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层纱去裸奔有什么区别?
弄得朦胧一点,再去大街上扭屁股,人家就看不出你是人是鬼了?
不管哪个时代都不会缺少人才。时间长了,总会有技术大佬从虚拟人像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里分析出她的异常。在仔细阅读了平台的规则以后,宁安选择了不出境。
嗯,怎么不算呢?
爱情就是真人游戏啊,ai可谈不了恋爱。另外,没有别人做过同样的事,平台也没有说过不允许,那就是可以。
在给自己取好中二笔名以后,她点击了创作。
虽然上辈子写作模式跟现在不一样,但主题内容是一样的。一般纯靠文字来吸引人的情况下,抢眼的标题非常重要。老话说得好,好的文案决定一半的生死。
宁安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开始迅速捋思路。
她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上辈子网上流传非常广的烂文标题。
比如:‘惊!王妃被挂在城墙暴晒三天了,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手中握着的玉佩才缓缓掉落。王爷才发现,原来她才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又比如:‘我和白月光同时被绑匪挂在悬崖的两端,绑匪问他,救我还是救白月光。他选择白月光的那一刻。我头也不回的从悬崖一跃而下……’
诸如此类的狗血题材,迅速抓爆眼球。
但这个题材比较女性向,写的时候,就需要必要的性转。
其实也不难,切换性别,故事套路再来一遍不过是称呼的问题。宁安激动地搓搓手,重操旧业,不知道还能不能混出头。
不过写作不光狗血,还得分析市场的。就像做菜,去特定的地区,要入乡随俗才能卖得出去。任何文学著作,都是时下最切人心的作品最畅销。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星际社会现下的受众群体是谁?
联邦帝国的兽人。准确来说,雄性兽人。
雄性兽人面对的现状是什么?
缺女性。缺乏到连大部分底层人的后代都只能依靠人造子宫出生。从这里,可以很明显地感知出一件事——供小于求,供不应求啊!
所以,得抓住他们的心理痛点去写才会有关注度。
宁安一个字一个字的思考,脑神经链接了光脑,直播间会随机生成字体。为了让读者更有代入感,宁安还特别鸡贼地选用了一个百试不爽的套路——霸道总裁爱上我。
不过她给改成了性转版灰兽人,又搭配了特别煽情的钢琴曲,给普罗大众一个幻想的空间。
【心灵魔导师:
我的雇主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身体残疾,总是一个人待在温室中,从来不跟任何人交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有点讨厌他,但为了工作,又不得不照顾他。
有天半夜他的房间有响动,我硬着头皮冲进去,意外发现他胸肌比我都大?下面比阉了还平??】
这个时代,拥有跟女性近距离接触的男性群体不占多数,但生理课程却是全民普及的。
胸肌还可以练一练,大很正常。但不存在有智障会说出‘下面那么平是割了’这种话。所以宁安这个标题一打出来,大部分人都以为遇到了智障。
段平漂浮开启,一水的问号。
一般来说,新人开文,有新人推荐榜单。
尤其实时更新,会有一个时间段的大板块推荐。宁安这才一上来,就立即有人点进来瞄两眼。结果新奇的文案,给人整不会了。
宁安没去管他们,继续写:【有些事憋在我心中好久,突然想说出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我的故事。
我叫克莱恩*唐尼,是个狗族血统的雄性兽人。三年前从落后的边缘星系小行星,走狗屎运,加入了第三军团,成为一名光荣的重甲兵。
像我这样的人,可能对于自己所在的小行星,算得上优秀人才。但像我这样的人,联邦帝国十个军团一百六十四师八百二十五个团有无数个。
我们都有着超越C级接近B级的血脉潜能,比普通兽人多一些战斗才能,跟真正的精英比又不够亮眼。只能充当炮灰战斗在第一线,听从最有军事才能的那批天才的指挥,靠一身血肉去拼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此之外,泯灭于众。
抱着出人头地的梦想来到充满血与泪的战场。每天疯狂锻炼,绞尽脑汁多杀几个虫族,立下战功,得到荣誉徽章和贡献点。将来荣归故里的时候,可以有资格向当地生物基因机构申请兑换卵子,养育自己的血脉。
走运的话,可以回乡将血脉健康养大,然后孩子继承我的衣钵继续循环的一生。
不走运的话,这一生就此终结。
其实也没关系,死在我最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自我感觉我还算是个运气不错的人,报考第三军团的时候,我以6A的成绩低空飞过。
本来要被划分到三等,去搞后勤。却因为入伍前一夜,血脉二次开发,战斗力和自愈力飙升了一个等级,被划到了重甲兵营。第一次参与的战斗,就是联邦最著名的作战部队长官亲临现场指挥的星海第十四次战役。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了第一个军功,荣升一等兵。
但有句话叫,能量守恒定律。人的运气都是固定的,总那么好运,接下来就会面对厄运。
这句话我本来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因为在我第二次上战场,意外就猝不及防的发生了。由于战场环境的恶劣,我太鲁莽,追击敌人太投入,不幸中了埋伏。追击到巴哈尔冰湖东岸时,被埋伏在雪地中的六眼螳螂型虫族给戳瞎了一只眼睛。伤势太重,被迫摘除一只眼球,然后,被迫退役了。
人生,刚开始绚烂,就要极速凋零。
我很难过,也很怨恨,那一瞬间我差点崩溃。我不停地自怨自艾,憎恶自己怎么这么愚蠢,为什么不小心一点,让光辉灿烂的一生唐突地在这里结束。
这是我一辈子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事。
我不停的责怪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绪迅速将我淹没,残疾的身体变成了愚蠢又易怒的原始动物。我变得消极又偏激,像个要带着一切毁灭的杀伤炸弹。
然后这样的我,胡子拉碴,满脸凶戾,在丢脸地离开第三军团后,以为自己的人生完蛋了的那一天,我被一个美丽得像一副活着的画的人雇佣了。
他说,他觉得我很好,很有安全感,他要给我一份工作。
他让我搬进了他家。
如果我知道这个人将会是我永生永世的挚爱,如果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我一定不会用这种糟糕丑陋的面目跟他遇见……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每次夜里醒来,都要后悔一万次的事。
如果可以重来,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