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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 1)

拖走。

“陛下!陛下!……萧定昊!你回来!你让我见见他!”

伸出的手被狱卒踩住,萧恪顾不得指尖传来的剧痛,他已看不到皇帝的身影了,却仍是坚持朝囚牢外大喊,到后面竟直接高呼对方的名讳,狱卒被骇得不轻,几人冲进去将萧恪拖到里面拳脚相加,直到他不能再喊出皇帝的名字来,左右这人是将死之人,又是谋逆的奸佞叛臣,再没得翻身之地,手上有也就没些轻重。

萧恪当晚就病了,他脸色惨白,双唇干裂出血,脸颊因为高热烧得通红,趴在破草席上一动不动,而诏狱之中无人会在意一个死囚,更不会喊人为他医治。

连着几日都昏昏沉沉的,直到被人用力踹在背上,滚了两下仰面瘫在地上,耳边嗡嗡得什么都听不清。他努力睁开眼看向来人,朦胧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萧恪瞬间惊醒扑过去抓住了那人的衣摆,被随从踹了几脚在肩上。即便如此,他仍不撒手。

“阿绥…哈啊阿绥,你来了……”萧恪已烧得有些迷糊了,好几日水米未进,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只抓着对方的衣裳。

“萧恪,你抬头看清楚我是谁?”见萧恪仿佛没听到一般,来人端坐着朝随行的侍从吩咐,“去打桶水来,帮燕王清醒清醒。”

随从奉命去打水来,余下两人直接伸手抓着萧恪肩臂将他扯开,待提了水桶回来,三人合力将萧恪压跪在地,一人按着他头颅压入水中,另两人制住手脚防止他挣扎,不多时提起让他稍稍喘息再压入水中,如此反复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才停下。

萧恪满头满脸都是水,不停呛咳喘息,如果不是两个侍从将他提起压跪在地上,他根本跪不住。待稍稍缓过来他才抬头看向来人,方才病糊涂了只瞧了个模糊影子,现下才算是看清楚了。

但紧接着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先前按他头入水的那名侍从站在一边怒斥道:“大胆罪臣竟敢直视贤妃娘娘!”

“贤妃?你……”被呵斥了一声,萧恪才注意到对方身上穿的是一身竹青宫装。

身着宫裙,面容清秀只涂了薄薄一层脂粉的贤妃开口却是男子嗓音,他冷笑一声,讥讽道:“本宫今日这幅模样,不都是拜燕王殿下所赐?”他原该是驰骋疆场的好男儿,却被迫每日涂脂抹粉扮作美娇娥,而这幅不男不女的鬼样子全是拜萧恪所赐,焉能不恨。

“你们走远些等候,本宫有话要与故人说。”

侍从全部退了出去,没有人搀扶着,萧恪一下子就倒了下去,过了好一阵才缓了些力气出来,手撑着挪到墙边靠上去。

唯有这样他才不会倒下去,可即便如此,仍是耗光了浑身气力。

“白琮,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萧恪唤了贤妃从前的名字,至于曾为先帝男妃的白琮如何成了新帝的贤妃,他已无心探究。

“我与舅舅这些年过得如何,你燕王不是再清楚不过的嘛?噢!我忘了,你如今不过是阶下囚,不是权势滔天的燕王殿下了。”

没了外人,白琮并未再自称本宫,看向萧恪的眼神格外怨毒。

“入宫十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该如何报复你和先帝,陛下却说要给你个体面,可我不甘心……”

“……”咒骂也好、唾弃也罢,那本该是他欠下的孽债,故而白琮说什么,萧恪都没有反驳,直等着人气消了些,才开口恳求道:“我可以任你处置,只是求你……让我在死前见阿绥一面。”

白琮看着面前颓废的男人,冷笑一声道:“好啊,你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我满意了就答应你。”

萧恪毫不犹豫,撑着就跪倒下去,砰砰砰连磕了好几下。

“燕王殿下这头磕得不够诚心啊,若不是仔细听,我险些没听见声儿。”

萧恪磕得那几下其实已见了血,但白琮既说不作数,他便只能再磕,直弄得头破血流才放过。

“我磕了……求你!让我见他……”几乎是哀求,血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萧恪的视线,他却坚持重复着同一句话。

白琮嘴角带笑,只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凑近萧恪,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出一个真相。

萧恪登时瞪大了双眼,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揪住了白琮的衣襟,用尽力气大喊:“不!不可能!你骗我!”

层叠的裙摆绊住了脚,白琮被拽着顺势跪倒压在萧恪身上。听着男人的嘶吼,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恨意,反手揪住了萧恪衣襟吼了回去。

“齐军连下四城、大获全胜,舅舅身为主帅却受了重伤你可知是为了什么?!他是在阵前拼杀时旧伤复发,没能躲过燕国的暗箭!你可知他为何旧伤难愈?!”

提及舅舅的死讯,白琮再难忍住心中悲痛,怒骂道:“萧恪你这个畜牲!当年舅舅被诬陷下狱,你明知他清白,却借机要挟逼他委身于你!你拖延的每一日,他都被你教出来的狗官施以酷刑!你今日便是磕死也难抵你昔日罪孽!”

忆起那年贺绥被从诏狱抬出来时血淋淋的模样,白琮恨不得将萧恪千刀万剐解恨。

“若不是舅舅护你,你早就被人磋磨死了,焉能日后攀附先帝为虎作伥!可那年舅舅险些病死,你却不闻不问在勾栏瓦舍醉生梦死!萧恪,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再不顾其他,白琮一拳一拳重重锤在萧恪身上,大声嘶吼着,“你把舅舅还给我!……把舅舅…还我!”

喊到后面却只能揪着萧恪泣不成声,他就算把人打死了也再见不到舅舅了。

萧恪被压躺在地上,不避不闪,任白琮的拳头落在身上。他急促喘息着,胸口闷涨,一时又如被烈火焚烧般难受得喘不上气来,痛苦到无以复加之时偏头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外面守着的侍从听到里头动静大了,折返回来发现这幅场景赶忙上前拉开,为首的那个一掌劈在白琮后颈让他昏睡过去,扬手示意手下去萧恪气息,确认人还活着,叮嘱了狱卒几句便带着昏迷的贤妃回宫了。

白琮再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寝宫的床帐顶,偏过头便看到了手执书卷坐在床边的天子。

皇帝看他醒转,平静地说了一句,“爱妃可醒了?”他素日并不会用宫妃的称呼唤白琮,往往这般说是,必是动了真怒。

“臣妾坏了陛下的谋划,甘愿领罚。”白琮知道自己昏迷前将舅舅死讯告知萧恪的事,那些贴身侍从事后必定全数禀报给了皇帝。

男人叹了口气合上手中书卷。

“爱妃昏迷了三日不知。今晨诏狱的刑官进宫回话,说萧恪在狱中自尽,他死前癫狂至极,以头触墙,折腾了小半夜才咽了气。朕原不想让他死得这么干脆,爱妃为了出口恶气倒是说得痛快。”

“……臣妾知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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