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年玉蝶心中有数,她并不躲避,也没有慌张,神色自若回看着四爷问。
“该知道的该听说的,爷都知道。”四爷深深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回答。
“那爷问也不问,就这样定了妾的罪吗?”年玉蝶嗤笑了一声,脸上隐有嘲讽之色。
“年家归属爷门下,你兄长年羹尧在西北做的不错,你怎么会有罪,你只管好好呆在院子里,把身子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养好了就是。”四爷看着年玉蝶有恃无恐的样子,垂下了眼帘冷淡道。
想来年氏就是因为知道有年家在后面做支撑,才能这么有恃无恐,可她没想清楚的是,清朝才俊千千万,并不是少了一个年羹尧就不转了,他们无非也就是有了一个好的起点,有了皇亲国戚的支持。
可若是有朝一日,这些底蕴都消失的时候,她还能这
么淡定么?
等四爷走了很久,漓洛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主子,已经过了二更天了,歇了吧?”
“嗯,歇了吧。”年氏双眼没有焦点的随口回答。
躺在床塌上,放下床幔的时候,就着还未熄灭的烛光,漓洛放佛看到自家主子眼角一闪而逝的亮光。
等烛光一下子灭掉,整个床帐昏暗下来,只有床头有一点点的荧光,像极了她去世那天的样子。
上辈子,年家作为雍亲王属下镶白旗的奴才,很是风光,虽然年羹尧有些小心思,曾经跟八阿哥有过接触,可还是坚定站在了四爷背后。
康熙五十二年千叟宴过后,她才风风光光进了雍亲王府,一入府就得到了四爷的全部宠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她争锋,就连耿氏都要退避三舍。
后来,在耿氏的陷害下,她孩子一个个的生,又一个个的死,身子是早就坏了的,可她爱极了那个男人,走火入魔般的想有那个男人的孩子,就算是一次次心碎也从未动摇过。
直到年家失势,在耿氏的算计下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四爷默认的,所以她的孩子都没有弘字的开头,所以她的孩子不管是否体弱,都没有活下去的权利。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不能让他所有的孩子都去死!她凭什么还要为他生儿育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