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觉得自己自骄自傲,更不敢自得自满她会扑上来跟他说以后想跟他一起,毕竟,从进入昆仑,她就一直在躲着他,一副死活不敢沾惹他的样子,对他不说避如蛇蝎,也差不多敬而远之,若不是他屡次对她出手相救,她肯定会躲他躲的远远的。
他没有什么优势,唯一有的,就是在看清自己的心后,比别人足够果决,足够快狠准。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江离声眼泪很快又糊了满脸,拿他的衣袖不客气地擦眼泪。
卫轻蓝扯了扯,没扯动,眼神带了几分嫌弃地看她抓着他衣袖擦个不停,默默看了片刻,问:“你答应了?回答我。”
江离声跺脚,放狠话,“我没答应,你走,走走走,反正我也不想让你师父拿剑砍我。”
“他不会。”卫轻蓝终于抬手,用指腹给她擦泪,眼神语气皆温和下来,“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江离声满腔委屈愤懑,“那也是你惹的。”
“嗯,是我惹的。”
江离声继续哭,“你讨厌!”
“嗯,我讨厌!”
江离声骂他,“你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
江离声继续输出,“你不要脸!”
“嗯,是,我不要脸。”
江离声吸着鼻子,“你一直做我的卫师兄不好吗?”
“好,我可以一直做你的卫师兄。”卫轻蓝指腹擦不尽她的眼泪,索性整只手都盖在她眼睛上,低声补充,“只是你的。”
江离声:“……”
这个人,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啊!
她又继续哭起来。
卫轻蓝的手也挡不住她汹涌的眼泪,终于被她哭的受不住,无奈地问:“就这么委屈?若你不同意,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是了,我不为难你。”
“你还说!”江离声气的打在他手背上,“若我舍得跟你断交……我还哭个什么劲儿?呜呜呜,偏偏你一走,我的心就揪的痛,要被你气死了……”
卫轻蓝笑,“既然如此,别哭了,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这世上,还有谁,进我灵府,能畅通无阻,连我师父也不行,唯你可以。”
江离声抽噎,“我的灵府,我师父就能进。”
卫轻蓝顿住,“下次不许他进了。”
江离声拿开他的手,“我师父是为了我的修为,殚精竭虑,上次他趁我昏迷,进我灵府查探情况,被我的灵府困了好几日,差点儿出不来。”
“玉师叔多年来劳心劳力,也没能让你灵府有多少长进,证明他做不到,以后还进你灵府倒腾什么?让他趁早歇歇吧!”卫轻蓝道。
江离声:“……”
她破涕而笑,“这话你敢自己跟我师父说吗?”
“敢!”
江离声哼唧一声,“你的头的确比我铁。”
她难受地眨眨眼睛,“我眼睛疼。”
卫轻蓝催动灵力,覆盖住她的眼睛。
江离声感觉到清清凉凉的灵力,丝丝绵绵笼罩住她双眼,让她又疼又肿的眼睛在这一瞬间舒服至极,她乖乖站着,任由他为她治愈,小声嘟囔,“卫师兄,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嗯。”
江离声又问:“听说剑修,要绝七情六欲,杀妻才得以证道?你会不会?”
卫轻蓝气笑,“哪里听来的谬论?”
“不是吗?”江离声一脸怀疑,“上古时,据说好多人都这么干过,后来没人敢跟剑修结为道侣。”
卫轻蓝轻啧一声,“那是你不知道,那些剑修后来的下场都很惨,杀妻并不能真正的证道,能证的,也是邪魔歪道。”
他没好气地轻敲江离声额头,“胡思乱想什么?”
江离声讪讪,小声嘟囔,“谁让你是剑修呢,那些传言,怪吓人的。”
卫轻蓝好笑,“放心吧,我是先天剑心。”
“啊,对哦,你是先天剑心。”江离声经他提醒,想起来,先天剑心,纯净无垢,这世间,谁会成为邪魔歪道,卫师兄也不会,她该担心自己,如今灵府这么可怕,别入了邪魔歪道。
这样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拽住卫轻蓝衣袖,小声问:“卫师兄,你说我……会不会已经入了邪魔歪道?”
“不会,你如今几乎成了一个废人,谁入邪魔歪道,你也不会,有哪个邪魔这么废物?”卫轻蓝语气肯定。
江离声:“……”
这话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她一时哽住,“你说的也有道理。”
卫轻蓝轻笑。
江离声捶他,“你还笑,你惹哭了我,你该赔。”
“赔你一堆眼泪?”卫轻蓝看着她没擦净的泪珠,还有自己衣袖已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眼泪鼻涕污秽的濡湿一片,又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把我一件衣裳毁了,怎么不说赔?”
江离声松开他的衣袖,“你施个清洁术不就好了?”
卫轻蓝施了个清洁术,也顺带给她施了个清洁术,“行,那今日之事,一笔勾销了。”
江离声扁嘴,“这么轻易就一笔勾销吗?感觉你在欺负我。”
卫轻蓝按住她肩膀,将她勾着转了个身,带着她向房间走去,语气带了几分笑意,“嗯,你没感觉错,你若是早答应,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江离声:“……”
气死了!气死了!
从此以后,岂不是漫漫仙途,都要被他拿捏?这个坏人,怎么这么多心眼子。
第241章 见证
二人回到房间,桌子上的灵茶早已经凉了。
江离声哭的缺水,拿起来就要喝,卫轻蓝伸手包裹住她手里的那盏灵茶,顷刻间,茶水已热,他才松手,“喝吧!”
江离声顿时不气了,若以后都是这个待遇,这么贴心,她还气什么?不气了不气了。
她哭了一通,发泄出来,一时间,心地澄明,没了堆积的情绪,喝干净手里的灵茶,对他问:“卫师兄,你说你将聘礼,早在出奇山秘境后就给我师父送去了,我师父怎么没跟我说?”
“一个储物戒,我当时没说是聘礼,但是玉师叔应该能猜得到。”卫轻蓝坐下,看着她,比早先多了几分轻松与闲适。
江离声睁大眼睛,“你说你给我师父送去的那个储物戒是聘礼?”
“嗯。”
江离声无语。
“怎么了?你看起来知道。”
“我是知道。”江离声瞪了他一眼,“我以为是你的谢礼,告诉我师父,说不要。谁知道,竟然是聘礼。”
怪不得她说是谢礼,不要,他师父就不气了。
她又气又笑,“师父说你送了一个储物戒的东西给我。灵石、法宝、炼丹炼器的材料,符纸、笔、朱钗衣裙,应有尽有。大约是把你的全部家当都搬给我了。人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派人传话,让他收下,他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时很气。”
“你也很气?”卫轻蓝问。
江离声摇头,“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富有,竟然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