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什么修为吗?近乎集大成者。不止修为尽废,还奄奄一息,险些丢命。”
“我们那些人里,修为最低的是元婴后期,修为最高的,就是周寻默了。”应宗主继续道:“我们如今都在想法子,想不到法子,就重新塑根基,重新修炼,毕竟,对比死了的人,我们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
被掉修为的元婴弟子闻言哭不出来了,的确,论比惨,听应师叔这么一说,他也不算最惨的那个了。换句话说,当时魔物攻山,对战时,十个元婴弟子,折了三个,他没死确实已算命大了。
他用袖子抹抹眼泪,哽咽,“但我还是好伤心啊。”
应宗玉只能是说:“不如改日,等江贤侄醒来,你与我一起,咱们俩去找找她,她这丹药,虽然效用不稳定,但却有不少弟子,都提升了修为,虽然数量也不太多,掉修为的人更多,但好歹这是个好事儿不是?既然她的丹药能让人提升修为,兴许以后也能炼出让咱们恢复修为的丹药呢?”
这弟子眼睛亮了亮,吸着鼻子点头,“我不哭了,多谢应师叔劝我,否则我真想死一死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睛跟应宗玉道谢,然后羡慕地看着提升了修为的师兄弟们。
楚沥青等三人松了一口气,他们真怕这弟子想不开,出什么事儿,多亏了这位昆仑的应师弟,他今儿来的真是太好了。
清虚内部的动静,自然瞒不过玉无尘,哪怕他躺在床上小憩,也知道了结果。
他心里冷哼地想,这么多人,还是得靠他徒弟的丹药救。
自然同样也瞒不过秦封行,他住在玉无尘的主峰,这里的主峰跟他昆仑的主峰一样,也有一面水镜,能看到任何除了屏蔽外的人和事物。
当然,这水镜只有主峰的宗主有。
他心里感慨,他徒弟大约真是比他有眼光的,以前去往昆仑时,其貌不扬看起来平平无奇更甚至颇有些灰头土脸闯祸第一瘦巴巴干巴巴的小丫头,如今不止容貌长开了,好看了,这特殊的本事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至少,他哪怕近乎半仙之体,但也做不到她能做到的事儿。
玉无尘忽然敲了敲隔壁的墙壁,跟他说话,“怎么样?我徒弟厉害吧?”
秦封行也回敲了敲墙壁,承认,“是厉害,能为旁人不能为之事。”
玉无尘一雪前耻,“那你如今承认我收徒的眼光好了吗?”
秦封行点头,“承认。”
玉无尘冷哼,“算你徒弟有眼光。”
秦封行颔首,“是,有眼光。”
“你应该说比你有眼光。”
“对,比我有眼光。”
玉无尘翻白眼,“你带着应宗玉他们三人来清虚,你老实说,是不是打我清虚什么主意?”
秦封行道:“本来是想你跟着一起想想法子,如今看来,你估计也没什么法子,还是靠你徒弟吧!”
玉无尘又哼一声,“当初我好话说了多少,你才同意接收她到昆仑。如今你自己说,你好意思吗?”
秦封行轻咳,“总之我后来不是接收了嘛,结果是对的,你计较什么过程?”
玉无尘偏计较,“你说的倒是好听,我告诉你,以后她去了昆仑,你也不许欺负她。”
秦封行无奈,“有那混账东西护着,你觉得我欺负得了?”
玉无尘还是给他打预防针,“你说说你,怎么想的?非要各半年,你可要想好了,她若是在昆仑闯祸,你敢将她给我关去万年无望崖。你顶多给我将人送回来,毕竟,是你强求的。”
秦封行叹气,“我瞧着小丫头很乖嘛,你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她?总担心她在我昆仑闯祸?”
“当然担心。”玉无尘道:“你也知道,有些祸,她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闯的。”
“总犯迷糊吗?”秦封行问。
“七窍天生缺一窍,八智天生缺一智。”玉无尘道:“所以,你如今若是反悔,别各半年,就让你徒弟入赘我清虚,不入赘也行,就一个名而已,他照样娶,但以后住在我清虚,我清虚担得起。”
秦封行不同意,“那怎么行?”
他道:“你清虚担得起,我昆仑就担不起吗?看不起谁呢?你放心。”
第391章 陪睡
玉无尘闻言冷哼。
他点头,“行,你这话我记下了,是你自己要强求的,以后她闯了大祸,你可不要后悔。”
秦封行听他这语气,笃定她以后会在他昆仑闯大祸似的,他顿时坐直了身子,“你擅卜算,你的卜算之术,比戚师叔祖还厉害些,你是不是算出什么来了?小丫头她会在我昆仑闯大祸?”
玉无尘骂他,“算个屁,我修的又不是卜算之术,卜算多了,要遭天谴的,我闲的吗?”
秦封行问他,“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给你提个醒,警告一下。”
秦封行没好气,“你故意吓唬我。”
“那你被吓唬住了吗?同意了?”
秦封行自然不会同意,“你做梦,关于这件事儿,我寸步不让。”
徒弟娶妻,就算不入赘,常年住在清虚,跟入赘有什么分别?难道他辛苦教养的徒弟,是给他养的吗?
玉无尘骂他,“人若不要脸,神仙也难管。”
秦封行:“……”
他气的狠狠敲了一下墙,“到底谁不要脸?”
“你。”
“不是你吗?”
“你。”
“你才是。”
“你。”
……
隔壁没屏蔽,卫轻蓝听着两个师父吵架,十分无语。
他偏头看江离声,她睡的酣然,压根听不到,他羡慕地看她一眼,自己也扔了剑谱,将她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网?址?F?a?B?u?y?e?ī???????ε?n????????????????????
眼不见,心不烦,睡着了,就听不到这烦人的吵闹声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师父还会跟人吵架?哦,那是因为,他很少见玉师叔的缘故。
江离声睡了三日,依然未醒。
卫轻蓝依照自己所言,吻醒了沉睡的人。
江离声迷迷糊糊被扰醒,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卫轻蓝,伸手懒洋洋地勾住他脖子,“卫师兄,你做什么总是吵我?”
卫轻蓝低声说:“你睡了三日了,该醒了,不会忘了还有一批解腐毒的丹药没炼吧?”
江离声真给忘了,她睁开眼睛,勉强让自己清醒,“中毒的人,没出事儿吧?”
卫轻蓝伸手将她拽起,“你炼的那些解毒丹,全部给弟子们服用了,解毒丹的效果不一,虽然毒都解了,但有人掉了修为,有人升了修为,最幸运的一位师兄,从元婴中期一跃到了元婴后期,少修行几十年,最惨的一位师兄,从元婴初期一下子掉没了修为,从零开始了,据说哭的很惨,还是我昆仑医堂的应师叔在场,用自己同病相怜的遭遇,给劝住了,没寻死。”
江离声:“……”
这可不怪她,她就是按照以前试出的方子炼的,以前怎么炼,那天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