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哭的声音不大,却蚊子哼哼一般扰人清梦,而且那声音里一丝伤心都听不出,完全是坏心眼的捣乱,一听就是假的。
帝释天被她气的要死,好半晌终于探出脑袋瞧了她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苏苏瞬间就想开车了,脱口而出一个:你!
帝释天微愣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抬手又砸了个枕头挡住了她的脸:你!下流!无耻!你不要脸!
唔白苏苏被枕头砸到脸上,疼的闷哼一声,继续哼唧哼唧的哭:嘤嘤嘤嘤嘤嘤教主教主嘤嘤嘤
帝释天痛苦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将一头柔顺的长发都扯下来几根:你属蚊子的吗嘤嘤嘤嘤嘤嘤你个头啊!有什么屁快点放!
白苏苏嬉笑着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然后言简意赅的道:教主我手疼。
帝释天没好气的道:本座砸的是你的脸,你手疼什么
白苏苏可怜巴巴的道:属下先前划开手腕给教主喂血,一不留神好像划的深了些,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手筋,感觉内力有些使不上来了。教主,教主,你说属下的武功不会是废了吧那属下以后还怎么保护教主啊嘤嘤嘤嘤嘤嘤
她若扯别的,帝释天肯定是不会管她的,但她割腕取血的时候是他眼睁睁看着的,确实划的很深。
当时他因气愤也没有理会她的伤势,就着她的伤口喝了许多,她晌午从他这走的时候脸白的跟纸一样,都要没了血色了,这会儿听她这么说,心下倒真有些不忍起来。
帝释天:你你说的是真的
白苏苏点头如啄米:嗯嗯嗯!
他狐疑的看了地上一眼,松了松身上的卷,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在床上探身拿掉了白苏苏脸上的枕头:死了没有怎么就这么矫情了我记得你以前带兵镇压叛乱的时候身上被人砍十几刀都没事儿的啊
白苏苏一听就不高兴了:砍十几刀怎么会没事那是属下懂事,强忍着不说知道吗你以为属下是铁打的呀
帝释天闻言笑了一声,睨着她道:那你现在怎么又不懂事,不忍着了
白苏苏理直气壮的道:那时候属下只有十几岁,年轻,倔强!现在不一样了,属下年纪大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又失了这么多血,已然是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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