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是这次扯到了他的侄女,所以他专门请了村里的其他干部,比如会计、记分员,又叫来了一些老人,如老王头等等,自己主动退居二线,以显示自己没有包庇偏帮之心
别说偏帮,就王雪自从回来着三天两头惹事的劲儿,大队长哪里有什么包庇之心?他恨不得现在来个金角大王银角大王一葫芦收了王雪。
一个女娃娃,一天天的怎么能这么搅呢?
本来他们东风大队的事就不少!
再加上来看热闹的村民,乌乌泱泱的一大群,这个规模,都能赶上村里开大会了。
打架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子猛烈分泌的肾上腺素下了头,被忽视的寒冷席卷而来,王雪哆哆嗦嗦地裹着被子,脸上是起烧的红色。
王二嫂白芳芳殷勤地给王雪倒了一大碗热水,王雪蔫眉耷脑的,裹着被子有气无力地喝了一口,都没说声谢。
白芳芳一点也不介意。
王雪这个人城里来的臭讲究,那身衣服脏了不想要了——乖乖,这可是红布做的新衣服啊,多少人结婚都穿不上呢。
她白芳芳可不嫌啊,就是脏了一点,洗干净了再放到锅里煮一煮,这不就成好了?
得了便宜的白芳芳这会儿喜滋滋的。
炕上挤满了人,金花也不甘示弱,炕上没地方了,它也坚持着把两只爪子搭上来,向大家展示自己上桌谈判的身份。
也就是大队长家炕大,不然坐都坐不下。
孙婆子今天吃了大亏,率先发难:“大队长,你可不能因为王雪是你家侄女就偏帮她啊,今天我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必须赔!”
她的语速就像是机关枪,“而且我家铁蛋身体弱,万一就了生病怎么办?”
王雪咔咔地咳嗽,吊着嗓子却也不甘示弱:“那也是你这兔崽子活该,我也快生病了呢!”
陈桂芬当然护着自己家的铁蛋:“你胡说什么?我家铁蛋还只是个孩子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铁蛋嗷得一声哭了出来——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啊,他以后再小凤面前都抬不起头!
还有它的头,还有它的头!
金花嗷嗷嗷,两个爪子啪啪拍。
人人都觉得自己倒了霉,人人都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
人叫孩哭虎嗷嗷,那叫一个热闹。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仿佛大堂里关了一百只鸭子,呱呱叫得人晕头转向。
几个被喊过来作见证的老大爷头都大了,在此关头,目睹了全程的虎头勇敢地站了出来:“我来说!”
他兴奋地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从田慧妮拜年给宋软拜年,到铁蛋突然朝他们扔东西,宋软及时躲开但王、田两人没有,王雪找孙婆子理论结果被撅回来,于是怒而抄起粪舀子发飙,接着三人就打起来了。
一众人听得是面面相觑。
这听起来,各有各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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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史之乱到现在一直当呕吐背景板的田慧妮咳了咳,虚弱却清晰地发表意见:“我是去给小软拜年的,一没招二没惹的,后面也没参与你们的打斗,但是我的衣服之间被铁蛋炸了一身……不能穿了,你们可得赔我。”
好像这个理。
众人点头。
“还有我家的门!”宋软也想起来了,“铁蛋炸的shi全溅在我的门上了,我要求换……”
她想起同样斑斑点点、甚至数量还比她家多的孙婆子家的门,话在嘴边噎了一下,然后丝滑地换了一句:
“孙婆子家必须派个人过来给我洗门!”
这也没问题,门上糊了那玩意儿,多恶心啊 。
大家再次点头。
至于孙婆子和王雪那一笔烂账……谁赔谁都不服,最后判了王雪和孙婆子勉强相抵,两家一起给宋软洗门,给田慧妮赔衣服,同时批评教育以后坚决不能拿粪打架,和稀泥一样活了过去。
金花不敢置信——它呢?它呢!它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啊啊!
它嗷得一声叫出来。
老王头看着它那张血盆大口,有点哆嗦,努力想和金花讲道理:“你是被……糊了,但你之后不撞了两个进坑诶嘛,那两人比你脏多了,你也为自己报仇了不是?”
金花被绕得眼睛里一簇簇的星星在转圈,爪子扒拉扒拉,好像,好像确实是这样?
宋软顺手给它带了个高帽:“咱金花就是厉害,自己受委屈了当场就给自己报仇,还有分寸,我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虎虎!”
那是!
金花得意洋洋地挺胸,不闹了。
你瞅,这没读过书的虎啊,就是好糊弄。
宋软带着虎回到自己家里,待了两天,想跑。
主要是她这屋在孙婆子家的下风向,小风一刮,孙婆子家的臭气全飘到她这里来了,那给她臭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两眼昏花险些看见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太奶。
原本她想着要不干脆去大队长家借住几天避避风头,但是都走到大队长家里了,才想起来,他家也窝了个主要战力啊。
而且她初步地看了看,大队长家还没有空房了,要是她借住,得和王雪挤一个炕!
这不从就与shi为邻变成了和shi同床?
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吓得她当场改了话术,说是来给大队长家拜年的,说了几句吉祥话,然后转头就走。
但回家又坚持了两天,她实在是挺不住了,就这破味道,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前脚用在系统商城买的空气除臭剂咔咔喷了个空气清新岁月静好,下一阵风吹来——
嘿嘿嘿,隔壁的臭汉三又回来了!
真的是,问院那得臭如许,隔壁源头活爹来。
关键空气除臭剂又不是这个年代的,她也不敢直接拿着进孙婆子家的院子咔咔喷——那还有个刚退伍回来的军人呢,万一发现不对给她当成敌特抓走了怎么办?
但是真的臭啊!
宋软坚持抗战了两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不是,咱就是说,这就这样的魔法攻击,谁能抗的住?
她是宋软,不是宋不利多。
最主要随着这件奇葩事的传开,正好现在是拜年日子,十里八乡不少人专程以走亲访友的名号来他们这瞻仰安史之乱的遗迹,然后站那唾沫横飞地想象当时盛况,弄得她门都不敢出,鞋底子都快抠破了。
惹不起,她躲还躲不起吗?
她转头去找大队长,叫他给她开介绍信。
那些看不顺眼的知青来请假大队长都不会卡,当然更不可能卡宋软。
但是吧,大队长还记得上次宋家老两口来他们这闹腾的那一趴,最后是宋软大义灭亲把那两口子送上火车的时候,那老两口看宋软的眼神只差没把她生吞了,她这样回去,那不是千里送人头?
不是他怀疑小宋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