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堵上身家性命的抉择!(4000)
张元烛眼眸缓缓闭合,脑海中宝塔轻颤,一股股灵识迸发,涌入手链。
嗡~
顷刻间,骨链光辉大盛,神圣化作邪异。
青年赤袍猎猎,乌发无风而动,好似大魔降临世间,带着深沉的魔性。
“以现在的灵识,最多操控五枚白骨珠子。”
张元烛眼眸睁开,手链光辉散去,变得普通。
随即,从怀中拿出换取的修行心得,翻看了起来。
雷属性修行法不同,心得自然有所差异,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青年神情认真,仔细研读,不断汲取其中道理,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功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古城也渐渐从厮杀中恢复。
平整大地,重建房屋,修补城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转瞬之间,已然过去一月。
这期间,古城平静,没有再发生征伐,显然是不久前的拼杀,让妖族平静,在恢复伤亡带来的阵痛。
而张元烛全身心沉浸在修行中,再次吞服两瓶炼体骨液,炼体法第二重,已然走完一半。
至于修为,也在快速攀升,法力愈发精纯。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青年修行。
张元烛目光望向大门方向,一股陌生的气息,出现在府邸前。
他眉间轻皱,站起身来,挎尺向前。
嘎吱!
打开房门,一位身披蓝色道袍,头戴玉冠的青年道人,映入眼帘。
道人手握拂尘,面容温和,带着善意。
“瀚海法脉齐衡,见过张师兄。”
‘瀚海法脉?’
张元烛眉间松开。
无论是道峰严师教导,还是千兵峰的法脉挑选时的帮助,对于瀚海法脉,还是有不少好感的。
他面色平和,五指轻抚长尺。
“道友此来何事?”
齐衡面露歉意,手中拂尘,随风飘荡。 “在下唐突,打扰师兄修行。”
“是道统几位长辈,让我邀请师兄,前去瀚海驻地一聚,有事商讨。”
张元烛重瞳半眯,手掌自长尺落下,沉吟片刻,额头轻点。
“好!”
闭关一月,正好借此休息片刻。
至于瀚海法脉相邀,想来也无什么恶意,反而很大几率带着善意。
“师兄,请!”
青年道人,侧开身躯,让出道路。
张元烛没有迟疑,越过道人,迈步向前。
两人并肩而行,自灼阳驻地而出,向着瀚海一脉而去。
道人一边前行,一边观摩着身侧之人。
赤衣披身,乌发垂落,腰间挎着雪白长尺,迈步前行间自有一种风采。
尤其是那双重瞳,只是扫过,便感觉心神颤栗,如行走于刀锋。
‘不愧是仙兵谷数千年第七人,这般气度,非寻常修士能及。’
齐衡心中轻叹,对于几位长辈的选择,有所明悟。
“一月前妖族袭杀,师兄跨境斩杀妖兽异种金鹏,战力惊世。”
道人夸赞。
张元烛面色不变,对方的观测,他自然能感应到,并无太多反应。
“它大意了,若正常对战,我杀不死它。”
张元烛坦言。
他说的是一月前,至于现在,正面对决,可杀!
“师兄谦虚,败了就是败了,哪还有什么意外。”
两人神情温和,都带着善意,几句交谈间,算是拂去了陌生感。
一炷香不到,张元烛、齐衡便进入了瀚海驻地。
塔塔塔~
清脆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吸引了一个个修士目光。
“是齐师叔,另一位是”
“灼阳张元烛!”
有弟子惊呼。
那双重瞳在仙兵谷 不!是在整个古崖山都有不小辨识度。
“什么张元烛,是张师兄!”
“两位前辈,共同而来,相处和谐,难道是.”
嘈杂声四起,一位位弟子眼神变得莫名,心中涌现种种猜测。
齐衡引领青年于瀚海驻地,转了一圈,让所有弟子看到后,才走向一座宫殿。
那是一座呈现天蓝琉璃色的宫殿,于阳光下闪烁着绚丽光彩,一道道纹路在墙壁上闪烁,隐约传出浪潮翻涌的声音。
“师兄,诸位长辈在宫殿等候多时,师弟先行离开。”
话语飘落之际,齐衡转身便走,消失不见。
张元烛立身于宫殿之前,手臂搭在尺身,嘴角含笑。
青年道人种种行境,他已然明白了。
“不错的魄力!”
一声轻语,迈步而入。
他越过玄黑色走廊,跨越一片溪流,步入了殿堂。
张元烛脚步微顿,望向了站在高台下,三道身影。
他们每一人都散发着强横的气息,如同三片汪洋大海,平静而无波澜。
站在三人中间的是一位消瘦的老者,脸庞布满皱纹,一双眸子浑浊,好似命不久矣。
但张元烛神情郑重,在感知中,这乃是一位筑基境走到尽头的强者,筑基九层大修士。
青年拱手,开口:
“后辈弟子张元烛,见过三位前辈。”
“元烛,严裴(严师)多次提到过你,说你是个性格温和的后辈,此言不虚。”
站在三人中央的瀚海山主,面庞慈祥,手掌挥动。
四个蒲团出现在身前,老者连带自家两位长老,盘坐于蒲团上,指了指对面:
“元烛,坐!”
张元烛颔首,缓步来到蒲团前,盘膝坐下。
心念一动。
一壶热茶,四个玉杯,浮现身前。
手掌探出,握起茶壶,倒上三杯茶水。
“坠魔山灵茶,三位前辈品鉴。”
“坠魔山?”
短短三个字,却足以让瀚海山主动容。 这代表着眼前青年,真的为了收敛一具尸骸,跨越了千万里魔土。
这样的恩义分明,这样的心性,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彻底消失。
老者端起茶水,抿上一口。
“一月前妖族袭杀,瀚海法脉损失惨重,一位筑基长老战死城内。”
“非只是瀚海如此,仙兵谷道脉、诸多法脉尽皆如此,损失不小,我们来此不过一月罢了。”
老者轻叹,声音带着悲伤。
筑基大修,对于法脉而言,太过重要,损失一位都足以痛彻心扉。
张元烛手掌伸出,摩擦着茶杯。
“这次袭杀太过突然,平常征伐不会如此惨烈。”
“征战之事,没有人说的清楚,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往后可能会更加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