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叫……”
“叫什么!”
亨内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从吃力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是一封信,信得背面写了两个名字,一个男名一个女名,“帮……帮我……寄出去。”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布鲁诺说着,亨内克已经垂下了头,再没有声响。
“布鲁诺,快放下他!”上尉着急地说道,“不然你也跑不了。”
布鲁诺将亨内克的名牌掰下另一半,连着信封一起揣进口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亨内克被留在了这里,再也回不到家乡,也见不到自己那还未出生的孩子。
而远在波茨坦安心养胎的莉娜,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弹奏钢琴的她,突然好像听到了亨内克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她的手一抖,弹错了一个音符,于是她停了下来抚摸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微笑着说:“宝贝,妈妈想爸爸都幻听了。”
她将耳边金色的长发用手指挂在耳后然后从长凳上站起来,看到外面天气yin了下来,慢慢走过去准备关窗户。
她伸出窗外的指尖沾到一丝雨水,她心里感觉有些不安,但是立刻又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好的思绪归结于孕fu的敏感。
“宝宝……你想不想爸爸啊。”莉娜将指尖的雨水握进了拳头,突然感觉想流泪,“我好想你……亨内克。”
57第57章你个大骗子
战场就是这般无情,它不管你是未出生孩子的父亲,还是刚成年的青年,亦或者是年迈的父母身边唯一的孩子,它都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巨大的镰刀面无表情地收割着生命。
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一条又一条生命的阵亡中,真正的冬天来临了。
大雪纷飞而下,如果是二十一世纪的冬天下如此大的雪,沈云疆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是现在,她踩在没膝高的雪窝里行走艰难。
由于她不想开qiāng,于是总是瞅机会弄伤自己,又不至于太严重需要回医院,于是后勤工作都jiāo给了她。
大雪掩埋了一切,却掩盖不了人的罪恶。
她拎着士兵们的伙食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