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地的物资:“你没积分,我怕饿着你。”
岑涟语抱着手臂嗤了一声:“我没积分怨谁啊?”
孟嘉贤的脑袋更低了:“怨我……”
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岑涟语也不好说什么:“你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吗?还飞过来跟我们野外求生干什么?不累啊?”
孟嘉贤立马眼泪汪汪:“老婆,我是很忙,但是我想你啊。”
岑涟语有点头疼:“我们平时也有见面啊,你这么大人了心思不要完全放在谈恋爱身上好不好。”
孟嘉贤闻言更悲伤了:“可是平时见面也是我硬来找你的!恋爱都是有来有往的好吗,我一直往往往往往我是狗吗?!”
岑涟语:“是。”
孟嘉贤:“。”
孟嘉贤汪地一声哭出了声。
岑涟语又开始叹气了,语气放缓:“我只是担心你来回飞很累,要知道,全世界的人都
关心你飞得高不高,而我不一样。”
孟嘉贤止住眼泪,感动地看向她。
岑涟语咧嘴一笑:“我不关心你。”
孟嘉贤:“QAQ”
他坐在地上自抱自泣,哭成一团狗子,岑涟语见状蹲了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狗头。
“好了别哭了,”她无奈道,“我也很想你,只是……”
话未说完,孟嘉贤就嗷地一声扑过来,把她一把抱住:“我就知道老婆你也想我呜呜呜呜呜……”
身旁的树丛突然又动了动,这下两人都警惕起来了。
这边生态环境太好,游客见到野生动物是常有的事,要是山鸡野兔什么的还好说,要是山上跑下来的野猪什么的,那就危险了。
岑涟语拿起水果刀警惕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树丛抖了两下,突然钻出一个人来。
江蝉月头顶草叶打了个招呼:“呦。”
接着,她注意到两人的姿势,缓缓撤回一个亮相:“你们在野外作战吗,是我打扰了……”
岑涟语头顶黑线:“回来!”
片刻后,三人坐在草地上,气氛温馨犹如茶话会。
岑涟语咬了一口江蝉月给她的巧克力,口齿不清:“你来找我的对吧?”
江蝉月一哽:“不是,我来找他的。”
岑涟语眼神滞了一瞬,然后严肃地盯着她:“那你没去找姜有思吧?”
江蝉月:“这个没有。”
岑涟语放下心来:“那就好,是我险胜。”
“……”
到底在竞争些什么啦!
江蝉月不懂她在想什么,转头看向孟嘉贤:“我要的东西呢?”
孟嘉贤立马坐直身子,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负组织期望,我已将东西安全带来。”
说着就将一张薄薄的卡片状的东西反面向上递给了江蝉月,她立马接过,看见那边摄影师捧着摄像头正在靠近,立马脚底抹油离开。
离开前超绝不经意地掉落三条巧克力和五张可以换物资的积分卡。
拿到孟延年十八岁高中生时期的靓照,江蝉月匆匆往回赶。
回到节目组那边,她问后勤要了帐篷和睡袋,拖着小推车往刚刚选好的露营地赶。
孟延年已经等了有一会了,看见她终于回来,松了口气:“怎么去那么久?”
江蝉月把小推车使劲一拖:“东西有点多。”
她找到帐篷的包装袋,拆开撒了一地,对着说明书开始看。
孟延年坐在一边,不经意地问道:“拿了几顶?物资还够吗?”
江蝉月大手一挥:“肯定拿了两顶啊!物资管够!”
孟延年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江蝉月没有露过营,面对一堆零件有点无从下手,孟延年捡起地上的帐杆,拉起帐篷一角穿进帐杆套,对她示意了一下:“像这样,把帐篷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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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孟延年熟练的手法,不仅感慨:“好熟练啊小叔,经常搭帐篷?”
孟延年笑了笑:“腿还好的时候,经常到处钻树林。”
江蝉月:“跟谁?”
孟延年:“……自己,野外徒步。”
他没再进行这个话题,指导江蝉月打地钉和固定防风绳:“逆向打,角度最好在45度到70度之间……好吧,你这样打也行。”
江蝉月忙了半天才把帐篷搭起来,两顶帐篷隔得不近不远,恰好在一个不会打扰到对方,又能隐约听见彼此动静的距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嘉宾们已经在为晚饭奔波,江蝉月把孟延年推到帐篷里,自己去节目组那里拿晚饭。
她找的地点离导演组和嘉宾在的地方比较远,拿完晚饭没走几步,竟然又开始下雨了。
雨不大,但是风还挺大的,她靠帐篷外挂的风灯确定方向,一路狂奔。
突然,她隐隐约约看见前方有一顶摇摇欲坠的帐篷被风拔了起来,然后被裹到了天空中消失不见了,凄惨中带着一丝好笑。
江蝉月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笑死,是谁的房子塌了。”
日日观察了一会,颤巍巍地说:【额娘,要不……咱走近些看呢?】
江蝉月:“?”
片刻后,她跑到自己的露营地,看见不翼而飞的帐篷和残留的几根地钉:“……”
艹。
原来是她自己塌房了!
手中的饭盒被雨淋湿,江蝉月失魂落魄地站在自己的帐篷(已飞走)前,凄凄惨惨戚戚。
接着,她走到孟延年的帐篷前,道:“爱妃,朕的养心殿飞走了。”
“……”
孟延年拉开帐篷门无奈道:“赶紧进来。”
江蝉月施施然踏进来:“今晚只能翻你的牌子了。”
孟延年:“……给你,换上拖鞋。”
两个人分了晚饭,外面的雨不见停,雨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简直是天然的白噪音,听得江蝉月发困。
好在这两顶帐篷都很大,一顶完全可以住两个人。
只是……晚上他们两人要躺在同一个帐篷里吗?
这顶帐篷甚至没有总裁的五百平大床大。
这跟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别!
“咳,”孟延年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你晚上,睡哪?”
江蝉月想了想:“其实我一个人露宿野外也没关系的,我从小就吃了很多苦,早就习惯了。”
听到她说这话,孟延年的心头像是被细小的尖刺狠狠刺了一下。
从小就离开了母亲,体弱多病,年少就独自去异国他乡求学……
江蝉月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小嘴叭叭地:“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生了,刚出生的时候甚至不会走路也不能说话,我爸对着我叫了一年的爸爸我才肯开口叫他,那时我每天只能靠爬才能到达想去的地方,我走路的时候没法睡觉,吸气的时候连呼气都做不到,即使是这样我依然在坚强地活着,我每天天不亮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