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和衣服。
她小跑着往别墅方向,忽然视线中闯入一双半湿的男靴,靠近时带起水渍的弧度,她抬眼,雨幕消失。
可预料又不可预料的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她讶然:“岑尽白?”
“嗯。”
w?a?n?g?址?F?a?B?u?Y?e??????????è?n???〇?②?5?.??????
岑尽白将伞调整好,最大可能的罩住她。
“先回去吧,雨太大。”岑尽白低头看了一眼她被雨水洗过的苍白的脸,微微皱眉,用手臂圈住她瘦削的身躯,力求不碰她。
但是冬天衣服臃肿,就算是岑尽白的手臂再长,还是能听到两人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照顾着舒颜的步伐,沉稳解释:“抱歉,我不想让你淋雨。”
舒颜看着伞已经倾斜到像是他在给她打伞,而他几乎没有避雨的程度,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异样。
“没关系,我已经淋湿过了,你还是顾一下你自己吧。”舒颜的声音有些抖,因为即便穿着羽绒服,但还是有雨渗入衣服里面,在皮肤上撩起寒意。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她抬头望向岑尽白。
雨滴顺着岑尽白的头发,滑到他的额角,再从额角延至冷白的下颚,滴入他的颈窝。
岑尽白感受到她说话带着颤,低头看她一眼,忽略她表情的深意,右手手臂直接圈住了舒颜的腰,左手拿着的伞全都倾倒在她的头上。
“你——”
“得罪了,我们要赶紧走,再这样你会着凉。”岑尽白语速加快地说。
他的得罪是指圈住了她的腰。
舒颜低下头不再看他,感受着腰间的禁锢,跟着他的脚步,睫羽向下,遮住眼中的情绪。
雨越下越大,这在冬天是少见的,大多数冬天,都是下雪。
等到两人到达别墅门口,终于不用再淋雨,岑尽白将伞收好,却在转头发现舒颜往下下了一个台阶,几乎又站到了雨里。
岑尽白停住了去拉她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舒颜的眼神。
她的睫毛上缀上晶莹的雨滴,轻轻扑闪,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带着浓重的雾气,像是快要哭出来,眼神却是不明的决绝。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动了。
“你——”
他只听见一声:“岑尽白。”
下一秒,冰凉的雨滴也同样笼罩着岑尽白,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如何应对他唇上那薄而软的触感。
这是舒颜第一次吻别人,她从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接吻的技巧,因而好长一段时间,都是他和她的唇贴着。
舒颜的手,还在攥着他的衣领。
看着岑尽白错愕的眼神,舒颜在等待,等待他将自己推开,但是好久好久,他都没有那样做,也没有任何动作。
两人的唇中,涌入了些许冰凉的雨水,双方都能轻松感受到,彼此颤抖的、柔软的唇瓣。
舒颜心中定下,率先闭上眼睛。
岑尽白看到她的睫毛像受惊吓一样无规律抖动,紧接着口腔被打开,唇齿间被侵入。
她的舌头,在试探地、青涩地,挑逗着他。
岑尽白脊背躬起,不堪承受,大脑皮层发麻,涌入陌生的、不受控的情绪,裹挟着他,吸引着他,令他沉醉犯晕。
不过他很快反客为主,无师自通,主动勾起她的舌头,双手拥住她的腰。
舒颜的手松开他的衣领,被吻得无力垂下。
雨声盖过其他声音。
两人吻着吻着,岑尽白渐渐将她带上台阶,两人远离暴雨,而他将她压在门上,继续吻。
舒颜几乎站不住,又被他箍着腰提起来,中间还会给她换气的机会。
她是想和他接吻,但是没想要吻那么久。
岑尽白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现在几乎快要将她吻到窒息。
打断他们的,是门打开的声音。
“谁在门外?”
舒颜像触电一样与岑尽白分开,还用手捂住自己的唇,看着岑尽白意犹未尽的表情,迟来的羞恼涌上来。
门内出来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舒颜猜出是替代舒芸的短工。
“岑少爷!?”周琴惊呼。
“快进来!快进来!怎么淋成这样?”
舒颜和岑尽白对视一眼,舒颜突然觉得受不了他那深邃的蓝色眼眸,率先转移视线,进屋。
周琴是今天刚来岑家的,因为这户人家的长期保姆有急事,她是替她做短工。
她已经见过岑尽白了,他不久前是刚回到家,但是没呆多久就又走了,这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漂亮女孩。
“你是?”
俩人已经进来,在地上留下清晰可见的两摊水渍,可见他们在雨中呆得有多久。
舒颜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有些迟钝道:“阿姨你好,我叫舒颜。”
周琴笑:“你好你好。”
这女孩和岑家的少爷之间一看就不普通,嘴巴都没擦干净,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也真是的,进屋亲不好吗,非要在雨里亲。
周琴在脑海里补了一场豪门狗血大戏,殷勤地冲俩人笑着。
第7章 蓝眸
秋月苓刚刚午睡完,准备下楼来点下午茶,就看见两个落汤鸡,一个是她亲儿子,一个是在她家暂住的小女孩。
正在拿毛巾擦身上水的舒颜顿了一下,有些不敢看秋月苓,耳后一阵发热。
她刚刚强吻过她那清冷如明月的儿子。
而岑尽白在看到自己亲妈下来后,没什么表情,还在注意着舒颜的反应,因为她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舒颜:“我去市图书馆借书去了,没看今天的天气,抱歉秋阿姨,弄脏地板了。”
岑尽白在舒颜说话的时候正大光明地看她。
周琴没说话,这是雇家自己的事情。她主动说去厨房准备驱寒汤。
“是得赶紧去,辛苦你了琴姨。”转而走近舒颜,“这算什么事情,主要是你们两个别感冒了,这么大的雨,跟我说一声,我叫司机送你去也行啊。你说是吧,白白——”
“嗯。”岑尽白附和母亲。
秋月苓忽然眯眼,凑近看了舒颜的嘴唇,舒颜紧张到舔了一下。
岑尽白眼神立即变得炙热起来,也跟着秋月苓一样紧盯着舒颜的唇。
秋月苓又不动声色瞟了眼岑尽白的嘴唇,要笑不笑的样子。
“你俩都吃辣椒了?跟涂了同一个色号的口红一样。”秋月苓说。
舒颜瞳孔微缩,心跳如雷,掌心传来指甲用力抠后的痛意。
“秋阿姨,我是中午吃了川菜,有些冷,我想先去洗个热水澡。”舒颜镇定地回。
秋月苓脸上出现懊恼,立马说:“快去吧,快去吧,光顾着和你说话了。”
舒颜绷直的脊背终于有些放松,逃似的上楼。
直到舒颜的身影消失,岑尽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