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软摸了摸他的脑袋,笑意盈盈地说:“谢谢虎头呀,咱们虎头可真能干。”
小宋姐姐的手软软的,身上香香的,声音轻言细语,对着他笑得好好看,还温温柔柔地夸他,从小生活在“干哈”“别逼我削你”“能不能干”等粗狂语言环境中的虎头当即两眼就冒小星星了。
之前还因为豆汁心里有创伤,连带对升官也有点如避蛇蝎,这会儿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东西不好喝,但又不是小宋姐姐做的,小宋姐姐也只想带回来给他们尝尝首都的不一样的味道,吃不惯是他们的问题,但小宋姐姐是好心的啊。
虎头这样想着,对宋软的摇摇欲坠的滤镜重新装了回去,还重新给她加了一层美颜。
对,小宋姐姐是好姐姐,要怪只能怪豆汁,它干啥长这味!
虎头完成了对自己的洗脑,主动当发言人回复那个正好奇摸着捅壁的村民:“这里面是豆汁,有点像豆浆,但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他脸上的神情扭了一瞬,看上去有点难以言喻的微妙:“嗯……听说首都的人挺爱喝的。”
豆汁?那是什么?没听过
但是问的人又不愿在虎头这个小孩子面前刨根问题——这不是显得他还没一个孩子见识多吗?于是收了脸上的好奇,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哦(↗)(↘),原来豆汁啊!”
然后一边点着头,一边背着手往人群中走。
她那群老姐妹儿在她上去的时候就死死关注那边了,见情报员回来,蛄蛹一下围上去,呱呱呱呱地说:“什么啊什么啊,里头是什么东西?”
侦察兵不愿在虎头面前露怯,难道就愿意在老姐妹们面前承认自己其实屁都没看到?
那不行!人活一张脸!
于是把虎头的话整理整理,加上自己的理解推测,一本正经地说:“是从首都来的好玩意儿,叫豆汁,跟咱这豆浆有点像。”
这样听起来似乎有点普通,那人搜肠刮肚挤了挤,又加了两句:“但是和豆浆完全不是一个味儿,首都的人老爱吃了。”
“首都的人都爱吃,那肯定是好东西!”
“哎呀呀,活了一辈子了,妹听说这豆浆还有别的味儿啊?放了糖?”
“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人家这是首都的人弄得,肯定比咱机灵。”
“说的也是,要不说是首都的人呢,豆浆都和咱这山嘎嘎不一样,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以前皇上吃的?不是说皇帝就在他们那边吗?”
“哇,没想到咱这些泥腿子还有这样的口福啊。”
大家都会对自己没见过的东西抱以最美好的想象,再加上对首都人盲目信任的滤镜,大家齐齐吹捧起来,各种奇妙的猜测堆塔似地往上堆,那叫一个越吹水越心动,眼见着就要冲上去围着宋软瓜分第一勺了。
村里之前做杀猪菜大家一起分,她们也是很有抢菜经验的。
边上竖着耳朵听他们交谈的其他人也是一个摩拳擦掌,短跑争夺赛看上去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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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台上的大队长拍了拍话筒,“喂喂喂”地开始试音。
听着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声音,在礼堂中响起,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大家静一静啊。”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分个豆浆还要静一静,但毕竟是大队长,大家在底下蛄蛹了一阵,还是乖乖安静下来了。
“咱们村的小宋同志可确实是把咱们大队放在心上了,自己去首都,还不忘我们大队,听说咱们大队因为不认识药材被人欺负,还专门买了相应的药书,要教咱们认药材呢——这么好的同志可不多啊!”
要是一般的人,保不齐这会儿已经害羞地两颊通红扭扭捏捏低头,但宋软那哪是一般人,她昂首挺胸,就像一只下了蛋的、公鸡中的战斗鸡一样:对对对,就这么宣传她。
多夸点,她爱听。
嘿嘿嘿。
不过大队长的重点是要大家好好上课,夸了宋软两句之后,继续展望美好未来:“等大家伙儿学会了,春天来了咱们以后就可以自己再采药材去收购站换钱了,也是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啊。”
这话一出,大礼堂的人齐齐的发出惊呼,夹着大家激动的询问声。
“真的咧?”
“天老爷,这也太好了!”
没办法,这年头实在是穷啊,大家在地里从年头干到年尾,抛开吃穿嚼用,一年能纯落个十块二十块都是很好的年景了,而且因为时代原因,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什么赚钱的路子,但又是一大家子人,即使再节省,总也有这样那样的支出,日子那叫一个捉襟见肘。
一年到头吃不上几个鸡蛋——这是要留着换柴米油盐的,不干活的时候勒着裤腰带一天就吃两顿——省下来的粮食留着农忙活重的时候吃,更是连病都不敢生——看病不要钱啊?
小感小冒的都是自己咬咬牙挺过去,日子那叫一个紧巴巴。
但毕竟源就那么多,即使再节流,也不过是多攒块儿八毛的事,现在有人告诉他们能赚得更多,能不高兴吗?
至于采药得上山、得花更多的力气——华国人向来
是不怕吃苦的,只要有盼头有希望,他们有一股坚韧狠劲。
“哇,小宋真是个好同志啊!”
甚至还有人对着大队长叭叭:“把小宋选到咱大队,可是最正确的一件事!”
大队长看着底下积极响应的村民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
“也就是小宋好心,所以才这样帮我们,她可是义务劳动,什么都没有拿的!你们都给我认真听,要尊重小宋,要是我发现有那不着五六的不好好听还捣乱的,村头厕所的冬粪,你给我挑到春种后!”
大队长严厉地看着下面。
他毕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头人,沉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底下原本嗡嗡作响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主要是这个惩罚也确实吓人。
这可是一个相当严厉的惩罚了,现在还没化冻,粪冻得邦邦硬,掏起来又臭又累,化冻后到是好掏了,但是真赶上春种,本来就忙的脚不沾地累的半死,结束了地里的活之后还要去掏粪,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而且被罚过去掏粪的话,工分还比正常的少,狗都不干。
过了一会儿,有胆子大的人接上了话茬:“哎呀呀,咱可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咱肯定听话。”
“对对对。”其他人也连连点头,纷纷拍着胸脯保证。
一个头上两根毛的二赖子大声地表忠心:“大队长你放心,我把小宋同志看的比我爹还重。”
周围人哄得一声笑了出来,大礼堂里一片欢乐的海洋。网?阯?f?a?b?u?页?i????μ???é?n????????⑤?????????
大队长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小宋先给大家分豆汁再上课,大家都来排队,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