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玩到凌晨回来,是真累了,倒头在大沙发上就睡了,现在还打呼呢。
要不是赵秉丞回赵家过年了,郑爷真想打电话叫对方把这货弄走,眼不见心不烦。
伸手把毯子给叶聿风拉到胸口处,郑秋白闻到了厨房传来的早餐香味。
家里的佣人过年都放假回家,站在厨房里操持灶台煮早饭的人是霍峋,这几年,霍峋那南瓜小米粥熬的是愈发出神入化,已经能赶上外面粥铺卖的了。
不过早餐里的包子面点,还是郑星星做的,霍峋实在是学不会捏包子上面的褶,他做的总露馅,还没花生捏的漂亮端庄。
郑爷靠着门框,默不作声欣赏霍峋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新的一年开始了,他迎来了自己的三十三岁。
时间过得真是又快又慢,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可眼下上辈子的事情,对郑秋白来说,又好像上个世纪的古老历史了。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三十三岁的他是如何度过当下这个新年的了。
不过,一定没有如今这个热闹,又叫他心生幸福与温暖。
“你醒了?”霍峋注意到门边的人,放下锅盖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搂住了郑蝴蝶的腰,“我起床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是自然醒过来的。”郑秋白现在的生物钟和霍峋差不多的健康。
“花生怎么样了?”
“已经不烧了,估计就是昨天晚上凉到了。”
“那就好。”霍爸爸放心,扭头介绍起早餐来。
灶台上的小砂锅里咕嘟的是喷香的南瓜小米粥,蒸笼里是郑星星包的三鲜馅包子和鲜虾蒸饺,过年期间大鱼大肉没少吃,早餐简简单单也没什么不好。
郑爷点头赞同,他和霍峋的对话始终围绕质朴的家常,霍峋偶尔会提几句国际金融局势,郑秋白也会接话,他养成了看金融新闻的习惯。
有一搭没一搭聊完,早餐好了,赖床的贪睡包们也醒了,清晨有点安静的房子一瞬热闹起来。
还在流鼻涕的花生要下楼继续去堆雪人,这样大的雪实在是少见,可以堆一个和他一样高的雪人;
霍爸爸觉得儿子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寒假作业都还没写完吧;
大舅舅觉得没啥,小孩子病一病也有好处,能增强自身免疫力,这歪理被他哥夫凶巴巴瞪了一眼;
小舅舅看到桌上的早点数量,琢磨着要不要中午再包一些蒸饺,因为冰箱里的库存好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