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伙伴的尊重,他事先和姜双双爸妈打过招呼。
姜双双想问房子在哪个小区,没顾上,眼下满脑子都在纠结,等下如果景泗提议同居,她该怎么合理拒绝。
等姜妈开车走了,她拍拍额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事。
“啊,想起来了,”她回头找人,发现景泗已经放好行李箱上车,急忙跟过去坐进副驾驶位,“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我妈对你这么放心?”
送户口本不算,还送衣服,完全一副把闺女打包送人的架势,这可不是光看脸就能搞定的,就连曾经的秦颂都没这个待遇。
景泗按下跑车启动键,在低沉的轰鸣声中淡淡道:“没什么,听你室友说你爸心脏不好,刚好有个医生朋友擅长这方面,约了他下个月回国聚聚。”
姜双双:“!”能让景泗这种美貌与才华并重的人说一句“擅长”,水平肯定不一般,就算是糖衣炮弹,哪怕明知道有坑,她也会义无反顾往里跳。
景泗被她灼灼目光盯得发毛,想起一件事:“对了,友情提醒一下,晚上的聚餐林家人也在,你应该会见到林安静。”
“知道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不是秦颂姐姐么,我到时让她喊我舅妈。”
景泗瞥她一眼,没错过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随你。”
姜双双点头,没把对方当回事,因为她即将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磨磨蹭蹭系上安全带,反复说服自己要知恩图报,别矫情,她扭捏道:“那个,同居的事,我同意了。”
怎么样,够主动吧,这么好的合作伙伴哪里去找,是不是很感动?
“想的美,”景泗直视前方,一脚油门踩下去,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我是怕你爸身体出问题,你一冲动泄露协议的存在。”
姜双双:“……”不稀罕正好,哼。
第7章 叛逆
景氏做地产起家,早年房子盖了不少,赶上风口原地起飞,生意越做越大,房产遍布全球。
圈子里有句玩笑话,景泗无论去哪儿,下了飞机都是到家,房子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而已。
景家老宅建在海市东城有名的富人区,核心圈是占地面积极广的庄园式别墅,内里由名家设计,小桥流水,十步一景,入住的人家不足一掌之数。
景家在这个巴掌的中心,重中之重。
星空灰跑车穿过繁华城区,一路驶入僻静郊外,入目景色恬淡怡人。褪去如影随形的喧嚣急躁,连空气都变得清新香甜。
和秦颂交往这几年,姜双双不止一次听他提到过这座上风上水的庄园别墅,亲眼看到却是第一次。
短短十分钟,跑车连过三道保安关卡,无人机二十四小时巡视庄园,内里的豪奢可见一斑。
姜双双往左看是美人,往右看是美景,全程心飞扬。直到跑车开进一扇高耸的复古式青铜大门,许是门口那对巨型石狮子太威武,许是堪比城墙厚重的院墙太庄严,她终于心生一丝紧张。
“现在知道怕了?”景泗语带戏谑,“晚了,嫁都嫁了,下次遇事别这么冲动。”
姜双双摇头:“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要怕也是某些做了亏心事的人。”
“那你紧张什么。”从刚才开始不停用拇指摩挲食指,看的人强迫症都要犯了,想给她两根手指掰开。
“哦,我怕等下见到那俩人,听到他们喊我舅妈,会爽到叉腰抖腿仰天大笑。但我是长辈,还是应当稳重一点。你帮我看下,这么淡淡一笑好不好,嘴角会不会翘太高,显得不矜持?”
景泗:“……”
“那我这个眼神怎么样,是不是清凌凌的,礼貌而不失冷淡,让他们明明白白看出来我讨厌他们,但我是长辈,所以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景泗:“……”
沉默真的能代表很多,比如嫌弃。
景泗居然开始习惯这种词穷感。
“没错,就是你这种好嫌弃懒得理人的眼神,欠儿欠儿的,太有感觉了。你帮我看着,我练习一下。”
景泗:“……”
姜双双近距离欣赏着景泗这张即使无语都比别人无语得好看的脸,认真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娶都娶了,下次遇事别这么冲动。”
——就是这么肤浅,你咬我啊?
景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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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大门在身后徐徐关闭。
跑车继续行驶三分钟,穿过鸟语花香的偌大庭院,途中陆续有园丁、保洁等工人停下脚步,远远超这边鞠躬示意,而后各自忙碌。
一切都辽阔恢弘,井然有序。
须臾,跑车停在大气美观的三层别墅前,西装革履绅士范的老管家站在门口,笑着喊了声:“少爷,少奶奶。秦家、林家和陆家人都到齐了,老太太刚还在念叨你们俩。”
没怪他们回来晚的意思,就是关心。老太太自己常说,这是景家,景泗的家,谁来了等他都是应当。
景泗眼底带了点暖意:“张伯,都说了不用等我,您怎么又不听。”
“习惯了,不让我出来反而难受,”老管家越看这对新人越般配,笑意加深,“夫人在书房等你,让你回来后先去一趟。”
“知道了。”
只喊了他一个人,应该是要问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能忍到现在才发难,真是难为他妈了。
开着窗户,客厅里不时传出男女老少的说话声,敏感捕捉到“闪婚闪离”、“外甥媳妇”等字眼,姜双双脑中警铃大作。
她偷瞄景泗。
刚刚那几句像是故意说得很大声,也不知他听到没有,看他波澜不惊的样子,忐忑的大概只有她一个吧。
垂下的手不自觉攥拳,攥到一半手背传来力量感,弯曲的手指随之舒展,被景泗干爽温热的手掌覆住。
他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走,我先带你认下家里人,面上得过得去。其余人看你心情,不想理不用勉强。”
这个好办,姜双双绷紧的神经倏地一松,假装自己一直很淡定,完全没在怕的。
这比秦颂在婚礼前要求她跟他外婆舅舅、爸爸妈妈妹妹、爷爷奶奶、堂兄弟姐妹、几个铁哥们全都搞好关系要简单多了。
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走进客厅。
屋内众人一静,纷纷看向牵手走来的这对新人,第一个念头就是:好看,真般配,男女都有一张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脸。
本来觉得这场临时换新郎的婚礼离谱至极,必定有内情,涉及某种利益交换,现在反而不确定了。
大家脑中不约而同想到一个词:见色起意。
景泗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从小就说一不二,看中的东西必定会弄到手。
偏他名声不错,对长辈向来客气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