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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起季衔山提前回宫的原因,只是跟他聊了聊霍府的热闹以及孩子的情况。

季衔山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遗憾道:“可惜没能和小表弟多玩一会儿。”

霍翎道:“无妨。忙完满月酒,你舅母也出月子了,她肯定会带着孩子进宫给我请安。到时你再陪小表弟好好玩。”

等季衔山吃完甜汤,霍翎也没有多留,只是在离开前许诺:“你的生辰也要到了,今天没能玩个尽兴,等过几日闲下来,我陪你出宫好好转一转。”

季衔山眉眼舒展:“这是母后亲口说的,您可不能反悔。”

“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何时反悔过?”

目送着霍翎的背影渐渐远去,回想起今天在霍府的经历,季衔山的脸色又沉了沉。

他抵达霍府的时候,宾客都到齐了。

他先跟着外祖父去后头看孩子。

一个月大的孩子连说话都不会,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其实没什么好逗弄的。

季衔山从外祖父口中听了些小表弟的趣事,又听了几耳朵表舅照顾孩子时发生的糗事,就随外祖父移步到前厅,准备吃些东西。

他被安排在主桌上,座位与文盛安挨得极近。

从他出现到他入席,文盛安都黑着一张脸。

季衔山再好的脾气,看到这种情况,也有些不悦。

他这个皇帝,都没给文盛安摆脸色,文盛安就先给他摆起了脸色。

结果他没说什么,文盛安倒是先开口,说了不少不太中听的话。

诸如什么“霍世鸣被接连弹劾,陛下千金之躯,不该在这个时候亲临霍府”……

文盛安不说“弹劾”还好,一说起“弹劾”,季衔山心中的不悦就更盛了。

在三位辅政大臣里,季衔山对文盛安的观感是最一般的。

这其实很好理解。

自季衔山有记忆

起,在朝堂上,文盛安就时常带头与霍翎起争执,别苗头。

母子两相依为命多年,于季衔山而言,霍翎既有着母亲的慈爱,又有着君父的严厉。

人心本就是偏的,远近亲疏摆在那里,即使季衔山知道不应该因此迁怒文盛安,还是难免有所不喜。

这段时间里,朝中纷纷扰扰,弹劾文盛安和霍世鸣的折子上了一本又一本,季衔山未必不明白他不能轻易下场表态的道理。

就算他不明白,他身边的人也都会委婉提醒他。

只是一来,他早早就让无墨姑姑知会过霍府;

二来,文盛安手底下的人,竟敢弹劾外祖父是靠裙带关系当上行唐关副将的!

好一个裙带关系。

外祖父当上行唐关副将的时候,母后可还没进京呢!

如今文盛安还敢对他挂脸,季衔山对文盛安的不喜,顿时达到了顶峰。

他是何等身份,他愿意忍让臣子,是他礼贤下士。但他要是不愿意忍让臣子,臣子就得给他生生受着。

所以季衔山连筷子都没动一下,就起身准备离去。

离去前,还不忘劝慰霍世鸣,让霍世鸣安心,说霍府一应安排都做得很好,很让他满意。

——霍府的安排让他满意,那让他不满意的是谁,自是一目了然。

另一边,霍翎也从小福子那里,打听到了满月酒上发生的事情。

她淡淡道:“哀家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照顾陛下,莫要让他为了这些事情烦心。”

无墨问:“娘娘,文尚书这个反应是不是太失态了?”

霍翎道:“知道自己要输了,还是输给自己一向瞧不上的外戚,维持不住风仪也很正常。”

也难怪文盛安明知道会惹季衔山不快,还是没忍住脾气,在宴会上说了那些话。

满月酒后第二日,弹劾文盛安的折子骤然变多。

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员,纷纷下场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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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君臣若此,焉能相安。……

“宋叙,你是老师最看重的学生……”

“老师待你一向不薄,当年要不是老师出面维护,衡阳宋氏的人怎么会对你客客气气,不敢再随意苛待你和你娘亲……”

“如今他老人家的处境愈发艰难,你还要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老师被弹劾致仕吗?”

坐在宋叙对面的,是文盛安早年收的学生,比宋叙大了十来岁。

平时遇到对方,宋叙都会客客气气称一声“师兄”。

今日宋叙休沐,这位师兄突然造访,宋叙自然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

刚倒好茶水,无需宋叙出声询问,师兄就先一步将来意道出。

这些年里,宋叙越受霍翎看重,就越是和文盛安离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亲密无间的师徒,变得生疏起来。

文盛安再也不会开口告知朝中机密,也不会向他托付要事。

但不管如何生疏,师徒名分都摆在那里。

宋叙不会帮老师对付承恩公,也不会帮承恩公对付老师。

文盛安显然很清楚他的想法,此前一直没有派人上门打扰他。

如今这位师兄打破默契,突然登门……

怕是老师真的要撑不住了。

宋叙叹了口气:“我只是区区从五品,连老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话,倒并非是完全的推诿之词。

师兄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师兄却道:“此言差矣。陛下一向亲近你,只要你能说服陛下,让他支持老师……”

宋叙面色微变,眸光也锐利起来:“这是师兄的意思,还是老师的意思?”

霍家举办满月酒的时候,也给他派了请帖。

他不是太后一党的核心人物,但丁景焕是。

丁景焕被安排在靠前的席位上,连带着他也坐得极为靠前。

所以,他没有听清楚老师和陛下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但他看到了陛下和老师发生过争端,也看到了陛下丝毫没有给老师留情面,当场起身,拂袖而去的背影。

师兄眼神略有些躲闪。

宋叙道:“看来这是师兄的意思。”

师兄心虚了一瞬,又在宋叙的注视下平静下来:“如果还有别的法子,我不会上门来打扰你。”

……

桌上的茶水早已不带一丝热气。

对面的师兄也早已起身告辞。

宋叙枯坐在椅子上,用指腹揉了揉额头,随手将余下半杯茶水泼进花盆里,站起身来,打算出门透透气。

刚走出庭院,门房拿着一封信,匆匆来到他面前。

“大人,这是丁大人派人送来的信。他说他在樊楼设好了宴席,邀您过去坐坐。”

樊楼被称为天下第一楼,里面的消费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丁景焕却是樊楼常客。

此事并非秘密,御史弹劾丁景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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