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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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鱼凭借一次优越的策划,成功从实习生里脱颖而出。
小何跟他闲聊时告诉他:“檀诚发展的道路跟你差不多,当年他是实习生时也很优秀,这才被商总赏识提到助理的位置。”
沈清鱼觉得,就商牧那种公私分明的人,哪怕自己做的再优秀,也不会回到总裁部。
想到这,他又有些隐隐的开心。
商牧不敢让他在身边,无非就是因为,他害怕承受不住诱惑。
小何疑惑地看他:“你笑什么呢?”
“没事,”沈清鱼说,“何姐你说,我最后能做到什么位置呢?”
“说不定商总会再建立一个C组,到时候让你当C组组长。”
“那我们不就成竞争对手了?”
“是啊,那你会不会让着我。”
沈清鱼认真地想了想。
“不会。但何姐你肯定也不会让着我,对吧?”
小何笑着推搡了他一下,又交给他一份文件:“看看这个,这是最新一商业交易会。地点就在兴南,平时都是檀诚过去,但最近这几天他出差,任务就落到我们头上,你有兴趣吗?”
沈清鱼翻了翻邀约名单,在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时,指尖一顿。
“商置雄?”
“是的,”小何说,“商总的父亲也在邀请名单里。”
沈清鱼垂眸:“他会去吗?”
“不知道,应该会吧,”小何说,“交易会是拓展人脉的好时机,而且听说商总的弟弟就要结婚了,他很可能会过去。”
沈清鱼眨了眨眼,把文件卷起来在手心敲了敲:“行,我去。”
小何告诉他:“交易会可不是去玩的,你也要给咱们公司拉到潜在客户,以及供货商。”
“放心吧,我最喜欢交朋友了!”
午休时,沈清鱼和商牧一起吃饭,商牧的视线时不时就落在他手腕上。
那款机械手表从生日那天就一直被他戴着,睡觉也没摘下来过。
上班时间他习惯穿运动服,这款表衬得他更加张狂,手臂移动之时也显得更加随意。
“听说你要去参加交易会?”
“是啊,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
商牧微笑:“我相信你在交际方面已经炉火纯青,很放心。”
他说的的确没错,沈清鱼代表商牧出席交易会,凭借高超的交际能力,很快就添加了多位好友。
还跟商置雄说了下商牧的近况。
商置雄笑着点点头,称赞他:“你现在很厉害啊,和小健是同学,他都没有你优秀了。”
“最优秀的还是小牧哥,但他太忙,没空出席。”
“是啊,商牧也是很优秀的,”说完,轻叹了口气,“不像商健,前几天还不知道跟谁打了一架,被打的鼻青脸肿!”
沈清鱼嘴角笑意蔓延:“商健是因为有您的宠爱,所以无法独当一面。我也是背井离乡,父母不在身边,自己不努力还能倚仗谁呢?”
“没错,家里给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人还是要实现自己的价值才对,”商置雄说,“自从小健进公司实习,我就断了他的零花钱,你最近见到他了吗?”
沈清鱼摇头:“没有。”
“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我看着就生气!”商置雄无奈摇摇头。
这时候,邹莉端着酒杯走过来,两个人都默契地转换成其他话题。
商置雄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下个星期是你们邹姨的生日。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了,咱们也没在一起吃过几顿饭,你转告商牧,那天一起过来吧。”
“好啊。”沈清鱼问:“邹姨喜欢什么,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邹莉脸上虽然挂着笑,但眼底的不悦还是没能尽数遮掩,自己生日当然不希望看见不喜欢的人。
她说:“不用了,你们都是小孩子。”
“不一样,这是我和小牧哥结婚的第一年,怎么说也要给阿姨礼物。您要是不知道想要什么没关系,我来给您准备,保证让您满意。”
说话间,他抬起手看时间,一不小心撞到了端着香槟的侍者,两杯香槟齐齐倾倒,为邹莉的礼服染上奇妙的水渍。
侍者连声道歉,邹莉想发作奈何这是公共场合,沈清鱼忙道:“快去休息室换件衣服吧。”
商置雄陪着她一起走出大厅,顺着标志朝休息室走,酒店的走廊很长,他来到休息室门口刚好看见禁止通行的标志,上面写着:使用请到楼下。
商置雄又带着邹莉下了一层楼,刚进去,头顶的灯突然闪了两下,接着眼前一黑。
先是邹莉的尖叫声响起,继而商置雄感觉脖子一凉,有人在他耳边冷声道:“钱。”
他惶恐地把手伸进口袋:“别,别冲动,我给你钱。”
刚把钱掏出来,还没送到那人手上,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听见一声闷哼。
那人不知道被谁打倒在地,商置雄眼前一片漆黑,邹莉尖叫着哭声还响彻在耳,他摸着墙壁往外走,脚下突然被攥住一双手,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倒在地。
一声惨叫过后,又有人开口:“胆子真大,敢在这里动手!”
“沈清鱼,是你吗?!”商置雄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沈清鱼诧异道:“爸?”
“是我是我!”
“爸,你赶紧走,这里我来处理!”
打斗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商置雄踉踉跄跄从洗手间跑出来,摸出手机颤抖着报警。
等警察赶来时,洗手间里只剩沈清鱼一个人坐在地上,眉毛出多了道血痕,半边脸被血染红。
还有邹莉用毛巾捂着脸,头发凌乱,脸色煞白。
到了医院,他跟警察说:“10楼的洗手间禁止通行,我就来了9楼。在门口就听见有人的求饶声,然后我就闯进去了。”
警察问:“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可能是跳窗吧,他给了我眼睛一拳,我满脑袋金星,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然后你们就来了。”
“我们勘察了,10楼洗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又转头问商置雄,“最近有和谁结仇吗?”
“我是做生意的,”商置雄沉声说,“每天都在结仇,说不准是谁看我不顺眼,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我!”
商牧赶来时,警察已经离开,他一眼就看到沈清鱼眉骨上的纱布,连带着盖住一只眼睛。
白色枕头竖着放在床头,他靠在枕头上,医院能磨平所有人的锐气,让他在此刻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房间很暗,商牧握住他的手,听他说:“眼睛里面也痛,但医生说没关系,只是不能见强光,休息几天就好了。”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不剩,现在只堪堪合拢着,衣襟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