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翻篇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没想到沈宴居然要哄她,还做了这么漂亮的果汁。
宋暖栀看一眼那杯果汁:“你怎么会做这个?”
沈宴说:“网上现学的,失败了两次才做出来,浪费不少橙子和草莓。”
难怪他刚才在厨房里待的时间那么久。
他这也算是用心在哄她了。
宋暖栀心里莫名有点甜,仿佛每一次心跳,都能让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
沈宴再次把果汁递给她:“好不容易做成功了,要不要品尝一下?”
宋暖栀接过来,叼住吸管尝了一口。
草莓的浓郁香甜裹挟着橙子的酸甜清新,两种味道在舌尖交融,很快弥漫在整个口腔。
“好喝吗?”沈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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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栀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垂落,声音软软的:“嗯,好喝的。”
比单纯吃水果要过瘾。
宋暖栀又吸了几口。
沈宴俯身凑过来:“我自己还没尝过味道,给我试一下?”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宋暖栀捧着果汁叼着吸管,心尖微微颤动。
他们两个早就接过吻,连夫妻生活也有了,按理说这种共喝一杯果汁的行为不算什么越界的大事。
但这是吸管。
尤其她今天出门前化了妆,喝果汁的时候白色的吸管上难免晕染出浅淡的口红色。
这让她怎么好意思把吸管递给沈宴?
“你可以自己再做一杯。”她委婉拒绝他的请求。
沈宴却道:“前面失败次数太多,剩下的水果不够再做一杯。”
宋暖栀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纠结一会儿:“那你再去拿一个杯子,我分一半给你?”
“要洗两个杯子,太麻烦。”
“那再拿一个吸管呢?”
“没有了,我就找到这一个。”
“……”
宋暖栀已经明白他的心思了。
他就是要喝她喝过的。
看着吸管上的口红印记,宋暖栀抿了抿唇,声音越来越小:“我这个吸管已经脏了。”
沈宴轻笑:“你觉得我会嫌弃?昨晚上不是刚吃过?”
宋暖栀想到昨晚宴会结束后回来,他们在沙发上激烈缠绵的吻。
婚礼上她的妆容比今天更浓,口红的颜色也更深,几乎被他吃了个干净。
宋暖栀捧着果汁,耳尖热热的:“那不一样。”
接吻和跟她用一个吸管,差别大着呢。
“这个果汁,你不是用来哄我的吗?”她的语气渐渐强硬,“那你还是别喝了,我一个人就能喝完。”
沈宴也没强求,懒洋洋抬眉:“那还要不要继续生气三个小时?”
宋暖栀自然懂得喝人家嘴短的道理,但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很好哄。
咬咬吸管,她矜持地道:“我考虑一下。”
-
下午猫咪的口粮和玩具被送货上门,需要组装的玩具沈宴陪着宋暖栀一起完成,两人精心地把其中一间卧室打造成温馨又充满志趣的宠物间。
临近黄昏,二人回沈宅时,气氛已经完全恢复融洽。
距离晚饭时间还早,管家李伯说老爷子出去遛鸟了,还没回来。
别墅里静悄悄的,沈宴问李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李伯回道:“二爷一家人在后院,昨晚婚宴过后,三爷和三夫人也回来住了,此刻应该在后厅说话。”
沈宴微微颔首,带着宋暖栀去后院见叔叔婶婶。
路上,沈宴第一次主动向她讲起沈家老宅的情况。
沈氏在澜城盘踞百年,家大业大,老宅的占地面积广阔,前后共有两套别墅,两处院落,后面另有一处祠堂供奉着历代先祖。
沈老爷子希望家族人丁兴旺,枝繁叶茂,所以不主张子孙太早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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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的父亲沈清安在世时,一家人和沈老爷子住在前院的别墅里,后院那套别墅住着沈宴的二叔和三叔。
后来沈宴的父亲去世,老爷子重新接管沈氏,没有把家主的位置传给沈宴的三叔。
三叔三婶为此心有埋怨,在外面另买了套房搬出去,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小住。
二叔一家人去了京市工作后,更是不常回家。
这几年,后面的别墅时常空置。
如果不是沈宴结婚,偌大的老宅平日里只有老爷子和佣人。
所以沈宴和沈寂、姜凝兄妹三人得空都会回来陪陪爷爷。
宋暖栀静静听着,踌躇半晌才鼓起勇气问他:“两个婶婶都好相处吗?”
婚礼上敬茶不过简短地接触了一下,宋暖栀很难知道两位长辈的秉性。
沈宴说:“二婶面慈心善,一向待人温和,三婶爱拿乔,喜欢争抢出风头,有时嘴巴不饶人。”
看到宋暖栀骤然紧张下来的神色,他安抚道,“她是个纸老虎,若一开始就知道你不好欺负,日后就不敢轻易开罪你。”
宋暖栀很为难:“可她是长辈,我得敬她几分。”
沈氏这样的豪门望族,肯定注重规矩,她可不想刚结婚就落个忤逆长辈的名声,这不是给沈宴惹是非吗?
沈宴:“分宅不分家,她是长辈,但我是家主。”
宋暖栀眨了眨眼睫,好奇地歪头:“那你们两个谁敬着谁?”
沈宴想了想:“礼节上我敬她,心底里她惧我。”
宋暖栀心里有数了,别墅也到了。
进门时,沈宴主动牵起她的手。
男人宽厚温热的大掌紧紧包裹着她,这种无声的保护
让她很安心。
客厅里,沈清泰独自坐在沙发一角看书。
云镜和邵琴眉妯娌两个在品茶闲聊,邵琴眉殷勤热络,云镜则是端庄优雅,笑意不达眼底。
看到沈宴夫妇两个,云镜放下茶盏,温婉地打招呼:“阿宴,栀栀,快过来坐。”
邵琴眉也看过来,半揶揄地道:“刚结婚的小夫妻就是甜蜜,回个家还得手牵手。”
宋暖栀忍下羞涩,跟着沈宴依次叫人。
坐下后,沈宴问:“二叔呢?”
云镜:“他在书房开会。”
邵琴眉看向沈宴:“沈二和沈三在楼上说话呢,你们兄弟三个,在国外的在国外,忙工作的忙工作,平时很难见到,老大也上去和他们说说话。”
沈宴下意识望了眼旁边的新婚太太,对邵琴眉道:“一会儿再去。”
宋暖栀知道,他这是要陪着她的意思。
不过沈宴坐在这里,他整个人自带气场,局面一度变得拘谨。
就连坐在稍远位置看书的三叔沈清泰,都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坐姿端正不少。
宋康裕和宋暖栀的母亲白手起家,一步步换来了宋家如今的富贵。
宋家除了有点钱之外,没那么多礼节规矩。
宋