贺绥当日见萧恪敲诈薛家,一时以为是萧恪起了私心,如今看来倒是自己错怪了。提起这事来贺绥心里满是自责,“我那日竟还怀疑你的用心。日后,我不会再疑你了。”

“阿绥别这么说,原也是我想着成事了再同你说的,是我瞒着,不怪你。”

虽说翟淼意外点破扰了萧恪原先的计划,可如今阴错阳差,不仅解决了运粮的难题,还得了贺绥动容,萧恪自然喜不自胜。可他更不愿贺绥沉浸于自责之中,便歪着身子凑过去压低声道:“阿绥若是觉得亏欠我,今日我们早早回府关起门来……”

话未说完,便被贺绥瞪了一眼。

萧恪连忙赔笑道:“我不胡思乱想了,阿绥饶我一次。明日休沐,我换成侯爷许我睡个懒觉可成?”

“也罢,不差这一日。”

贺绥脸上这才见了几分笑意,萧恪耍宝哄了人说笑,才收敛了几分。

“说起来,你要寻模仿笔迹的书生是准备作何安排?”

萧恪并没有打算隐瞒,坦诚答道:“蒙泽手里的那封奏折不足以让我有亲自去燕州一趟的理由,我需要一个善仿他人笔迹的书生伪造一份安北节度使的亲笔信,这样方能成事。”

贺绥对此却是十分担忧的,“允宁,伪造奏折是欺君之罪。”

萧恪伸手过来覆在贺绥手上,拇指轻轻摩挲虎口处,他抬头与贺绥四目相对,缓缓言道:“阿绥,我从前做了不少错事,如今所作所为不过是想弥补一二。北境不能出事,所以哪怕兵行险招,我也要去做。我知道让你亲眼瞧着我敛财争权实在勉强,我不求其他,只愿你信我无论做什么都对你…绝无恶意。”

沈亟当日所说确是他今生为之拼命的方向,要做无人撼动的权臣,这条路就注定是肮脏不堪的,可唯有如此,他才能有绝对的实力护佑他重视的人。哪怕他行事狂悖会招致旁人厌憎唾骂,他也必须走。而上辈子错就错在他一意孤行,早已忘了本心为何,指望着事后旁人去理解自己的苦衷与血泪,却忘了有些刀子是他亲手刺下的,还指望着破镜重圆、和好如初,当真是痴心妄想了。

“允宁?在想什么?你脸色很不好。”

贺绥出声唤回了萧恪的思绪,他方才回忆起前生的事,一时有些忘形,教贺绥看出了不妥之处。

“没有。”萧恪摇了摇头,并未如实言说。

“从前种种并非你一己之力可以反抗,皇权如此,许多不是你的过错。你有苦衷我都看在眼里,秦太妃总有一日也会明白的。”贺绥并不知萧恪所说从前错事是前生过错,只以为他是懊悔于前两年为了活命而对齐帝谄媚之事。

贺绥也瞧出了萧恪话中仍有未尽之言,却并未逼迫对方,而是反手握住了萧恪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萧恪心头一时激荡,眼中干涩,他别开头眨了两下才把泪强忍了回去,随手也把桌上那枚令符一并收了去,起身作势便要走。

贺绥跟着站起来,询问道:“你今日不打算同那翟老板商议后续之事?”

“这诗会之中人多眼杂,并不是稳妥说话的地方。再则这一路我虽没瞧见朝中官宦子弟,但并非万无一失。今日不过试探,说起来,我倒真有一事忘记问他了。”

“何事?”

“阿绥可记得那日我们去见那自称叫龚野的燕人?”见贺绥点头,萧恪又道,“我们离开酒楼之后,那里烧了一把大火,死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酒楼中见过你我和那些燕人的店家两人。京兆尹匆匆断了案子,说是书斋不小心起得火,连带着旁边的酒楼一并烧了,而这起火的源头就是这姓翟的所经营的溪吾书斋中的一处,不觉得很蹊跷么?”

“方才那姓韩的公子说京兆府尹的公子亲自来到诗会,而书斋起火的案子是京兆尹断的?”

“对。既断定是书斋起火,这翟淼身为书斋的东家理当为这场火担些责任,不说经历一番牢狱之灾,也得出出血,京兆尹那起子人才可能放过他。这人出身中洲国,在京城行事张扬,即便大火之后也未见半点颓势,反倒是和京兆府尹的公子走得亲近,点火的多半和那龚野脱不了关系,中洲和北燕可不是什么友邻,这些事搅和在一起,就很耐人寻味了。”

“或许…京兆尹之上还有人想帮龚野了事,是你之前猜测的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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