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带着人安置侧福晋回去。
等到弘昀火化下葬以后,已经快到小年了,这一阵子四贝勒府里到处都很压抑,完全没有过年的氛围。
因着朝堂上那一摊子事儿,各府里都比较低调,康熙四十七年,就在众多压抑的氛围里这么过去了。
……
“主子,二月二龙抬头,府里头熬了农桑粥,您好歹多少用点吧?”香草和香月一起劝着李氏。
自从弘昀去了以后,虽然李氏被无声的解了禁,但她却比被禁足时更宅了,很多时候连床都不下。
福晋乐得不见她那张让人厌烦的脸,因着她身子不好,直接免了她的请安。
李氏就这么一天天消瘦下来,现在看起来才三十岁的人倒是有些油尽灯枯的意思。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好歹也要为了三阿哥不是?您万一又个三长两短,就更没有人护着三阿哥了!”香草在一旁哭着哀求,香月也满脸泪水。
“好,我吃,你去问问,等弘时下学了能不能让我见见。”李氏木纳地接过清粥,有气无力地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看李氏好不容易愿意吃东西,香草大喜,马上爬起来就出去问。
这头李氏食不下咽,耿氏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她是目前三个孕妇里面最早有孕的一个,按理说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可是除了吃不好睡不好,肚子安稳得很,半分要生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太医的叮嘱,她时不时地就要下地走走,可走来走去就是没有要生的意思,急得她嘴角都开始上火。
“琴之,你再扶我走走。”耿氏心烦意乱的站起身。
二月初五这天,还没等耿氏愁着怎么还不生,半夜里就开始发作起来。
福晋因着身孕,并没有过来守着,其他的后院女眷只露了个面就让府里的管事大嬷嬷劝了回去。
在大嬷嬷坐镇了大半夜又一上午后,刚过午时,耿氏就生了。
“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小阿哥?”耿氏这会子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满脸苍白,嘴唇都干裂开来,只顾得上对着被抱在怀里的小孩伸手。
“回耿格格的话,是……是个小格格。”接生嬷嬷有些不安地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