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零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不过她在这里站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到想蹲都蹲不下去,而且外面那么多人,她是真没脸叫出口,更何况,她叫了,只不过声音虚弱,外面又人多口杂,叫了几声都没听到,听到外面拿了手电筒了,她也就省点力气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何零儿累到说不出话,但陈新也没指望她现在回他,派了人去通知了秦礼道,然后退后了一步看这条小过道。
没过多久秦旻则就赶来了,他见到这情形也愣了下,“零儿?”
何零儿从鼻子里发出了个嗯,有气无力的。
“你别说话,保存体力,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秦旻则也像陈新一样退后了一步。左右两栋房子,一栋是小洋房,一栋是小平房,一些瓦片堆在地上,瓦片上盖着雨布。
这里离东现家也就十几米的距离,离街区还有一些路,平常少有人路过,他只是左右看了看,就得出了结论:“把这栋墙轻轻的敲开。”
卡的太死,再卡下去,人就会受伤,等不得了。
一声令下,他们挑了比较好敲的平房那边动手了,秦旻则伸手进去握着何零儿的手,一边让他们轻着点,一边又安慰零儿。
何零儿怀疑她两边胳膊都已经青了,一敲墙,再轻也会带来一阵不小的颤动,她咬牙忍住。
一晚上的折磨终于看到了曙光,她手指抠着秦旻则的掌心,眼眶酸酸的,嘴巴动了动。
“再忍忍,”秦旻则心疼,“快了。”
“嗯。”一个字他都听出了满腹的委屈。
给了平房家一些补偿,墙在敲开了一个口子后,被他们一点一点的拿手剥下来了,幸好,为了节约成本,墙体并没有很厚,何零儿只觉得身体外面的阳光全部照了进来,她被刺的眼闭了闭,人一松,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秦旻则挤进去接住了她。
她两边的衣服都已经磨破了,脸上的伤也因为一晚上的发酵没有处理而发红发肿了。
秦旻则横抱起人,转身就钻进车里:“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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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剪下,两边胳膊都破了皮,再一晚上被压着,血液不流通,有些发紫了。
秦旻则抿着唇,周身发寒,一声不吭。
配了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