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我原以为是你还未开窍,却未曾想,原来是你眼睛出了问题,竟不分美丑?这样的都叫丑,你告诉我,什么样的叫美?”
听到这话,司马烨眼前浮现出沈秀清清秀秀的面庞。他张口欲言,最后紧紧蹙眉,“反正她们丑。”
“……”司马朗啧了一声。
一连几日,司马烨都未回府。
这一日,国子监讲堂。魏朝清负手而立,另一只手拿着书,“鸷鸟将击,卑飞敛翼。”
他的声线温润,带着几分舒泊,如山巅皑皑白雪,又如静夜皎皎月华。
司马承欢望了望魏朝清,低头在纸上偷偷写下他的名字。
魏朝清,字文瞻。
写完魏朝清的名和字,司马承欢发现司马烨又在走神,她悄声道:“表哥,你最近这几日老是不认真听讲,你这是怎的了?”
满脑子都是沈秀,想见她,想得发疯的司马烨沉着脸,“少多管闲事。”
“司马烨。”魏朝清看过来,“吾观其野,草菅胜谷。下一句是什么?”
司马烨没有认真听讲,不知下一句是什么。他拱手,“夫子恕罪。”
“回去将这篇抄十遍。”
“多谢夫子。”
这日课毕退堂,司马烨仍旧不愿回府。他明明想见沈秀想得发疯,却竭力克制。
“阿烨,今日又不回去?”司马朗揽住他的肩,“要不还去我那儿?今儿又来了几个新的舞姬,样貌比前几日的舞姬更甚,你见了定会喜欢。”
“别把什么丑东西都送到我面前。”司马烨排掉他的手。
“没救了,阿烨你没救了。”司马朗唉声叹气。
司马烨并未再理他。他抬首,远望天际晚霞。步至这几日住的长央宫里,他独自枯坐许久。
似是再也忍耐不住,他出宫,策马扬鞭,赶往公主府。
彼时,吃饱喝足的沈秀伸伸懒腰。在这房间里住了好几日,好吃好喝好住,日子舒坦的,她差些忘记自己生死未定的糟糕处境。
她打开房门,对守着她的侍卫说:“大哥,你会武功吧?”
侍卫依旧不敢与她对视,“当然。”
“学武功是不是很难?”
“是很难。”
“十五岁再开始学武,还能行吗?”
“是有些晚了,不过也能练,只是要辛苦些。”
“这样啊。”沈秀沉吟,“请问你的武功如何?”
侍卫忍不住想要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赤手空拳之下,能抵十人。”
沈秀笑笑,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他脸一红,“其实也不是很厉害。”
司马烨一来到客房,便见沈秀站在门口,与侍从笑语晏晏。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叱一声,快步来到门前。
沈秀和侍卫吓了一跳。
司马烨像在捉奸似的,“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问他一些事情。”沈秀对他一副捉奸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
“你要问他什么?为什么要对他笑?”他说着,脸上的表情扭曲到狰狞。
沈秀更加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能对他笑?”
“你就是不能!”司马烨的脸更加扭曲,“好啊,我满脑子都是……可你却倒好,在这里勾搭别人!”
说着说着,他扭曲的脸垮下来,一向高扬的眉毛也垮下来,带着某种委屈,“你凭什么……”
沈秀:“……”
他到底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什么?他倒是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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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司马烨瞪着她,眸子里带着愤怒,带着委屈,带着某种炽热的渴求。
良久,他的声音从胸腔里共鸣出来,“我真是疯了。”
第14章
“我真是疯了。”司马烨从胸腔里挤出这句话。
他看着她,脸上的愤怒,委屈和渴求缓缓演变成茫然,“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紧接着,他清晰地认识到某个事实,眸子里爆发出汹涌的自厌。
目睹他的表情变化,沈秀一脑子疑问。司马烨这是怎么了?真的疯了?
她疑惑道:“世子殿下?”
他仿佛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强烈的自厌所笼罩。
也不知多久过去,久到沈秀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司马烨终于有反应了。他认命地紧绷后槽牙,而后,垮下来的眉尾又高扬起来,恢复从前的傲慢与高高在上。
他睨侍卫一眼。侍卫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到,预感到自己有大祸临头。然而司马烨只睨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沈秀目送司马烨走远,她问侍从,“你们殿下以前也这样莫名其妙?”
侍从摇头,他忧心忡忡,殿下离开前的那一眼,总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过他担心的事没发生,世子殿下并未要他的命,只是让女侍卫接替了他和其他侍卫,看守沈秀。
他松了一口气,高兴之后,心情又低落下来。之前一直看守着沈秀,每日还能见见她,以后不看守她了,便不能日日见到她了。
想到此,他落寞地耷拉下双肩。
看守自己的侍卫换成了女侍卫。对此,沈秀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她站在门前,用手轻轻遮住晨阳,打量两边身形高壮的女侍卫。
其中一位女侍卫问:“你看什么?不要以为我们是女的,就没有那些男的厉害,你就能从我们手底下逃出去。”因秦伯吩咐她们对沈秀的态度不要那么强硬,对她态度好点,是以,她没有用很冲的语气。
“我没有想逃出去。”沈秀道,“也不觉得那些男的就比你们厉害。在我看来,女子和男子一样厉害。况且,女子学武,本就不易,比男的学武更辛苦。你们能进公主府做侍卫,功夫定也是千里挑一的,比那些男的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女侍卫面色微微动容,“是吗?”
“当然。”
女侍卫笑了下。
沈秀继续道:“请问,你觉得我有没有学武的资质?”
女侍卫诧异:“你想学武?学”
“学一些功夫傍身,能保护自己,你觉得我能行吗?”
女侍卫端详她,摸她骨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摸了很久。
“你不是学武的料子,但后天努力,也能成,只是得非常能吃苦。”
“多谢。”沈秀拱手,语罢,膝盖无力的屈了下。她还未痊愈,不能久站,站久了便浑身无力。她忙不迭回屋,躺到床上去。
也不知她这内伤何时才会好。外伤已然好得七七八八,只有内伤还拖着她的身体。
想着拜男主所赐的内伤,沈秀默默诅咒男主好几遍。她歪在榻上,无聊到数帷幔上的金丝花。
刚躺下没一会儿,门就倏然被打开,司马烨大步入内。沈秀赶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