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无声地笑了笑,额头仿佛有股温热的触感还没散去,想了半天才记起,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迷糊间,江旋偷摸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狗东西。”花雅骂了句。
“哟,这是谁买的早餐呀?”花丽珍从保温桶拿出早餐问,“小椰,你大清早起床买的吗?”
“不是,”花雅吐出牙膏沫,“江旋买的。”
“江旋?”花丽珍皱了皱眉,“哎哟,他和他爸和好没呀?”
没呢。
“没问,”花雅说,“他也没说。”
“这样哦,”花丽珍若有所思,“江旋他爸叫什么,你知道吗?”
花雅不解外婆问这个干什么,回道,“江彧。”
花丽珍脸色一僵,追问道,“他们哪里人?”
“鞍城啊。”花雅说。
“鞍城.....”花丽珍重复呢喃,点头说,“鞍城.....”
“怎么了外婆?”花雅看着花丽珍这失神的模样,问。
“没什么,”花丽珍勉强笑了笑,摆手说,“吃饭吧。”
花雅心存疑虑,但没有追问,换了个欢快的话题说,“没多久就要过年了,这些天可以开始赶集囤年货了。”
“是啊,”花丽珍心不在焉说,“先把灯笼和对联买了,到时候懒得和他们挤,噢,我还要去买几团毛线,给你织个毛衣。”
“不用织,去年织的还能穿。”花雅说。
“新年就要穿新的,”花丽珍说,“人王大婶儿还叫我给她勾棉鞋呢,我直接拒绝了,我说我要给我孙子织毛衣!”
花雅乐得不行。
“江旋昨晚和我们说房东给他打电话,带你去物色房?”于佳阔递给他扳手问,“他要租房啊?”
花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江旋昨晚对于佳阔他们说的理由是这个,“啊。”
“为什么想着租房住?”于佳阔说,“我记得他不是住贝湾吗,那边儿全是别墅区。”
“还能为什么,”花雅忙着手上的活儿,“和他爸吵架了呗。”
“是哦,”于佳阔一拍脑袋,“我都忘了他被他爸弄转学这一茬事儿了,那他租的哪个地段,咋样嘛?”
“南中附近的学区房,”花雅顿了顿,“挺好的。”
“学区房租金都贵,”于佳阔说,“但对于他来说应该没太大的负担。”
“嗯。”花雅看了他一眼,“阔儿,你拿的千斤顶呢?”
“哎操,我聊忘了,”于佳阔起身,“你出来休息会儿,我来修。”
江旋从早上看房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消息,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心意。他挺佩服少爷这行动力的,说干就干,也不拖沓,不过这搬出来租房住,看样子是铁定了心和江彧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