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自己先摇头,“楚师叔肯定也会骂我一顿,以他爱惜灵植的劲儿,估计十年后养好了,也不给我霍霍了。”
她拿起这截枯枝,做出决定,“先把它扔进我的灵府里好了。”
她动用意念,枯枝依旧躺在她手里,分毫不动。
江离声看向山膏,“我全无灵力,如今就是个普通人,这东西弄不进去。”
山膏伸出大爪子,“我帮你。”
它拿起那截枯枝,金光一闪,将枯枝粗暴地扔进了江离声的灵府内。
江离声感觉灵府内“砰”地一声,震的她嗡嗡响,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伸手打山膏,“你个狗东西,轻一点。”
山膏躲开。
江离声头脑嗡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试着感受灵府,只见那截枯枝被山膏催进了土里,只露出一个头,除了最开始的震动,它灵府内又陷入空荡和安静,那截枯枝也安安静静,跟个死物一般,她放弃,“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总之先栽着吧!”
山膏说:“你的灵府内,得下灵雨,它才能长。”
江离声翻白眼,“做梦呢,我的灵府内若是能风调雨顺,我想一想,就能呼风唤雨,我还坐在这里愁眉苦脸?”
山膏想想也是,叹气,“哎,我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笨蛋主人。”
江离声拿脚踹它。
山膏坐着不动,任由江离声踹了个正着,她没多少力气,它皮又厚实,不痛不痒。
江离声没了睡意,“我还是得去找楚师叔,让他给我两株灵植,他的储物戒里肯定有。”
山膏重新吃零食,“那你快去。”
江离声起身,出了房门,很快就找到了楚沥青,正巧只他一个人,正在盘膝打坐,她凑到他身边,“楚师叔。”
楚沥青睁开眼睛,“什么事儿?”
江离声小声说:“您随身带有灵植吧?活着的,给我几株呗,我想试试,将它们种在我的灵府里。”
“胡闹!”楚沥青竖起眉头,“灵府内,是能随便你想种植就种植的?那是你的精神境界,是储蓄灵气,供您运转修炼,提升修为的地方,你怎么能拿她当药田用?一个不小心,就能摧毁你的灵府。届时你就是一个废人,滚一边去。”
他没想到,早先她还想着吃,如今倒是想着种了,在他看来,前者还可行,后者就是胡闹。
江离声摸摸鼻子,“那个,我师父也同意。”
楚沥青脸都变了,“宗主怎么又任你胡闹?他是不是不想要你这个徒弟了?”
江离声赶紧摇头,“哪儿能呢,是我师父觉得,反正我从小就能折腾,随我便。”
楚沥青一脸坚决,“我不同意。”
江离声扯他衣袖,“不会出事儿的,我刚刚已让山膏,在我灵府内扔了一截枯枝,什么事儿都没有。只要您给我几株灵植,帮我塞进我灵府内,就行。”
楚沥青闻言立即伸手去探她灵府,果然,她灵府内,空空荡荡的土地上,插了一截枯枝,这的确是早先没有的,他脸色十分难看,“你们可真是胡闹,山膏也跟着你胡闹。”
江离声立即说:“我的灵府,如今不折腾,也是一点儿灵力也无,楚师叔,就试试嘛,你看我灵府内,以前你与我师父,无论怎么想法子,都没用,拓宽不了,后来在苦山,一下子就拓宽了,但当时,可是千里焦土,如今这土地,好像都被我改造好了,土质都松软了,您再仔细瞧瞧,多适合种地是不是?”
楚沥青嘴角直抽,面皮也抽,片刻后,似乎被她说服,从储物戒里,拿出几个盒子,递给她,“拿走。”
江离声没走,“您不帮我?我自己放不进去。”
楚沥青忍无可忍,“山膏能放进去,那是因为它是你的灵宠,你们有契约在,我放不进去。你的灵府,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还能了得?”
江离声默默接过几个盒子,心想着卫师兄就行,他还能复刻她的治愈之术呢,还有她师父,还能在她灵府内睡觉呢。
不过这话她不好说,只能道:“多谢楚师叔。”
楚沥青对她摆摆手,又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懒得看她了。
江离声抱了几个盒子,回到房间,山膏依旧抱着零食,吃的正香,见她回来的这么快,惊讶,“你的楚师叔好大方。”
江离声将盒子逐一打开,看到里面的灵植,竟然都是上品,不是他随便拿来糊弄她玩的,也惊了,“是啊,楚师叔比以前对我大方多了,以前我拔他一株中品灵植,都能被他瞪眼的。”
山膏大爪子拿起灵植,依旧粗暴地塞进了江离声的灵府内。
江离声这回倒是没揍它,五株灵植一股脑地被它放进去,她也只是扶着脑袋安静了一会儿,没感觉到这些灵植在它灵府内有什么动静,也没感觉到它灵府内因为外来物的侵占有什么动荡,她很快就心大地丢开,“行了,让它们自己自生自灭吧!”
反正她只负责种,也没别的办法。
山膏看着它的主人,撤回爪子,头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她的主人的确与旁人不同。若是旁人,别说灵府内种灵植,就是进入一粒沙子,也容不下。
第177章 闯七玄门
半日后,飞梭来到七玄门。
七玄门虽是一个小门派,但立门于世也已有上千年,坐落在七玄山上。
此时的七玄门,护山大阵已开启,大阵运转,头顶上空,隐约可见一片黑色。
江离声忽然想起,在离开河新城时,河新城的上空,当时也是一片黑色,她那时未曾注意,以为是将近午夜子时,天幕漆黑的原因,但未曾想到,那时楚师叔的飞梭,离开时光芒大盛,什么样的黑色,驱不散?
而如今,这片黑色,不太明显,不如当时河新城黑的浓郁,可见这护山大阵,有问题,或者也可以说,这是跟河新城一样的阵法,还没开启?或是刚刚开启?
她一把拉住楚沥青,“楚师叔,我们先等等,不下去。”
楚沥青见她脸色难看,问:“怎么了?”
江离声拿出传讯牌,给花时方传讯,“花师叔,您在哪里?我们到七玄门了。”
同时,她跟楚沥青解释,“楚师叔,您看,七玄门这护山大阵上空,是不是有隐隐约约一片黑色?”
“嗯,怎么了?”楚沥青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山头有黑云,不是很正常?
江离声提醒他,“我们离开河新城时,那时午夜子时,您的飞梭光芒大盛,将半个天空都照亮了,还有您与席师弟合力一剑,也是一片寒光,但当时,阵虽破了道口子,我们冲了出去,但黑云未散,跟这个仿佛一样。”
她这样一说,楚沥青的脸也变了,当即停止了飞梭前行,立在云端处。
于从容走过来,承认江离声说的话,脸色分外凝重,“江师侄说的对,当时的确有一片黑云未散,她不提,我也疏忽了。”
“不会吧?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