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发被晾了一整顿饭,见终于有机会谈了,赶紧兴冲冲的跟上去,哪怕只是个马行长派出来的侄儿,倒也正方便说些外人不方便听的话。
陈光先是看了眼依旧在大块朵硕开心吹牛扯淡的胖子马行长,再看了看兴冲冲跟出去的朱志发,眉头微皱。
都这破场面了,那姓马的分明就是不想办事,朱志发是心急上火给猪油蒙了心,指不定这小子叫朱志发出去,是打算趁他现在急,先狠宰他一刀再说旁的。
陈光和胡玲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也去上厕所,跟着就出去了。
朱志发这生意经,他觉着是学到头了,这样低三下四跪着求人做生意,真是不好意思,哥反正是做不到的。
不就是一千万吗?
老子瑞银账户里搁着一亿八千三百万没地儿花呢!
能看着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朱志发这样吃瘪受苦?
哪怕动这钱会踩了琉璃的尾巴,自己也不能不管,琉璃虽然蛮横,但这点道理还是要讲的吧。
跟着走到外面,陈光也没急着找朱志发掰扯开,而是藏在墙角听这两人到底怎么个说法。
今天这桌酒吃成这鸟样,当众掀了桌子是会挺爽,但也没必要把人得罪死了,陈光自己是无欲则刚,但此时的他代表的不是自己,既然和朱志发一起坐在这桌子上,就同样代表着他的厂子。
两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从墙角另一角传来,那伙子果然打的就是那主意。
小伙的语气里透着股事儿难办,但不是不能办的态度,“朱总,我舅他不是不想帮你,但现在这国家政策也是这样的。不好弄啊。”
朱志发苦着脸连连点头,“我也知道不好弄,所以这不是托邓哥联系上了马行长吗?别的不敢说,虽然印刷厂是夕阳产业,但我这边真有很多订单,只要能贷到款子,我保证绝不会让贷款变成烂账!”
那小伙子又是把脸凑了过来,“朱总你说的我都懂,但我舅也有他的难处啊。”
朱志发嗯了一声,心头不耐烦至极,但他也明白马行长把侄儿塞自己身边是什么意思,“马行长有什么难处,不妨和我说说,只要我朱志发能帮到的,绝无二话。”
小伙子一笑,突然神神秘秘道,“我舅挺喜欢玉器的。”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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