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她想抢个最佳观景点的啊!
没瞅着就这么一会儿,跟在后头的人已经缀了一长串了吗?
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宋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拖着韩珍珍飞奔。
白寡妇正在屋子里做午饭。
虽然她是个寡妇,但因为会“经营管理交朋友”,她家的生活在东风大队是比较好的那一批。
就比如今天,就有一个炒鸡蛋!
不年不节地吃炒鸡蛋,连大队长家都做不到吧?但是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偏能叫自己孩子吃上!
她甚至还有些骄傲。
白寡妇伸手舀了一勺水,叫两个孩子过来洗手,水瓢一直碰到了缸底才勉强盛上来半勺——没水了。
不过她并不放在心上,她昨天“偶遇”赵为民,向他关心了一下叶知青的身体情况,最迟明天,叶香就会乖乖来她这了。
这些男人们啊……她冷笑一声,一个个道貌岸然,
对帮她打水的叶香,她不仅没有多少感激,反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视——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上赶着倒贴男人,活该被压榨。
她教育自己的两个女儿:“你们以后,可绝对不能蠢成你叶香姨这个贱样,上赶着贴男人到了愿意帮他讨好的女人挑水的地步,你以为男人会因此高看你一眼心疼你?呸!他们只会觉得你蠢、觉得你不值钱,觉得你缺男人到了这种地步!”
小凤和小兰连连点头。
才八岁的小凤冷漠地说:“放心吧妈,我才不会倒贴男人呢,我只会刮干净男人身上钱和粮食,然后把他们丢掉!”
白寡妇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
正上着课,就听见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的。
她有些不喜地皱着眉,干脆就地取材教育两个女儿:“还有,你们以后得优雅,可绝对不能像这些泥腿子一样,遇到点事就大呼小叫,实在是太不……”
就被一道黑影嗖一下扑来,然后听见两个孩子齐齐的惊呼,整个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按到了地上
“美人,嘿嘿嘿美人,让本大王香一个!”
“啾啾啾啾!”
白寡妇花容失色,尖叫道:“这是什么东西?来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耍流氓啊!”
小凤和小兰尖叫扑上去救妈:“叶香,叶香,你放开我妈!”
那黑影抬头,赫然是叶香。
还没等白寡妇松一口气,就看见叶香对着她嘿嘿笑:“美人,是我帮你干活的啊,你不能只顾着赵贱民那个狗东西,总得奖励奖励我吧?”
明明是个容貌清秀的女人,此刻怎么看怎么像猥琐的老色鬼,说完急匆匆又要往下盖章。
吧唧一下,正中白寡妇的两瓣嘴唇。
白寡妇的脸都绿了。
她放声尖叫。
吴建国双眼放着狼光:“嘿嘿嘿,你舌头也长得好看,看上去香香的!”
白寡妇:!!!!
白寡妇就像那被掐住喉咙的鸡,瞬间消声闭嘴,把嘴巴抿得死紧。
救命!谁救救她!
她就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蠢的女的,原来,这人是对她心怀不轨啊!
她心思怎么这么深啊!!!!
终于赶来赵为民一个哀嚎,上去拼命把吴建国拉了起来。
他到底是个干惯农活的男人,此刻又是拼了老命般使劲,到底是把人薅了起来。
白寡妇连滚带爬地抱着两个女儿缩到墙角里,拼命擦自己的嘴。
她虽然有时候挣点外快,但,但,这是个女的啊,她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赵为民强颜欢笑地:“对不起啊白姐,叶香她不是故意的,她,她……”
“她”了半天,硬是编不出下面该怎么圆。
不是故意的?
白寡妇出离愤怒了,这还不叫故意的,怎么才叫故意的,拖上床扒衣服吗?
她白寡妇虽然是干这行的,但也不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吴建国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赵为民脸上:“多事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像一个人独占白姐?凭啥,我才是帮白姐多的那一个,你个不要脸的小人!”
然后又涎着脸凑向白寡妇:“白姐,白姐,从前你的好我不知道,多亏了赵贱民叫我来给你挑水,我才能这么深入地认识你、了解你,知道你的好,他也算咱的媒人,正好媒人也在,”
他说着,猛地向前一扑:“咱两今天就入洞房吧!”
哎呦我的妈!
赵为民猛地一抱,好悬把原地起飞的吴建国拦截下来。
白寡妇被吓得够呛,眼见着人被拦住,这才松了口气,对赵为民怒目而视。
好哇!是你把鬼子引到这里来的?
跟上来的村民们叹为观止:“我这是第一次看见,夫妻抢一女的啊。”
“要不说还是白寡妇有手段呢。”
“但是白寡妇看上去不乐意啊,这,这算不算耍流氓啊?”
周围随之一静。
终于,有一个村民迟疑着说:“这两个都是女的,应该也不算吧?”
天娘哦,他们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这样太刺激了!
围观的人多了,到底有人见多识广:“这是不是吃了毒蘑菇了?我以前有个亲戚,吃了毒蘑菇后就是这样的。”
赵为民如梦初醒:“对对对,咱们今天吃的就是蘑菇,但我们还没吃啊。”
跟上来的孙婆子跳脚:“好哇,我就知道这小贱人不安分,躲在里面偷吃呢!活该啊她!”
周围的人劝:“孙婆子,这事你就先放一放吧。”
他下巴朝厨房的方向一点,里面吴建国正要死要活要和白寡妇双宿双飞,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不停蹬踢,反手哐哐直抽拦着他的腰不让他上前的赵为民大嘴巴子。
“贱人,你这个贱人!凭啥不让我亲香我白姐?你就是嫉妒我和白姐交流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得好死!”
赵为民全身连牙齿都在用力,半点不敢松手死死地抱着,生怕这癫子婆又窜出去,于是只能硬生生扛着耳光。
原本脸黑得像包青天,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抽成了关云长。
孙婆子的脸一阵扭曲,望向说话的那人:“那该咋办?”
“那还能咋办,送卫生所呗。”
“去啥卫生院?去卫生院不花钱啊?老娘凭什么因为这个小贱人花钱?!”孙婆子激动得唾沫横飞,双眼瞪得宛若铜铃,一副要生吞说话那人的表情。
于是又有人出主意:
“我听说,听说啊,吃中毒了不去医院的话,有这么个方子……灌金汁,吐出来就行。”
“啥叫金汁?”听起来还蛮金贵啊。
“呃,就是大粪。”
“啊这……?”
“咦恶……”
“呕……”
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