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的悸动。
当时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不止他一人。
沈宴思绪回笼,灼灼的目光看向怀中的女孩:“一见钟情,可能就是如此。”w?a?n?g?阯?发?b?u?页??????ǔ???ě?n????0?Ⅱ????.???ò??
宋暖栀低下头,双腮泛起粉色。
又想到什么,她抬眸看他:“那天之后,你第二天又去姥姥姥爷家里,莫非……”
沈宴接着她的话应道:“没错,是想看到你。”
图书馆那惊鸿一瞥之后,他就不受控制地有些着魔,夜里也总浮现起她的面容,所以他才会借着探望周教授的名义再次登门,其实就是想见她。
沈宴自从毕业之后,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要做沈氏的掌权人,要肩负起爷爷的重托,让沈氏越来越好,还要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
人人说他沉稳,他也觉得自己那颗心像是早早就变得成熟,似乎从未年轻过。
那天看到她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校园时代。
“栀栀,除你之外,我再没那样为谁心动过。”
他承认的坦然又大方,让宋暖栀感觉很不真实。
她张了张唇,正无所适从,又听到沈宴感叹:“可惜第二天我去周教授家中,你都没正眼看我。”
宋暖栀也记得那天的场景。
沈宴忽然来了家里,刚好她学了泡茶,姥姥喊她去给客人泡茶。
她其实有点紧张,生怕自己技术不好,泡出来的茶不合他的口味。
那时的沈宴在她眼里清泠如月,光芒虽美,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她又哪里敢想,沈宴竟对她有了那样的心思。
宋暖栀:“是你藏的太深了,我压根不知道,又觉得咱们两个不熟,所以也不敢太接近你,怕你会不喜欢。”
沈宴读A大的时候,宋暖栀没少见A大那些女生追求他。
好像其中一个还是当时A大的校花,长得很漂亮,追人追得也高调,连她偶尔去图书馆找书看,或者在A大食堂吃顿饭,都能听到大家对此事的议论。
但是沈宴不为所动,甚至正眼都没给过人家。
那些女生私下议论,都说他太过高冷,不解风情。
再加上沈宴在宋暖栀眼里,也确实是冷淡疏离的样子,她又不是那种胆大热情的女孩,再加上自知和沈宴年龄的差距,理所当然会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尊重但不亲近。
原来她的行为,在当时的沈宴眼里,也算得上是不愿意正眼看他。
宋暖栀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记得那天在姥姥姥爷家里见过之后,我们俩一直没再见过面。”
“从周教授和李教授那里得知你在读高中,我当然不能耽误你学习,想着等你考上大学再说。”
“那后来我回澜城读书,姥姥姥爷嘱托你照顾我,我也没觉得你喜欢我,你都是淡淡的,像个长辈一样,只会关注我学习好不好。”
“那时候,宋氏和晏氏已经公布了联姻,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照顾你才好,能聊的好像只有学习。你觉得我像长辈,可能因为我是家中老大,平时对弟弟妹妹严厉习惯了,但我可没舍得凶过你。”
“怎么没有。”宋暖栀小声嘟囔,“我有次喝醉,你就很严肃地凶我了。”
“……那是你撒酒疯,说很热,在我面前脱衣服。”
宋暖栀:???
第50章 我们现在算是两情相悦了……
宋暖栀眼皮一跳,耳尖蹭地一阵发热:“哪有?”
她怎么会在沈宴面前脱衣服?
宋暖栀压根不记得这些,只记得那是高三的寒假,她在墨林山庄小住过几天。
别人都在准备着和家人一起过年,她却一点想要回宋家的心情都没有。
沈宴也不经常去墨林山庄看她,即便偶尔去了,陪她吃顿饭就走了。
宋暖栀觉得孤单,有天突然很丧,就喝了点啤酒。
那是第一次喝酒,她压根不了解自己的酒量,没想到那样也能喝醉。
但喝完做过什么,她其实不太记得。
就记得酒醒之后,她脑袋昏昏沉沉地从楼上下来,看到沈宴冷肃着一张脸坐在客厅里。
宋暖栀都没回过神,就被他教育了,说她不会喝酒还逞能,还让她以后不许在外面喝酒,跟晏朗出去吃饭也不许喝。
今天才知道,原来她酒后在沈宴面前做过那么离谱的事情。
宋暖栀简直羞惭到无地自容。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很好奇地问出来:“那当时……我在你面前把衣服都脱光了吗?”
沈宴眼角微抽,无奈哂笑一声:“你想什么呢?你刚撩起衣服,就被我制止了。”
那时候她已经是晏朗的未婚妻,他们两个的关系尴尬,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做那种事。
沈宴当时看到的,最多也就是那一截雪腻的腰线。
不过即便如此,她脱衣服的企图对沈宴而言也是不小的冲击。
那天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墨林山庄看过她。
-
夜里,宋暖栀和沈宴洗过澡,早早便上
了床。
宋暖栀倚在沈宴怀里,还没从被告白的兴奋中缓过神来。
当发觉自己喜欢上沈宴的那一刻,宋暖栀就盼望着有一天沈宴也能喜欢自己。
哪怕是有点喜欢,她就会很满足。
如今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来得更早,宋暖栀整个人都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深深包裹。
高兴过后,她又有点怅然。
沈宴听到她很低地叹了口气,侧目问她:“怎么了?”
宋暖栀摇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在想,你把感情藏得那么深,是因为我和晏朗订婚了。如果我爸当初没有让我和晏朗商业联姻,我们两个会不会很早就在一起了?”
这样的假设,是沈宴曾经想过无数遍的。
他将人拥进怀里,下巴蹭了蹭她发顶柔顺的长发:“如果那样,我应该会在你高考后追你,就怕你会觉得我比你大太多,看不上我。”
“那可不一定。”宋暖栀捉住他的手把玩,男人的五指修长,分明的骨节性感又好看,“我要是嫌你比我大,就不会跟你结婚了。”
沈宴:“你当时找我结婚,是因为晏朗的事一时冲动。”
他知道她在意气用事,并非出自真心,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后悔。
所以当时沈宴内心纵使再震惊,依然不问缘由地先答应下来。
他就是怕她反悔。
她如果没有和晏朗的婚约,没有经历晏朗劈腿后,依然被宋康裕当做联姻的工具,她可能永远不会想着嫁给他。
沈宴心里什么都明白。
但对那时的他而言,哪怕她觉得他这个人对她有一星半点的利用价值,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愿意嫁给他,他就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