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语:“……我还是相信她是秦始皇吧。”
三人一开始八卦就停不下来,叽叽喳喳地走到没人的地方继续探讨了,病房里只剩下了孟延年。
江蝉月睡了很久,久到窗外的景色由阳光灿烂转为暮色漫天。
她睡了多久,孟延年就看了多久,动作几乎都没有变,宛如一座雕塑。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江蝉月的眼皮轻颤了几下,看起来似乎要醒。
孟延年赶紧按铃喊医生过来。
脑子里全是论文的医生来的很快,一阵风似的刮进病房,关切地站到病床前,嘘寒问暖:“江小姐醒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江蝉月睡了太久脑子还没清醒,捂住肚子喃喃自语:“我……我……”
医生吓了一跳:“江小姐!你怎么了!”
难道还有内伤没有检查出来?
但是不应该啊,检查发现她的胃跟铜墙铁壁一样,内脏一点没受损啊?
在紧张的氛围中,江蝉月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哀嚎:“我的肚子——”
江蝉月:“好饿。”
医生:“……”
他打发了个人出去:“去给江小姐打点饭来。”
接着他又对江蝉月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她的确没有事情后才继续问道:“除了饿之外还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没有啊,那就好。”
“实话实说,我对江小姐强健的体质十分好奇,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江蝉月还没清醒,问啥都点头:“哦行。”
医生大喜过望,翻开笔记本准备随时记录:“江小姐的体质真是十分好啊,肚皮非常坚硬!平时经常做运动吗?”
江蝉月:“跟帅哥做ai(四声)算吗?”
虽然知道她现在有点不清醒,但在场所有人还是被震撼住了!
护士悄悄瞥了一眼旁边宽肩窄腰身材绝好的孟延年,心想这是可以说的吗?
医生试探着回答:“呃,也算?”
江蝉月:“那没有。”
医生:“……”
那你问干什么啦!
众人将八卦的目光移向强装镇定的孟延年,心想帅哥是不是不行。
孟延年轻咳一声:“医生还有要问的吗?她现在还需要做什么检查吗?”
医生回过神来:“哦哦哦我还有问题,我看看啊…江小姐以前受过伤吗?这种刀枪不入的情况多见吗?”
江蝉月:“受过情伤算吗?他的话语像刀剑一般狠狠穿透我的胸膛,让我夜不能寐神思恍惚食不下咽丢盔弃甲。”
众人看向孟延年的眼神变得谴责了起来。
孟延年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
医生:“呃,也算?”
江蝉月:“那也没有。”
医生:“……好吧我们跳过这个话题,江小姐的父母有这种体质吗?身上有家族遗传的特性吗?”
江蝉月:“家族遗传的巨额财产算吗?”
医生:“哈哈哈也算,但我相信这个也是没有,对吧?”
江蝉月:“不这个我是真的有。”
医生破防了,重重合上笔记本,如悲愤的牛马一般站起来:“好了我的问题都问完了!江小姐好好休息吧!”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江蝉月和孟延年两人。
江蝉月揉了揉眼,看向孟延年,愣了一会。
孟延年靠近她,轻声问:“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蝉月怔怔道:“好帅啊,你是我在天堂的护工吗?”
孟延年失笑:“这里不是天堂,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江蝉月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好像记得,你对我说不能没有我,就像眼镜蛇不能没有眼镜。”
孟延年:“…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她于是又想了想,问道:“你说眼镜被发明之前眼镜蛇叫什么呢?”
孟延年:“我们跳过眼镜蛇这个话题吧。”
话题被斩断,江蝉月不知道说什么了,挠了挠头。
孟延年见状把桌子拉过去,又帮她摆好了饭菜。
江蝉月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就埋头苦吃。
吃了个半饱后,因缺乏能量而短路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她眼神清明了一些,看向孟延年,开始叭叭叭地告状。
江蝉月:“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有多么凶险,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竟然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清纯女大呜呜呜,也不知道大娃有没有被绳之以法。”
孟延年:“还没,他被你砸成脑震荡失忆了,现在还在治疗。”
江蝉月目移,不好意思道:“哎呀,原来我的威力这么大啊。”
孟延年笑了:“你一直都很厉害,不需要等待别人的帮忙就能做得很好。”
他笑容清淡,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声音放轻:“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罢了,”片刻后他又自嘲地笑了笑,“我这双残腿,或许也做不到保护你。”
此时江蝉月咬到一个花椒,尖叫起来:“有花椒刺客意图刺杀朕!孟侍卫快点杯奶茶保护我!”
孟延年一愣,无奈摇头,收起自我厌弃的神色,倒了杯水递给她。
江蝉月狠狠漱了好几下口,才把嘴里的麻意压下去:“孟侍卫护驾有功,赏!”
孟延年把水杯拿开,又削了个苹果给她,安静的病房里一时只有削去果皮的沙沙声和轻轻的咀嚼声。
江蝉月吃饱之后,感觉自己满血复活,喟叹一声看向孟延年,发现他眉头又锁了起来,拿着手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她紧张道:“怎么了?孟氏破产了?”
孟延年皱眉道:“比这个还严重。”
他一脸凝重地将手机递到江蝉月眼前,不解道:“为什么没法点奶茶?”
江蝉月扫了一眼,是某蓝色外卖软件。
再扫一眼,陷入沉默。
江蝉月:“你注册成骑手了。”
孟延年:“?”
江蝉月拍拍他,鼓励他自主创业:“去吧,驱使着你的电动轮椅闯出属于自己的外卖天地吧。”
孟延年:“……抱歉,我没点过外卖。”
最后还是江蝉月自己点了奶茶。
孟延年似乎有点尴尬,没话找话:“不早了,少喝一点。”
江蝉月点点头:“是不早了,那你怎么还不回去?”
孟延年神色不变,道:“这次绑架事件很恶劣,我也让人去查了,想要听你说说更多的细节。”
这是个很正当的理由,江蝉月点点头:“你想知道什么细节?”
提到正事,孟延年也收起了其他的表情,正色道:“这次绑架你们的是叉烧组织,你应该已经猜到了。”
江蝉月点点头:“像他们那么傻B的组织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孟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