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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1 / 1)

上刑。”

上刑的是两位族中长辈,俱是一派严正模样,两人手中粗厚的荆条,几乎比祠堂前铁栅栏还要大,上面一根根荆刺如钢针一般覆在荆条上,看得人背脊直发凉。

“不必留情,族中子弟引以为戒。”谢道清最后开口吩咐一句。

说实话,那两位长辈威严正气,实在也不是手下留情之辈,等谢道清话音落下,一左一右举着荆条,一下一下往那张清瘦背影上砸去。

荆条入肉的声音在空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不染纤尘的白衣,不过累累几下的功夫,就侵染出鲜红夺目的血色。

又过了数十声,若是隔得近一些的,可以看到荆条上的荆刺扎破衣裳嵌进血肉之中后,又被生生拔出,再狠狠打下去钉进肉中,再用力拔出,好些荆刺在这个过程中折断,嵌进身体里直接断掉,便没有再拔出。

背上的白衣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破败淋漓,透满鲜血,有年轻一些还没见过这样场面的族人,微微撇过头去,不忍多看一眼。

谢珩腰背微微躬下,但还是尽量保持笔挺,他紧抿着双唇,玉容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始终微垂的眸子,看得到月白地砖上,血汗淋漓,混成一片。

耳畔的荆条敲打的声音终于停下,五十笞刑结束了,谢珩清越的身姿,还稳稳跪在那里。

人群里,终于听到有人如释重负的吸气声。

但是谢道清并没有给谢珩缓冲的余地,他冷冷盯着跪在面前的人:“身为谢氏嫡传,肩负谢氏兴荣和传承,却染上断袖之风,毁坏谢氏名声,中断谢家血脉,辜负尊长教诲,你可认罪?”

祠堂中再次恢复死寂,连照耀牌位的烛台火光,都不敢肆意跳跃。

谢珩沉默了一会儿,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只听得到他声音里透着苍白的虚弱。

“我认罪。”

第66章 第66章心悦于沈青,是他唯一认……

轻如飘絮的三个字,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犹如一道惊雷,由远及近,缓缓在耳边炸开。

烛台俶然明光一闪,映得一张黑沉牌位上金漆正楷的字迹格外清晰。

这可是谢珩啊。

怎么会跟“断袖”二字扯上关系?

虽然洛京断袖之风盛行,谢家子弟中也不乏有沾染的人,但唯独谢珩不可以。

清正自持,端方雅正,是谢家最负盛名的后起之秀,是风华绝代的洛京第一翩翩公子。

整个谢氏将来的荣辱兴衰,都寄于他一身。

他怎么能亲口承认自己是断袖呢?

明明是春风暖融的夜晚,谢氏祠堂内外犹如冻上三尺寒冰,谢道清立在阶上,盯着鲜血淋漓跪在下首的侄儿,抿唇许久,未发一言。

早在上一次请了沈青来谢家旧宅,他就从谢珩半盏茶赶来的急切中看出了这一点心思。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人竟会疯魔至此,为了沈青,瞒天过海隐忍不发地查清了岳闻渊的案子,还如此雷霆凌厉,对谢氏和其他世家打压清理,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户部,已经不在世家掌控之内了。

关于谢珩所做这一切,他还只是揣测,可是他现在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坦然承认了,所有的揣测都变成了定论。

谢道清面上带了一点冷意的嘲讽,但还是保持着一个长辈的语重心长,提醒道:“瑾之,沈青可是有妇之夫。”

谢珩心底苦笑一声,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叔父,动刑吧。”

谢道清顿了一下,以为他知悔悟,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两位长辈继续动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亦不失君子风范。”

荆条一下一下钉入血肉的声音再次响起,谢道清转过身去,微微仰头看向供台前整齐排列的森然牌位。

百余年来,各大世家盘根错杂共同筑起的一道千里长堤,绝不能溃垮在长于自身的蚁穴上。

这次是尤为漫长的一百笞。

漫长到橫卧在高阔屋脊上的一轮弯月慢慢爬到了庭院中天;满院立着的谢氏门人脸色都渐渐发白;两位施刑的长辈有些力竭,挥动荆条的手臂越来越慢;谢道清仔仔细细将供台上所有牌位先人的名字都依次看了很多遍。

谢珩的那一身白衣早就染得鲜红破败,身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一片,他原本挺直的腰背一点一点佝偻下去,只靠着两手撑在自己膝上,强撑着不让这副身子倒了下去。

直到那一下一下用刑的声音彻底结束,牌位前的烛台燃得只剩半盏,庭中只听得见偶尔的寂寂风过的声音。

谢道清终于转过头去,盯着那个几乎从血水里捞出来却还顽强跪立不倒的身姿,缓声开口:“陈郡侯跟户部的事情,这次我就到此为止了,族中子弟务必以此为戒,不可有人蹈此覆辙。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陈郡侯府覆灭也就罢了,户部他自有办法重新掌控回世家手中。

他声音沉缓,听

着在场所有谢氏子弟都心中凛凛。

“叔父。”

还跪在地上的谢珩突然出声,一开口,先呕出一口的血。

他抬手随意擦拭两下:“叔父对我用此重刑,真的只是因为沈青,还是因为我的秉公断案?”

原本清润的声音喑哑得厉害,但缓缓抬起的那双眸子里,一片锐意清明。

谢道清神色淡淡:“你方才因为什么认罪,我就是因为什么对你用刑。”

谢珩唇角虚虚勾了勾:“没有沈青,这案子落在我手上,我也会一查到底,户部那些尸位素餐鱼肉百姓的官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没有沈青,我做这些,叔父就没有罚我吗?”

他最开始受的那五十笞,可是因为整治了几个作恶多端的户部官员,恰好他们都姓谢罢了。

谢道清冷声应道:“没有所谓的假设,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沈青而起吗?”

“况且,你身上流淌的是谢氏血脉,你所受教诲是谢家家学,凡是都该以家族利益兴衰为第一。”

谢珩撑着自己这具血肉模糊的身体,艰难想了想,是因为她,也不算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沈青从渝州到洛京一路指引他看到了很多他不曾见过的场面,他或许很难跳出从世家子弟的眼光来看待事情。

是她揭开了一直蒙在自己眼前雾里看花的面纱。

可是为冤者昭雪,为百姓谋福,本该就是君子所为,九死不悔。

他只觉得内心的撕扯,比身体上遭受的酷刑还要痛苦百倍,他轻轻摇了摇头,下了定论:“我真是不明白,谢家何时与公正二字,站到了对立面。”

他只是谨遵家门清正的教导,为君子之所为,却要被施以家法,不允许他继续做下去。

到底是谁违背了家规门风?

他惨然一笑:“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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