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战争,哪怕是跟我同父同母的亲哥,也有可能起争执。”
沈清鱼用吸管戳杯底的柠檬片:“所以啊,我站队小牧哥。”
他们都知道,以后像这样安静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都没有提结束。
沈清鱼问:“你爸妈怎么样?”
“冷战呢,”商健说,“那天之后,我爸回去一个人在书房待了很久,然后就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太爱搭理我妈。我妈闹过几次也没用。”
沈清鱼看着他手边的合同,说:“商牧还是给你在公司安排了个职位。”
“是啊,一个永远也见不到他的职位。”
“知足吧,我在他公司的职位也一样,只要他不叫我,我就见不到他,”沈清鱼说,“忍了二十年还能给你体面,他够善良了,好自为之吧。”
晚上,商牧需要参加一个慈善宴会,带着沈清鱼一起去了。
这一晚的商牧是沈清鱼鲜少能遇见的。
作为主办方看中的嘉宾,他被邀请站在台上全程英文交流。
手握一杯红酒,戴着金丝边框眼镜,一手虚虚握着麦克风支架,视线扫过台下每一位。
沈清鱼也在他的视线之中,与他对视的那一秒钟,只觉得血液上涌。
如果说曾经的他是清冷严肃的,那么现在的他就是自信又稳重。
这是时光和阅历共同沉淀出来的气场,沈清鱼想,如果自己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恐怕要再熬上二十年。
不,二十年不够。
他还要承受人生的至暗时刻。
商牧会让他经历这些吗?当然不会。
所以,小牧哥是独一无二的。
晚上,两个人坐在别墅顶层喝酒,桌上地上全都是空酒瓶,商牧满脸绯红,罕见话多。
令沈清鱼觉得很好笑的是,商牧喝醉了酒竟然各国语言混合说。
他才在贫瘠的思维里翻译出这句德语的意思,紧随其后又听他说了句俄语。
沈清鱼干脆放弃,无论他说什么都在后面接一句我爱你。
第二天商牧醒了,就缠着他问:“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记得,好多,”商牧揉了揉额头,“说了很多废话,什么星星很亮,月亮很大……”
“还有呢?”
“还有什么?”
“看来你忘了,”沈清鱼扔掉为他擦头发的毛巾,不悦道,“你说你喜欢我。”
商牧蹙眉:“那是清醒的时候说的啊。”
几秒后,沈清鱼勾唇轻笑:“小牧哥,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可爱吗?”
商牧:?
沈清鱼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下:“可爱到,我想把你弄哭。”
商牧:“……”
莫名其妙。
【婚礼】
沈清鱼和商牧一致认为,之前的婚礼过于商业化,以及并不能承载他们的心意。
那场婚礼有很多不认识的人,和一些讨厌的人。
他们选择了一个陌生国度,举行了一场没有观众的婚礼。
日风温和,天蓝碧海。
当对戒套入对方无名指时,才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沈清鱼说:“小牧哥,上次给你套戒指,可没见你笑。”
“上次和这次能一样吗?”
他故意问:“哪不一样?”
商牧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坦然道:“现在,我很喜欢你。”
为期五天的蜜月旅行是商牧强行留出来的,白日他们在海滩上冲浪,晚上在轮船里休息。
10层轮船里,除了若干服务生之外,只有他们两个。
沈清鱼躺在甲板上,双手垫在脑后,透过墨镜看蔚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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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哥,你坐过这么安静的轮船吗?”
“托你的福,”商牧拿着一杯橙汁坐在他身边,“第一次包了轮船。”
在这个旅游圣地的国家,沈清鱼包了一艘船,只为了他们的婚礼和蜜月之旅。
“可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呢?”
商牧轻叹了口气:“我很开心,只是惦记公司的事情。”
“哪个公司?”
“商氏集团。”闫单婷
沈清鱼冷哼一声:“原来商总也逃不过喜新厌旧这个词。”
商牧似笑非笑地看他。
沈清鱼说:“你知道我们组最近在研究什么吗,上个星期给你发的报告你看了吗?肯定没有吧,不然你一定会来找我说。”
“我的确没空看,因为——”商牧也躺下来,凑到他身边,“上个星期你就一直在说结婚这件事,弄得我也开始期待。所有事情都有优先级分配,所以那些不算重要的报告,可以等回国在看。”
沈清鱼侧过身,笑意弥漫:“小牧哥,你真会讲话,可说到底我还是被你冷落了。”
上次他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在前戏结束后,来了个重要电话,商牧毅然决然选择穿好衣服,坐在计算机前六个小时没动一下。
后来当然要双倍补充,沈清鱼管这个叫做‘惩罚’。
“所以呢?又要惩罚我?”太阳把人晒得发懒,他也罕见慵懒地开口,“我今晚没工作。”
沈清鱼低低地笑,一手搭在他胸膛上:“小牧哥,你错了,我确实要惩罚你。但被你期待的惩罚,可不是惩罚。”
说完,猛地扑过去扣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扣在甲板上。
商牧瞳孔骤然紧缩,警惕地看他:“你别发疯。”
“怎么能算发疯呢。”沈清鱼一边说一边拆除两个人之间的障碍。
“还记得之前在你的泳池里,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也没有人能看见我们在做什么,”沈清鱼轻吻他的耳垂,“现在也一样,你的表情、声音和我们制造出来的动静,都会被海风吹散。”
商牧不受他蛊惑,低声道:“这里至少有三十多个服务生。”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但只要我们不喊他们,他们就不会出现在甲板上不是吗?”
商牧浑身肌肉都紧绷在一起:“沈清鱼,你休想。”
他的唇被温热的手掌覆盖:“受惩罚的人,没有权利拒绝。”
这是商牧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冲上云霄。
与之前深夜泳池,又或者是在昏暗吵闹的地方被撩拨相比,更显刺激。
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伴随着呼啸的海风,他们没有任何阻挡,风和阳光都能看见。
他想,人类之所以无法直视太阳和风,无非就是因为它们见过一切狼狈和不堪。
商牧觉得自己犹如扔在角落里的渔网,又或者是堆放在储藏室的麻绳,总之在被人拿起之前是无力的的。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窝在沈清鱼怀里,好像听见有服务生打招呼。
总之,一觉醒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窘迫最终被沈清鱼精心布置的蜜月房取代,对着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