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深吸一口气,眸底似有波澜。她终于看向等待答复的长公主:“我不会放走你,也不会杀她。你敢伤害大人,我就杀了你。”
“哦?”
长公主唇角弧度渐深:“她不知道我醒过,她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杀你。”
“……你怎样骗过大人?”千重在乎的反倒是这个。
“她太自负。一个病人身上怎会只有一种药?她为了报仇连理智都丧失了,我不取她的命也多得是人取她命。”
长公主:“而你,只会是被她折磨的那个。”
“我记住了那天的你,像条狗一样被人踩在脚下,没有半分尊严。我以为你伺机而动忍辱负重,还曾高看你。”
“现在想来,以前你是狗,以后也是狗,你一辈子都是她的——”
千重瞳孔紧缩,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被逼去握她的武器。然而下一秒,她骤然放松下来,僵直的背生生弯下,头颅也深深低着,真像条看见主人就不叫了的乖狗。
长公主的话戛然而止。
因她脖间的铁链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右手扯了扯,并不是多狠的力道,轻得无比怜惜似的。
“继续。”
贴近蝴蝶骨的柔软是女人丰盈柔软的胸部。手松开那条铁链,像放还自由给鸟,任其施展双翅翱翔或坠落。她手中没有武器,只有轻轻搭在长公主腰际的轻柔。
就连压在长公主肩头的那张脸也是极其温柔的,看不出一丝抽人骨头的凶戾。
她微微侧眸,眼眸深情缱绻地注视着似是躲闪似是冷漠的脸,仿佛没人比眼前人更令她沉迷的了。
“不说话了?”女人痴痴笑了两声,叹息着抱上去,双臂并不收紧,“你想杀我很容易,在你真睡或假睡的时候,杀我好多次了。”
鼻尖轻嗅这人颈侧的淡青血管,想就此闻见她的血味。
怀中人略感不适想挣脱,腰间似闹着玩儿的手瞬间缩紧,与此同时,她颈侧被一条滚烫的舌舔了一口。
长公主:“?!”
“恶心吗?”女人呢喃着,唇瓣在这条苍白美丽的线上流连,“你要知道你的手被我做过什么,你会砍断自己的手吗?”
“……”
“你舍得,我可不舍得。”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是长公主肩上好端端的白衣。它被人无形之中切成整整齐齐几块布条,沿着白.皙的躯体滑落,袒.露出精致苍白的锁骨。
那条艳红的舌极慢极重地舔了上去,玄月一只手攥着长公主双腕,另一只手又扯着她的后颈以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使她靠后,更深地融入她的怀里。
她并不与她接吻,这种事在夜间做过很多次,对她的吸引比不上微微颤抖却无法逃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